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長生無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強度和韌性,都再次提升了一截,距離突破下一個元神境界,似乎隻剩一層薄紙。
做完這一切,陸長生才長長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濁氣,額角有細微的汗珠滲出。
畢竟接連動用三大帝道、催發長生界本源、施展時間法則、因果秘術以及強大的元神秘術,即便以他萬道之體的強橫根基和元神的強悍程度,此刻也是感到了一陣源自靈魂深處的疲憊感,精氣神損耗巨大。
當下他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全力運轉不死帝道。
霎時濃鬱的生命精氣如同甘泉流淌周身,快速撫平著精神的疲憊,補充著損耗的元氣,同時,陸長生心念一動,無狂大帝和兩尊鬼帝遺落的儲物法寶中,海量的極品靈晶如同洪流般傾瀉而出,被投入天地烘爐中瘋狂煉化!
很快精純的靈元能量不僅迅速充盈丹田,更是將天地烘爐底部那巨大的存儲秘境空間再次填滿,如同蓄滿水的水庫,短短十數息後,陸長生的狀態便再次完全恢複了過來,眼神重新變得銳利深邃,周身氣息圓融飽滿。
而此時此刻,角落裡的無度大帝和慕千雪,兩人早已是麵無人色,渾身冰冷僵硬,整個人就如同墜入了無底的冰窟,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當中!
原本他們還殘存著一絲奢望,期盼陸長生與三尊強大的鬼帝拚個兩敗俱傷,最好同歸於儘,這樣,他們或許還能有一線渺茫的生機,甚至有機會漁翁得利。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最殘酷的一擊,陸長生竟然以近乎碾壓的姿態,直接解決了那三尊恐怖的鬼帝,自身雖然看似消耗巨大,卻總能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恢複!
尤其是那體內世界長生界的顯化,那斬斷輪回的混沌一劍,那磨滅鬼帝元神的恐怖秘術……這一切都如同萬鈞重錘,徹底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在這樣深不可測的實力和近乎不死的能力麵前,此時他們連掙紮的念頭都生不出來了。
“陸……陸人皇!饒命!饒命啊!”
無度大帝掙紮著,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不顧形象地朝著陸長生所在的方向連連磕頭,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劇烈顫抖、變調,其連聲哀求討饒道:“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利令智昏,冒犯了人皇天威,我願臣服,我願獻上元神烙印,從此為您做牛做馬,為奴為仆!隻求人皇開恩,饒我一條狗命!”
“人皇有所不知,我……我在天衍宗裡,與一位主宰級彆的老祖私交甚好,他也頗為的看重我,因此他在我身上留有特殊的元神印記,您若是殺我,那老祖必能通過天衍秘術推演出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到時候恐怕是要對您不利啊!所以留著我,不僅不會對你產生任何的威脅,反而會對您更有用,比如我就知道宗門多種推演秘術,陸人皇您要是想學,我都可以傾囊相授。”
為了活命,他連自己最大的隱秘,或者說是威脅之語都說了出來,甚至不惜準備拿出宗門的秘術。
陸長生聞言,冰冷的眸光落在無度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戲謔道:“哦?留有元神印記?主宰強者,天衍推演?你不說,本皇倒是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
說著他緩步走向驚恐萬狀的無度大帝,其雙眸之中,無形的因果之線開始劇烈流轉交織,散發出玄奧莫測的波動。
“因果法則·糾纏·篡改·迷障!”
霎時一股玄而又玄仿佛能撥動命運琴弦的法則波動,如同無形的大網,瞬間籠罩住無度大帝。
陸長生以自身強橫的神識和對因果法則的深刻領悟,強行乾涉扭曲,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篡改,模糊了無度大帝身上與天衍宗,與其口中那位主宰老祖之間最為關鍵的那部分因果聯係!
