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毛,把周二毛叫來道“你看看這個是啥子動物的毛?”
周二毛看了看,又聞了聞,搖頭道“這個還真沒見到過。這毛很軟,而且好像膻味特彆重。”
我們收拾停當,繼續爬山而上,就在這時,忽然陳玉田道“哥,你看河對麵的那堆亂石那裡!”
我一回頭,隻見亂石中有一個東西一閃而過,體型極大。
周二毛也看見了,道“二娃,那那東西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也想起來了,驚道“你是說是梵淨山裡麵文教授所說的那種古猿?”
周二毛道“那東西怎麼這雪山裡麵還有呢?”
我想起這次我們還帶著望遠鏡,慌忙去背包裡麵翻望遠鏡。
但是等我拿出望遠鏡再次對著河對岸的亂石看時,那怪物早就不見了蹤跡。
我道“不管它了,這種東西還是離它越遠越好。”
果然,今日所標記的路標開始在陡然上升,雪山的海拔也越來越高,我們走得極為費力,呼吸不暢,頭痛欲裂。
馬柏和兩個夥計都出現了高山反應,呼吸急促,昏昏欲睡,我慌忙按照丁三爺說的,給幾個人服了一些紅景天,好不容易熬到過了埡口。
隻見雪山對麵竟然出現一片深不見底的山穀,山穀被霧氣籠罩,根本看不清楚山下的情況。
這雪山上是沒有路的,在這籠罩的霧氣之中,標記也根本看不見了,我們牽著騾馬極為艱難的想下到山穀之中去。
走到半山腰時,明顯呼吸開始順暢了不少。
我道“那個山穀的位置要低很多,沿著山穀走,可能就不會有高山反應了。”
周二毛踹著粗氣道“想不到西康這邊的山這麼高,這山上真他媽不是人呆的。”
李龍笑道“這山上不是人沒法呆,畜生都呆不了,再走一會,估計騾馬都得累死在上麵了。”
一行人因為身體條件稍微好轉,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我們踩著一堆堆亂石下到穀底,此時能見度仍然很低,看不到這山穀之中具體的情況。
這裡已經是這片雪山的最低處了,風小了很多,我們就地休息,想吃點東西再趕路。
我無意中朝著遠處雪山一看,突然覺得這裡竟然有幾分熟悉,我慌忙從背包之中掏出那張黑白照片。
對照著山頂的雪山,完全一模一樣。
我興奮的道“原來就是這裡!你們看,這照片上的雪山和對麵的雪山是不是一樣!”
幾個人都圍了上來,周二毛也高興的道“而且照相的人可能就是站在我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照的!”
我顧不得鞍馬勞頓,起身便朝著兩座雪山之間的山穀深處奔去。
走得不遠,隻見濃霧之中便隱隱顯出了一座雕像的輪廓出來。山穀的兩旁立著不少已經是殘肢斷臂的石雕。
走得再近些,隻見這雕像確實是那個舉著羽蛇神的宛渠使的青銅雕像。
我大喜,幾步奔到雕像下方,隻見這雕像比長留山瑪雅神廟前那座雕像要大了足足兩倍不止。
但是宛渠使的神態卻完全一模一樣,頭部上揚,看著天空,露出難以名狀的詭異笑容。
我們繞著雕像走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任何伯父留下的標記。
走到山穀最深處,卻驚異的發現在兩座雪山彙合之處是一片光滑的石壁,上麵用紅色和黑色的塗料畫著眾多的狼,還有一些狩獵的場景。
特彆是這些狼畫得神態各異,栩栩如生,這雪山中的山穀,風非常小,而且這終年積雪的大山之中,,空氣中的濕度使得繪畫色彩不至於因乾燥而剝落。
我們帶來的幾個夥計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場景,看得也是瞠目結舌。
誰會想到這個人跡罕至的雪山之中,竟然還有這麼一處所在。
到了這裡,估計古城便應該在這附近了,我和周二毛首先想到的還是在雪山之內。
我們繞著山穀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山壁有什麼不同,這雪山上沒有植被,在我們視力所能及的地方,石壁上都是光禿禿的。
這時我們已經衝山穀之中一路找了出來,實在沒有看到伯父他們所標記的任何蛛絲馬跡,不免有幾分疑惑。
在繼續往前走,山穀中的另一邊卻出現了一處斷層,濃霧的對麵還是連綿不斷的雪山,而斷層的下方,卻因為濃霧實在太厚,什麼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