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霖破!
作為一個合格的大將,沐澤錦最為擅長的便是紅纓□□,騎射刀箭的也略有涉及。按理說射箭最為要求眼明心細,沐澤錦雖不能做到百發百中,十中有九也是可以的。但是麵對同樣心,手,眼要求的女紅
攤開嬌嫩的手掌,上麵密密麻麻被紮的全是針眼,那一針一針紮的頗深,不要命似的紮下去,好似不是她自己的手指。這真的隻是不適合而不是智商原因這般下來也是有好處的——自從看到她被繃帶纏滿了的淒慘雙手,母親終究是不忍心,令她暫且休息。
革命依舊沒有成功,自宮中的禮儀麼麽翩翩而至。
沐澤錦根本想象不到竟然有這麼多種的折磨!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分外嚴重,對女子的教育完全深入每個人心中,什麼走姿,站姿,談吐舉止,聘婷秀雅,娥娜翩躚。這些在書本中描繪的十分美好的姿態,如今要沐澤錦自身表現出來。禮儀麼麽似乎背後有勢,若是她做不好,便要用戒尺抽打手心,還明諷暗刺她給將軍府丟人,說她母親怎會生出如此女兒。沐澤錦隻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而後拚命咬牙學習那些姿態,麵上雖不表現,但好幾次一句‘草你大爺’差點脫口而出。
好在她還有點理智,心中暗暗將這當成軍紀,就不信她經曆過那麼多,還挺不過這區區禮儀?
事實證明,她真的挺不過
戒尺抽打,禮儀訓練真沒什麼,可那惡奴總是譏諷她母親。她的咬牙堅持,反而使得惡奴越發放肆。
“瞧瞧你那姿勢,真是什麼人就有什麼教養便是將軍的血統,也被你那娘給玷汙了!”她最終沒忍住幾步衝上去一腳踢向惡奴膝蓋,一副混混的樣子攥著拳頭便要打“媽的!爺今天就幫你清理一下嘴!”
六七歲小女孩沒什麼力氣,可偏偏沐澤錦自出生便一直鍛煉,還從身體中衍生出一絲內力,這裹著內力一拳下去,頓時將那惡奴打的鼻血飛濺,眼冒金星,連話都說不出。
沐澤錦可不是沒見過血的小丫頭,她知道這也就是看著恐怖,實際根本不會有性命危險,再一拳砸上去,那惡奴頭一偏便暈過去,而旁邊的女奴們似乎也被她這凶悍勁嚇住了,驚聲尖叫‘殺人啦!’‘殺人啦!’
拳頭帶血,根本不管其他,任憑那些仆人們亂吼亂叫,沐澤錦知道這奴才不過是裝暈,當下越發用力。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突然——
“住手!”一道威嚴遠遠傳來,低沉而嚴厲,是她的父親!鎮國將軍——沐朗山。
“錦兒!”與他相伴的還有其夫人,鄭雨軒。這個溫婉的大家閨秀看到沐澤錦騎在宮中老麼麽的身上差點沒嚇的暈過去,她身體搖晃一下,被身旁侍女扶住才沒有倒下去。
聽到救兵到了,那惡奴眼一翻立刻掙紮起來“快來人啊,來人!!將潑孩拉走!沐將軍!皇後皇後娘娘不會放過她的!!”
聽到這惡奴還敢說這種話,沐澤錦英氣的眉毛一挑,露出一個邪笑,細嫩的拳頭再次打了上去,隻聽‘咚’的一聲,一個牙齒掉落,咕嚕,被叫囂的奴才吞了進去,‘你你你!’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沐澤錦這才鬆開她,甩甩手,毫不在意自己指縫上的血跡,她端端站著,目光炯炯盯著父親,全然不懼。
“沐澤錦,你可知罪?”沐朗山一出現,便穩住了局麵,他沉聲問道,大步踏前,幾乎是立刻便立在她的麵前,一片小山般厚重的陰影將她籠罩住。
“女兒不知!”沐澤錦若軍人般站的筆直,目不斜視,脆生生道。
“你打傷了宮中的教養麼麽,竟然還不知罪?”
“不知!”
“還敢狡辯!”沐朗山眉頭一皺,突然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爆發出來,甚至隱隱帶著一絲武者的壓力。
沐澤錦肩膀猛的一垮,差點就站不住,然而她咬緊牙關,依舊堅持,沒有絲毫認錯的表情,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她輕視母親。女兒無罪!”
無罪聲音一落,立刻安靜仿若能辨彆針落,彆說仆人,就連鄭雨軒也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場麵緊張起來,空氣幾近凝固,威力再次加大,沐澤錦身體不住抖動起來,體內內力自發出來遊走在奇經八脈中,助她抵抗這個壓力。
沐朗山突然‘咦’了一聲,一把抓住沐澤錦的肩膀,同時又一股強大的內力衝入沐澤錦身軀,她猛然一震!與這力量相比,自己的力量宛若一朵小小的浪花,幾乎是立刻便被吞噬。好強!好強!這個人好強!身體不自覺發抖,小腿肚一陣發軟幾乎就要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