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朗山突然收回內力,沐澤錦立刻軟下去,全身抽搐,一陣痙攣。
然而——
“哈哈哈哈!好樣的!澤錦!你竟然隻憑借自己便修煉出了內力,而且,你的經脈竟然開拓了大多。”沐朗山眉頭舒展開,一連又是幾個‘好好好’,目光欣慰而慈祥。武者經脈通暢便能容納更多內力,內力越深厚,所發招式越強大,沐澤錦出生並未這般好的資質,哪知七八年後,她便開了大多經脈,實在是,天縱之資。
沐澤錦半跪癱倒,大口大口的喘氣,卻是十分驚愕。沐朗山居然根本沒有生氣,反而十分讚賞她的行徑。
“站起來!我沐家的男兒隻流血不流淚!”看到沐澤錦半跪在地上,沐朗山聲音一正,伸手改抓為扶,助她一臂之力。
“錦兒是個女孩”鄭雨軒長舒了一口氣,此刻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聽沐朗山的意思,沐澤錦竟然是有了內力!她不由得又愁又喜“錦兒,你這是”
愁的是她打傷了宮中皇後身邊教養麼麽,少不得麻煩。喜的自然是沐澤錦的內力。在這餘天王朝,倡導女子溫婉,但是習武而又似水的女子也是十分常見的。有內力便代表武力高強,但是武力高強者卻不一定有內力,她自是不知道這是兩個層次。
“澤錦,你這內力,是因何而修得?”沐朗山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
沐澤錦暗暗叫苦,這內力還沒練出幾天,怎麼就暴露了呢
看著威嚴慈祥的父母,她緊閉牙關,什麼也不回答,雖然站直了,卻是目光遊移,神態迷茫。
經過剛才,沐朗山已然知道沐澤錦的本質性格,見她目光飄忽,嘴卻抿的緊緊的,明明一個小女童,那姿態就如軍中兄弟瞞著些壞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幅姿態,他沐朗山年輕時也是常做,每每出現這般態度,一般就是被父親打,跪祠堂他也是不會說的。應該說不愧是父女麼?
半晌,沐朗山的臉終於拉不住了,他冷哼一聲,道“行了!我也不問了。你既然有了內力,便不要浪費,不必偷偷摸摸的練武。從明日起,便與你三弟一起紮馬步,鞏固一下基礎吧。”
沐澤錦眼睛一亮,試探性的指了指旁邊那個惡奴,道“這個?還學麼?”
“她?”沐朗山威嚴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冷然道“將這人丟出去。若皇宮來問,便說她以下犯上,經過教訓!”
奴才們噤若寒蟬,匆匆將這倒在地上的奴才拖走。
‘爺特麼終於不用做女紅了!’沐澤錦忍不住歡呼一聲,瀟灑的衝父親一抱拳,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
“回來!”
沐澤錦僵住了,剛才興奮過度,一時間走路姿勢有點飄,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了。
她小碎步又走了幾步,這才轉過身,福身道“不知父親大人所謂何事?”
沐澤錦從未這般過,加上她先前表現的瀟灑‘豪邁’,又知她偷偷摸摸練武的堅韌,沐朗山怎會不曉得她的本性?於是他哼道“彆裝了。知女莫過父,你個小崽子一向的樣子我怎麼會不知?”不然也不會任憑那老奴那般對你,直到逼你主動出手了。他暗暗磨牙。
沐澤錦一挑眉,脆聲道“父親您有什麼事便說吧,隻要不讓我碰那什麼女紅禮儀,我全聽你號令!”
“你快將你三弟那個,笤帚,給我扔了”
看過自家父親或嚴厲或威嚴的一麵,沐澤錦沒想到他竟然也有漲紅臉,難以啟齒的表情,倒是一驚,沒想到那個精致的雪團子竟然還留著那掃帚。“成,您放心!”
滿口答應,她卻是覺得沐朗山有點小題大做,不就是一破笤帚麼,用得著專門叮囑扔了麼?當她了解到沐澤戚不但天天帶著那笤帚,甚至晚上還摟著它睡覺,寶貝到任何人都不準碰一下的時候,她卻是再也笑不出。
看似不近人情的的冰霜正太沐澤戚呦,你的名字叫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