雖然無法完全抹去一位主宰留下的印記,但足以讓這條因果線變得如同蒙上了重重迷霧,模糊不清,屆時使得對方難以準確追溯源頭,大大增加了推演的難度和不確定性。
“現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做完這一切,陸長生不再有絲毫猶豫,手中人道劍輕輕一揮,動作隨意如同拂去塵埃。
嗤!
隨著一道淩厲的劍光一閃而逝。
無度大帝臉上的乞求與恐懼瞬間凝固,一顆頭顱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衝天而起,脖頸斷口處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淩厲的劍意更是瞬間侵入其識海,將其殘存的元神徹底絞碎,化作最本源的精神粒子消散於天地間,死得不能再死!
陸長生隨手一招,無度大帝的量天尺和其儲物戒指便落入手中,他看也不看,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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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陸長生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寒芒,轉而落在了最後早已癱軟在地,瑟瑟發抖的慕千雪身上。
此時的慕千雪,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嬌軀如同篩糠般劇烈顫抖,看到陸長生那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掃來,她最後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噗通一聲,她竟直接雙膝跪地,不顧形象地朝著陸長生連連磕頭,光潔的額頭重重撞在冰冷的寒玉地麵上,發出“咚咚”的悶響,瞬間紅腫破皮。
她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卑微與恐懼連聲討饒:“陸人皇!饒命!求求您饒了我!以前是千雪有眼無珠,狂妄自大,冒犯了您,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隻要您不殺我,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的身體……我的身體還是乾淨的,從未被任何男人碰過,隻要您願意,我現在就可以給您,隨您怎麼享用都可以!我隻求您饒我一命,我還年輕,我還想去中央大世界,我還想追求長生大道,我真的不想死啊!!!”
為了活命,她已然拋棄了所有的尊嚴與高高在上的驕傲,甚至不惜以自己最自傲的皮囊相誘。
陸長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淡漠,沒有絲毫波動,隻有淡淡的如同看小醜表演般的譏諷:“嗬嗬,想不到昔日高高在上,對本皇不屑一顧的驚鴻仙子,居然也會有跪地搖尾乞憐、自薦枕席的一天。你這副模樣,若是讓神劍門裡那些將你奉為女神的狂熱追求者看到了,不知他們會作何感想?是心碎欲絕,還是覺得惡心?”
慕千雪聞言,臉上閃過極大的羞恥與難堪,火辣辣的疼痛感從額頭蔓延到全身,但求生的欲望壓倒了一切,她強忍著屈辱,繼續用力磕頭,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千雪愚昧無知,昔日狂妄自大,有眼不識真龍,如今方知人皇您的通天手段與無上威嚴!千雪願發下最惡毒的天道誓言,從此以後忠心耿耿侍奉人皇,絕無二心,隻求人皇饒我這條賤命!”
直到這時,她居然還在試圖用誓言來換取信任。
陸長生冷哼一聲,如同寒潮降臨湧向對方:“修道之人,到了本皇這個層次,你以為還會被你區區皮囊色相所迷惑?天道誓言?約束力有限!在本皇眼中,與廢紙何異?”
慕千雪心中一涼,如墜冰窟,但強烈的求生欲讓她腦中急轉,果真還是讓她找到了新也更有力的理由,急忙道:“人皇恕罪,是千雪愚鈍妄言了!人皇目光如炬,自然看不上我這庸脂俗粉,天道誓言也未必能入您法眼。”
“但是……但是人皇請想,此次東域之行,我們是一同前來,楊破嶽團長、雷鈞聖子等人都知你我來了這水落天山。若是最後隻有您一人安然返回,而我們全都隕落在此,宗門高層必定會心生疑慮,甚至派遣主宰級大佬親自過問,乃至是詳細調查,以人皇您如今的實力,或許不懼大帝,但若是主宰親自出手推演因果……”
說到這,她偷偷斜眼觀察了一下陸長生的神色,見其眉頭似乎幾不可察地微微皺了一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希望,當下她語速更快,條理清晰地分析道:“但若是您留著我的話,屆時我可以為您作證,我可以將一切都推托到鬼靈門邪帝或是深海妖族的身上,就說是他們設下陷阱,伏殺了無度無狂等人,而我僥幸逃脫,被迫與您聯手殺出重圍!如此一來,人皇您身上的諸多秘密便能最大程度地保全,也避免被宗門高層盯上!此為其一!”
