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雖有險灘,但是都不比前日所見凶險,而且我們也開始適應些了。就是白龍似乎不待見金貴,見到金貴就一陣吠叫。
第三日午後,金貴道“各位老板,在有一個時辰便要到雷公渡了。”
林夏喜道“多虧船老大了!”
金貴道“小意思,小意思,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
再行得一會,便見到了渡口,渡口前一塊巨石上半蹲著一人正在喝酒,一看,正是苗人波東哈。
林夏拿著望遠鏡看了下,反過來對我道“這人怎麼如此古怪。”
周二毛見林夏也不高興,也來勁了“看嘛,林小姐也不高興了,那個家夥陰氣重得很。”
我蹬了周二毛一眼,有點氣惱道“哪個說的?”
周二毛見我生氣,有點心虛,道“就就我說的,你要咋個!”
我罵道“夜壺說的把嘴嘴敲了!”
林夏慌忙打斷了我倆的談話。
船靠岸後,我朝波東哈喊了一聲,波東哈聽見喊聲,慢慢站了起來,朝我點了點頭。
波東哈還是那日那副奇異的打扮,隻是手裡多了個酒葫蘆。
我將金貴說的換了小船直接沿河道進山的事情給波東哈說了一下。
波東哈也沒說啥子,點頭便跳上了小船。
蘭妹仔見到波東哈有些害怕,躲在周二毛身後不敢出來。
周二毛拉起蘭妹仔道“走,蘭妹仔,我們坐後麵那條船。”
波東哈看了怯生生的蘭妹仔一眼,便轉過了頭繼續喝酒。
金貴把大致的路線給我們說了後,便說要趕回去了。
告彆金貴,我們自行劃船,我和波東哈,白龍在前麵帶路,第二天船上是周二毛,蘭妹仔和林夏等幾個隊員。
剩下的十來個人坐在後麵兩艘船上,拖著最後兩隻船上的騾馬。
沿著金貴說的路線,我們很快找到了他說的作為標誌的那顆大樹。仔細一看,果然能看到樹下一條隱在岸邊蘆葦中的小河道。
我在後麵撐著蒿杆,波東哈在船頭負責砍斷垂入河中的雜樹,清理擋住河道的蘆葦。
過得蘆葦蕩,前方河道稍寬,蒿杆插進水裡全是一人深的淤泥。
河道兩旁全是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樹,河道內顯得陰暗潮濕。
過了不一時,剛才還漫不經心的波東哈慢慢的蹲在了船頭。
我還以為波東哈這家夥要偷懶讓我繼續在後麵撐船,正欲說道幾句。
波東哈回過頭來看看我,指了指河道一邊的蘆葦蕩中。
我一看,幾欲作嘔,隻見蘆葦蕩中的一處,幾隻體型龐大的野狗正在岸邊撕扯著一具發漲的死屍。
白龍朝著那群野狗一陣狂吠,野狗也不示弱的朝著我們齜牙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這時後麵的船上林夏,蘭妹仔等人都也看到了這副慘像,嚇得都扭過頭去不敢看。
我舉起駁殼槍對著野狗正欲開槍。
林夏喊道“彆開槍,小心引來那些軍人。”
我罵了一句,隻得撐起蒿杆,想找點離開這個地方。
又行了一段路,我忽然覺得剛才有人捏我的腳杆。我低頭一看,卻啥子都沒看到。
這裡的淤泥更加厚了,空氣中散發著一陣陣腐敗的腥味。
這時波東哈忽然站了起來,示意我停船。
白龍也開始變得煩躁不安,在船頭不停的叫了起來。
我這時隻顧撐船,沒顧得上看前麵,正想問。
隻聽波東哈說了句“我們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