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血墜!
正當他們衝向外麵……
一個熟悉的身影飄向那凶神惡煞的劊子手,打掉他們手中的刀劍。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豈容你們這些宵小跳梁?”柳義搖晃著扇子,飄舞著衣裳站在那陌管家的麵前,挑釁著他的權威。
陌管家不屑的揮動手指,懶得開口。
早做好反擊的門徒,一看命令,像是吃了大力丸似的,猛的就向柳義撲了過去,柳義也不含糊,亮出他們柳家的絕學,在這一來二去的殺廝搏之聲中,可謂是不分伯仲。
時間久了吃虧的肯定是柳義,他一人抵擋多人,而且他們已開始運用了新的戰術:迂回戰術,這樣的話柳義不被打死,也會被他們耗死。
在柳二打鬥間,莫言給了雲傲雪吃一顆他屈指可數的丹藥,又度她一身內力,等到雲傲雪身體輕鬆了些,呼吸也近乎於正常了。他才將她放在個隱蔽的角落,自己則悄悄地溜進了樓上的客房。
不一會兒,樓上的幾間客房同時冒出熊熊大火,還伴著煙霧彌漫,樓下所有的人慌了神色,不得不中止這場戰鬥,莫言從煙霧中熟門熟路的救下柳二和客棧的一席人。
帶著雲傲雪一起走了。
一路狂奔,他們來到一個很隱蔽的胡同裡,由於他們一大群人太過於強眼,所以決定就此彆過,分開行動。
因為他們的入住,讓客棧裡的人失去了此生避風港,雖微詞,但又對莫言義無反顧的救下又深表感謝。
分彆時,莫言在他們麵前深深的作揖,帶歉意道:“對不起,讓你們失去了家園,我們深表歉意!”他摸了摸身上可攜帶東西的地方,也未搜出幾兩碎銀。對著柳二說道,“囊中羞澀,義兄可否借我些銀子以解燃眉之急。”
還未等柳二開口,莫言已上下其手的搜著他的身。把柳二身上的一大把銀票都給那些人。
客棧人推遲著說道:“我們且是貪婪之人,雖說是你們連累了我們,但也救了我們,也算是扯平了,這些銀票我們是萬萬不能收的。”
莫言將手中的銀票強行塞進那帶頭的掌櫃手裡訕訕的說道:“是我的連累在先,如若沒還我們,也不至於讓你們有家不能回,既然那裡是不能回了,就請收下這些銀票另尋他處吧!”
那帶頭人瞧了瞧身邊的人。突的一下心軟了,因為自己的軟肋和鎧甲都在身邊,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他接受了莫言的好意,帶著身邊身人離開了。
現就隻剩下一個靠牆撐傘的雲傲雪,還有一個還在把錢袋子翻個低朝天的柳二。
柳二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莫兄,好大的手筆!原來從有錢人到窮小子隻需莫兄揮手一瞬間。”
莫言到十分應和道:“義兄,過獎過獎,慚愧慚愧~”
柳二冷笑,“莫兄,何必這麼謙遜,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到是很默契的推論一番後,終於想起了雲傲雪。
柳二上前來,關懷備至道:“傲雪,我不在的日子,你身子可有好些。”
對這種問候,已是見怪不怪了。雲傲雪漫不經心的說道,“好了,好了,已經大好了。”
柳二瞧了一眼她臉上的神色,臉突的一下暗沉了許多:“我說傲雪,你這樣的敷衍,比讓我失去千金萬金,還讓我傷心。”
莫言忙不迭的上前,己饑己溺的望著雲傲雪許久,替她開脫道:“柳二公子,你還用問嗎?我們能過的好嗎,暫不說傲雪身上還有難克製的先主靈丹,光剛才客棧裡的那群人就讓我們好受的。”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哎,我叫你去請傲雪的外公,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
“你以為大藥穀穀主是那麼好請的嗎?去大藥穀的每個關卡都有人把守著,連個蒼蠅都很難飛進去。不過……”柳二此時得意忘形賣起了關子。
“不過什麼!”雲傲雪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她太想知道關於她阿公他們的消息了。
“莫要著急,什麼事且能難得住我柳家二少爺,我自然是有法子進去的,我是換成他們的服飾混進去的。”
雲傲雪一下來了精神,喜出望外的望著柳二,“我阿公他們怎麼樣,可一切都好?”
柳二一下膽怯了,翕動的嘴唇半天沒說一句話,被雲傲雪硬逼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道,“不好,很不好,幾年前與朝庭的那場戰爭中,就以傷亡過半,現在更勝,近幾年墨大藥穀已有好幾年無嬰孩降臨了……”
“無嬰孩降臨什麼意思?大藥穀那些年輕力壯的人呢?”雲傲雪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噴的好遠。
然後眼前一片黑,全身無力。等她再睜開眼,全是莫言愁苦的臉。
雲傲雪躺在莫言溫暖的懷裡,她好困,想睡覺,再無力氣睜開眼……
在她僅有的潛意識裡,她不再是雲中郡的天選之女,他也不是炎家之子,是否她已經冠他之姓。一個畫麵在她腦海裡閃過,她穿著紅嫁衣踏上迎親的馬車,旁邊有阿爹,阿娘,阿公,阿婆,還有如娘,大藥穀的大師伯,二師伯,三師伯……小師伯,還有雲驍,蓁蓁,他們都來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