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天,他不是吩咐他與逐月留在都城看護陸凝,如今怎會出現在此?
“出了何事?”
連日的趕路,早已讓逐天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如今終於見到楚陌,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一路上,他都在想究竟是要將陸凝的情況告知楚陌,還是先隱瞞下來,再想其他辦法。思來想去這些日子,到底該是做決定的時候了。
“是陸小姐在都城惦念王爺,不知王爺情況如何,所以派屬下前來。”
“逐天,”楚陌上前一步將逐天扶起來,道“抬起頭,看著爺把剛剛的話再說上一遍。”
逐天心上一緊,深吸口氣後,才鎮定抬頭,道“是陸小姐在都城惦念王爺,不知……”
“住口!”楚陌頓時瞪大了雙眼,伸手一把將他拽到跟前,聲音冷的讓人發顫,“說,凝兒究竟出
了何事!”
逐浪站在一邊頓時傻了眼,逐天說的話在情在理,王爺怎會如此。而且看著王爺握緊了的右手,顯然蓄滿了內力,倘若逐天再不如實招來,今日恐怕性命難保。
“王爺息怒。”逐浪連忙跪地求道,“逐天,快與王爺說實話。”
哪知,逐天卻像沒聽到他說的一般,靜靜道“確實是陸小姐想知曉王爺近況……”
果真如此麼?楚陌揪著他衣襟的手一鬆,眉心緊皺。逐天不是善於說謊的人,而今他問了三遍,他仍舊一個說辭,難道當真是凝兒派他前來探望的麼?可是為何,他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呢?
“既然如此,隨爺到北境營帳,爺修書一封帶回,親手交給她。”
“是。”
入夜,他們一行人終於到了北境,入了營帳。夜深人靜時,逐天在楚陌營帳不遠處找到了逐浪。
“逐……”
逐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並示意他噤聲,將他帶到遠處的樹林中,才敢放開。
“怎麼了?這麼神神秘秘的。”
“逐浪,”逐天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敢說,“陸小姐被寧國的人擄走了。”
什麼?逐浪聽了這個消息,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既然如此,為何不稟告王爺?”
“不可,”逐天搖頭,“戰場上刀兵相接,容不得一絲分神,我不能讓王爺我有掛礙的上戰場殺敵。”
話雖如此,但是——“如今,可有什麼好對策?”
“陸小姐被寧國人所抓,無非是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在戰場上用來要挾王爺,另一種定是有彆的陰謀。
逐浪點頭,肯定他的分析。
“我一路趕來,並未聽過有任何關於陸小姐的線索,我想,他們定然是走了水路,隻有水路才是可以避過所有耳目,而且能夠最快到達寧國的途徑。”
“所以你覺得,此時陸小姐應該已經在寧國的營帳中了。”
逐天點頭“我叫你出來,就是想讓你夜探寧國營帳,找尋陸小姐下落。如果真在那裡,我們也可早做準備。”
既然這樣,逐浪絲毫不敢耽擱“放心,我這就去,天亮前必定回返!”
“萬事小心。”
逐浪騎了馬,悄悄的出了北境的軍營,一路快馬加鞭,在距離寧軍營帳數千米外,將馬係在樹上,身形晃動了幾下,便到了寧軍營帳跟前。
在山上,他已大致將營帳分布記了個大概,而今經過一炷香的觀察,了解了他們巡防以及換營的規律,這才小心謹慎的摸了進去。
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所有巡防的士兵,開始一個營帳一個營帳的找了起來。他本想著,若是陸凝當真被綁在此,她就是拚了性命也要將她帶出去,親手交到王爺手上。但是……一番尋找下來,他卻發現,寧軍中,根本就沒有陸凝的影子。
難道,寧國刺客抓了陸凝,並不是為了要用她來要挾王爺麼?逐浪不敢在此多想,身形一閃,飛速的離開了軍營,來去皆如入無人之境。
回到北境營中,天才剛剛亮。他急匆匆的回到營帳去找逐天,卻聽侍衛說,逐天已經被王爺叫走了。
楚陌營帳中,逐天接過楚陌寫好的書信,跪地拜彆“屬下這就回返,王爺一切保重。”
楚陌點頭“去罷。”
逐天起身出了營帳,正巧與逐浪碰了個正著。兩人並肩走出很遠,逐天才敢問“如何?”
“不在寧軍內。”
不在……既然抓了她不是為了要挾王爺,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