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徑!
我麵如死灰,大驚之下,隻覺自己已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在黑暗之中急速的下墜,這時,突然隻覺得身體一彈,自己竟然被掛在了半空之中亂晃。
還好手電筒插得緊,沒有掉下去,我胡亂的在身旁亂抓,才發現竟然掉在一張大網之上,想來是為了防止高空中有東西墜落而在豎井周圍安放有些網來兜住上麵掉下的木材,以免傷到豎井下方人等。
不料這時,貝恩特在我身下發出一聲慘叫,我急忙想翻身,不料一抬頭,才發現紅頭阿三也掉在了網內不遠的地方。
紅頭阿三聽聞動靜,伸手便要過來抓我們,我抽出連槽想要射去,不料他朝著我這邊一動,這網可能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腐壞,一下網的一角栓繩處瞬間裂開。
我們三個再次失去重心,又一次摔做了一團,慌亂中我的手槍脫手,一下朝著更深的豎井中掉了下去。
我因為要背貝恩特,背包已經遞給了先行下去的白玉昆,身上也沒有任何武器了。
就在這時那紅頭阿三卻猛然出手,一手抓住了我背後的貝恩特。
貝恩特也無力還擊,隻能任由那隻沾滿金粉的大手抓住自己的脖領向後拽,我無法回頭,隻聽見貝恩特嘴裡發出聲聲慘叫,想來那手可能已經插入了貝恩特的肉中了。
情急之下,我一摸腰間,卻發現那法杖還在,因為這法杖過於珍貴,我一直將它和那本釋比圖經一起隨身攜帶。
這時也是緊要關頭,我再顧不得許多,現在怎麼殺傷力強就得怎麼來。
我慌亂解開布袋,抽出青銅法杖便朝著這紅頭阿三頭上掄圓了砸去!
但是怎奈這紅頭阿三也變成僵屍,毫無痛覺。
隻聽咣當一聲,像是砸在石頭上一般。紅頭阿三稍微偏了下頭,又一次抓緊了貝恩特。
我也是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的便朝著紅頭阿三頭上猛砸,就在這時,又一聲撕裂的聲音,那網終究沒有承受住重力,一下另外一角也斷裂開來。就剩下一隻栓繩將我們懸在半空中。
我們三人靠著這網最後一點拉力,一下又懸空在了這豎井之中,我背著貝恩特,紅頭阿三抓住在下麵拚命的拽住貝恩特的脖子往下扯動。
就在此時,垂死掙紮的貝恩特用儘最後的力氣猛的拍了拍我的大腿。
我急忙探手去摸,隻見貝恩特送過來的竟然是一把折刀,原來這折刀也是貝恩特隨身攜帶的,我前日也還見過。貝恩特嘴裡嘟嘟囔囔的喊道“切切繩子!”
我已經明白了貝恩特的意思,不過這折刀也太小了,我隻得一點點的去切,眼看貝恩特呼吸越來越沉重之時,隻聽嘭的一聲,那網被一下拉了開去。
紅頭阿三在最下麵,一下朝下麵滑去,拉住貝恩特的手卻抓得更緊了,我一隻手拉住網,另一隻手去切繩子,早已累得精疲力儘,這一下墜,險些折刀又脫手了。
這時隨著網的晃動,插在我腰間的手電的餘光已經照在了石壁之上。這豎井是由大石所砌,中間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縫隙,我急中生智,在網晃到石縫之時,猛的將法杖插入到縫隙之中,然後兩手抓住法杖用力,一下穩住了上身。
這時那紅頭阿三一隻手已經離開了貝恩特,正欲拉住貝恩特向上攀爬。我瞅準這關口,猛的一腳朝著他肩頭踹去!
那紅頭阿三身體未穩,嗷的一聲,朝著豎井深處的黑暗倒去!
我兩手使勁抓住法杖,貝恩特已經是昏迷不醒。正在心急如焚之時。突然頭頂上亮起了燈光!
隻見上方的眾人已經圍了過來,馬柏身上已經纏繞了一圈麻繩正從豎井一側攀援而下。
不一時,馬柏已經降到了我們身旁,將麻繩在我們身上纏緊了幾圈。
馬柏心有餘悸的道“二娃,你娃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這種事情攤誰都死幾次了。”
我已經是又驚又累,還好經曆多了,這次沒尿褲子。
我從縫隙中拔除法杖,卻發現慌亂之中法杖已經被旋開了,而那束光照射在石壁上,竟然隱隱約約看得見光線中似乎有圖形,我這時手腳酸軟,也顧不得細想,收起法杖便被眾人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