“其二……”她深吸一口氣,緊接著拋出最後也是她認為陸長生最可能動心的籌碼,“人皇您神通蓋世,或許不懼宗門追查,大可一走了之,遊曆其他大域甚至前往中央大世界。但……據千雪所知,人皇您出身地球人族,更被尊為人皇,乃一族之精神領袖,億萬生靈所係,想必不會輕易拋棄您的子民與故土吧?若是留著我,我返回宗門後,必定利用神劍門聖子的身份與資源,暗中照拂地球人族,確保他們不受外敵侵擾,平安發展,甚至可為地球爭取更多的修煉資源和庇護!這對人皇您而言,豈非兩全其美之策?殺我,隻能泄一時之憤;留我,則可保地球人族長久安寧!”
她說完,再次深深叩首,姿態放得極低,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陸長生聽完,沉默了片刻。
慕千雪這番話,確實說到了點子上,他可以不懼神劍門,但卻不能不顧及地球人族的安危,有一個內應在宗門高層,還是一個地位不低的聖子,確實能省去很多麻煩,為地球爭取寶貴的發展時間和空間。
“放開心神防禦,容許本皇種下元神禁製。從此以後,為奴為仆,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間。若有絲毫異心,立刻叫你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陸長生終於開口,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意誌。
慕千雪聞言嬌軀猛地一顫,臉色瞬間慘白如死灰,種下元神禁製,那就真的徹底成為對方的奴隸,到時生死不由己,連念頭都無法自主,比死亡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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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她咬著已經滲出血絲的嘴唇,泫然欲泣地做最後的掙紮哀求:“人皇……我……我可以發下最惡毒的心魔誓言,甚至……甚至我的元陰道體也可以獻給您,助您修行,能否……能否不要種下禁製?我保證忠心不二……”
“不肯?那就死吧!”陸長生眸中寒光爆射,殺意如潮水般洶湧而出,手中人道劍瞬間抬起,混沌劍芒吞吐不定!
“不……我願意!我願意!!”
慕千雪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任何尊嚴和未來,尖聲叫喊,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徹底放棄了所有抵抗,認命般地顫抖著徹底放開了自己的心神防禦,元神完全暴露在陸長生的神識之下。
陸長生自然是毫不留情,更無半分憐香惜玉之心,指尖迅速凝聚出一道繁複詭異,閃爍著幽暗符文的禁製烙印,瞬間打入慕千雪眉心,深入其元神本源最深處,如同堅固的枷鎖,牢牢烙印在其靈魂核心之上!
