“是。”
陸玖有些無語“我三日前便原諒你了,打算就此認命了。”
“啊?”
傅瀾清委屈巴巴的“你……你沒說。”
陸玖看著他手臂上的刺青,直接問道“後悔了?”
“沒……”
傅瀾清搖了搖頭“不後悔,我隻是後悔沒早點紋。”
陸玖卻是微微低頭,輕吻了一下傅瀾清手臂上的商徽。
說實在的,三日前,陸玖感動於傅瀾清的付出,雖然心裡已經接受了他,但那隻是一時被感動衝昏了頭腦。
事後想想,陸玖還是不甘心的。
但是,當傅瀾清為了她紋身的那一刻,心底的那點不甘,也就此煙消雲散。
“娘子,你是怎麼想的?”
對於回不回京城,傅瀾清倒是無所謂,他隻在乎陸玖的感受。
既然打算接受傅瀾清,對於這件事情,陸玖自然也曾經想過。
“你個弟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
傅瀾清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就算你不做太子,願意跟我隱居在清河縣,但是隻要你不死,他就不能安心。”
話鋒一轉,陸玖冷笑一聲“既然橫豎都有危險,為何要將大好河山拱手相讓?”
陸玖看向傅瀾清,直接開口“有些東西,還是攥在自己手裡,比較放心,不是嗎?”
“娘子說的是。”
“一味的退讓,隻會讓敵人變本加厲,趕儘殺絕!”
陸玖歎息一聲,撫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麵色冰冷“既然他非要搶,那就剁了他的爪子,讓他知道疼,明白什麼東西不該碰!”
女子本弱,為母則強。
更何況,陸玖從來都不是什麼弱女子。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陸玖都不會輕易放過那個車軲轆!
陸玖突然問道“大婚那日,那個嬤嬤是車軲轆派來的?”
“應該是。”
傅瀾清解釋了一句“她曾是椒房殿的一等宮女,我母親故去以後,仍舊在椒房殿做事,成了椒房殿的掌事嬤嬤。”
陸玖大概也明白了。
傅瀾清的母親去世以後,傅瀾清便被鳳淵給接回了南越,極少在東臨國待著。
就算是在東臨國待著,也不住東宮,而是住在太子府。
因為傅瀾清跟東臨國君父子關係勢同水火,所以,即使他未曾成家,也早就在外建了府。
而以前伺候傅瀾清母親的那些人,依舊還在椒房殿做事,卻沒有主子管束著。
日子久了,再忠心的人,怕是也會生出二心。
很顯然,這個掌事嬤嬤被車軲轆給收買了,就是過來破壞兩人婚事的。
“現在人在哪裡?”
“已經服毒自儘了。”
傅瀾清表情淡淡,明顯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陸玖卻是愣了下,也沒有說什麼。
在等級製度森嚴的古代,沒有平等,隻有貴賤。
尋常百姓的性命,堪比草芥。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是“草民”。
“玖兒,我們什麼時候進京?”
陸玖想了想,跟傅瀾清說道“江北府距離京城有一段距離,我現在月份還淺,等肚子大了起來,反倒是不好趕路了,所以,進京一事,宜早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