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第一人民醫院,原本海榮天住院的那個病房裡。
海景急匆匆地從外麵跑回來,手裡還拎著一些水果和罐頭。
他連身上的軍裝都來不及換,就到醫院來看父親。
前段時間部隊那邊要進行拉練,他不得不跟著出去。
這一去就好幾天,好不容易回來了,想要來看看父親。
可是當他拎著這些東西進入父親病房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裡空空如也,早就沒了人。
海景焦急地轉頭往外跑,攔住了一個護士問道:“請問這個病房裡的病人到哪裡去了?”
護士狐疑地問道:“你說的病人是誰?”
海景默了默說:“就是原來那個叫海榮天的。”
見護士一臉迷茫的樣子,他又繼續說道:“就是換了一顆腎到這裡來住院的那個。”
護士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不久前剛剛被人在病房裡綁架的那個?”
海景這一聽眉毛就立了起來。
“你說什麼被綁架?”
兩人正在這兒信息不對等的時候,旁邊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堂哥怎麼在這裡?”
海景轉頭看到了墨陽。
幾分鐘後,兄弟兩人在樓上墨陽的辦公室裡相對而坐。
墨陽給他倒了茶。
海景卻沒什麼心思喝,急忙追問道:“剛才那護士說被綁架是怎麼回事?”
墨陽默了默,便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
頓了頓,又道:“我那天剛好有病人。”
“等我忙完的時候才聽說此事,我趕緊到樓下去看看。”
“結果隻看到國安局的人過來掃尾,聽說薑綰帶著父親走了。”
“還抓了一個綁架的犯人一起離開的,目前為止下落不明。”
“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如果你在國安局那邊有消息,倒是可以去查看一下。”
海景問道:“那你有沒有打電話給薑綰?”
提到‘薑綰’這個名字,海景的心底還有些複雜。
這個原本是他的弟妹,兩人幾乎沒怎麼見過麵。但是薑綰這個名字卻如雷貫耳。
總是有人在他的耳邊提起,仿佛提到喬連成時,就不得不提一句薑綰。
隻不過提到薑綰的時候,眾人的表情和態度卻不一樣。
有的人提到薑綰時是滿臉的讚歎和崇拜,而有的人提到的時候卻是滿臉的嫌棄和不屑。
偏偏這滿臉嫌棄的人當中就有自己的父親。
而滿臉讚歎的人當中就有他的母親。
所以海景對薑綰的感官是相當複雜的。
如今聽說父親被薑綰帶走,他的心都已經不能用烈火烹油來形容了。
墨陽頓了頓說道:“我給喬連成打過電話,那邊沒能接通。”
“後來是大伯母接的電話,她說喬連成去參加特訓了。”
“至於薑綰,至今未歸。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但是國安局的人倒是打電話回來說過,說她現在一切都好,希望家人放心。”
“至於什麼時候回來,不好說。”
海景一聽說他們沒什麼事,稍微放鬆了一些。
墨陽也無法知道得更多。
他甚至都不知道海榮天是因為什麼住院。
海榮天的病是被保密的。
墨陽倒是下來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