“呃啊——!”在禁製種下的刹那間,慕千雪發出一聲痛苦壓抑的悶哼,臉色瞬間變得灰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元神核心被一道冰冷強大,無法抗拒的意誌徹底掌控,換句話說自己的生死乃至是念頭,甚至每一縷情緒的波動,都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至此,心中那百般不甘、千般怨毒、萬般屈辱,最終也隻能化為無儘的苦澀與絕望,如同墜入無底深淵,悻悻地低下了曾經高傲的頭顱。
“滾到角落那邊自行療傷,沒有本皇的命令,不準靠近半步,更不準觸碰此地任何物品,否則……死!”陸長生冷漠下令,如同驅趕一隻螻蟻。
“是……主人。”慕千雪聲音乾澀沙啞,充滿了屈辱與麻木。
當下她掙紮著起身,踉踉蹌蹌,失魂落魄地走到階梯入口處最遠的角落,如同受傷的野獸般蜷縮起來,拿出丹藥開始默默療傷,心中一片悲涼死寂。
她終於徹底明白,自己這點姿色和所謂的聖子身份,在對方眼中,恐怕真的與塵土螻蟻無異。
打發走慕千雪,陸長生大手一揮,先將那兩尊五階鬼帝遺落的喪魂鈴,破損的萬魂幡殘片以及其他幾件鬼氣森森的法寶和儲物戒指全部收起。
隨後,他才緩緩轉頭,目光凝重地投向了那張溫玉床榻上的逆天主宰遺骸,以及那枚懸浮於遺骸胸膛之處,緩緩旋轉散發著無上劍道氣息的劍心種子。
畢竟是主宰級存在的遺骸與核心傳承,非同小可,誰也不知道其生前是否留下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後手或觸發式禁製,貿然觸碰,恐有莫測之險,陸長生絕不會因連番大戰的勝利而衝昏頭腦。
他先是盤膝坐下,再次運轉功法,將從無度大帝和兩尊鬼帝儲物法寶中所有的靈石以及天材地寶全部投入天地烘爐,不僅將自身狀態補充至完美巔峰,更是修煉上古無名煉氣功法最大限度增強修為。
同時,他閉上雙目,識海中元神散發出柔和而強大的光芒,全力煉化鞏固著剛剛吸收的那兩團五階鬼帝元神所化的精純神魂本源,這個過程持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當最後一絲本源魂能完全融入,陸長生的元神之光變得更加凝練璀璨,神識之海仿佛拓寬了幾分,對周圍空間的感知也越發清晰敏銳。
隨後陸長生更是動用天地烘爐,將無度以及無狂乃至是兩尊鬼帝的肉身煉化,將熔煉後的本源血氣吸入融入肉身中,以此來增強自己的無垢聖體或者說是準萬道之體當中。
做完這一切還不算,陸長生看了看手中的八顆大帝真意珠,這些珠子裡麵蘊含著四尊大帝的帝道之力,當下他沒有猶豫全部將這八顆大帝真意珠熔煉進入自身當中,為此他的萬道之體更進一步。
而在將自身狀態調整到巔峰乃至是最大限度強化自身修為戰力之後,陸長生這才緩緩起身。
他沉吟片刻,為了萬全,還是並未親自上前,而是揮手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召喚出一具僅有天人境修為的道君級金屬傀儡,隨後命令傀儡小心翼翼地走下靈池,先將那些散落在池底的孕劍玉蓮蓮子、魂玉髓以及血珊瑚心等價值連城的天材地寶,全部一一謹慎收取。
整個過程,陸長生全神貫注,強大的神識如同精密的掃描儀,緊緊鎖定著傀儡的每一個動作乃至靈池的每一寸角落,反複確認沒有任何隱藏禁製或被觸發的跡象後,才將這些寶物安全地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
最後,陸長生的目光再次鎖定了溫玉床榻上的主宰遺骸與劍心種子。
這一次,他不僅全力催動五行劍界護住周身,演化出微型世界虛影,更是調動了一絲長生界的界域本源之力,在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卻堅韌無比的混沌光膜!
在做好了萬全的防禦準備後,陸長生才再次命令那具金屬傀儡上前,嘗試接觸遺骸和收取劍心種子。
角落裡的慕千雪一邊療傷,一邊偷偷觀察著這邊。
看到陸長生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有些過分謹慎的模樣,忍不住暗暗撇嘴,心中忍不住嘀咕:“哼,真的是膽小如鼠!若這劍帝主宰死前真故意留有什麼厲害後手,就不會坐化在著異次元空間了,哪還會藏得如此隱秘?真是……”
然而,她的腹誹還未結束便戛然而止,瞳孔更是驟然收縮!
事實證明,陸長生的謹慎絕非多餘!
就在那具金屬傀儡的機械手指,剛觸碰到那枚散發著深邃藍光,緩緩旋轉的劍心種子的刹那間。
嗡……
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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