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時過!
蒔花登基後,明裡查處朝中貪汙受賄的官員,減少因宗族關係或者權錢財勢而入仕的官員。暗裡通過暗閣和玲瓏閣的眼線勢力,借整頓之機拔出企圖謀反的顧燼一黨的官員。
因著整頓徇私和貪汙,各路的勢力都有所折損,顧燼並未察覺蒔花布下的滔天大網。顧燼還利用溫綢之子溫秉明對蒔花的不滿,鼓動他領導溫綢學生寫文諷刺蒔花。
錦芳殿,蒔花批閱著各地官員的奏折,捏著頭正是頭疼,身前五米處南王滿臉怒氣地立著。蒔花頭也不抬地認真批閱,南王像是長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帝上,臣覺著您如今之舉不妥。”南王突然冒出一句話。
“二叔,我宸國每年因冗官多輸出的銀兩可以供養半國的流民。再者貪汙官員貪汙的是賑災貨款和百姓血汗,孤治了他們的嘴有何不可。”蒔花話中沒有一絲絲怒氣,隻是一句句地講著道理。
“貪腐,冗官曆朝曆代都不絕,治理當然沒錯。可人心貪婪,你換上下一任官員,就能保證他們不貪?”
“二叔,難道就讓他們一直逍遙法外,讓百姓吃稀粥?”蒔花眼中散出一些怒火,語調也高了許多。
“帝上,不是放過他們,隻是此事要徐徐圖之,先帝亦是如此。”
蒔花一甩袖將桌子上的奏折扔到南王麵前,怒聲喝道,“龍淵,你好好看各地奏折。西南澇災,百姓流離失所,瘋傳疫病,還有人克扣賑災糧餉,你覺著孤做錯了嗎?”
“臣不敢。”
“你就是覺著孤比不上哥哥,孤雖然是女流,但也知道懲奸扶弱。你若覺著此次整治傷了你的門生,你便回你的南境不用再回毓城了。”
眼中遍布怒氣,眉頭緊皺,蒔花一直看著柔柔弱弱,像個沒脾氣的小女孩。加上天生教養使然,蒔花很少如此失儀,整個王宮的人都未見過她如此動氣。
“臣告退,明日臣便回南境。”
蒔花不語,等南王出了錦芳殿,就聽見裡麵有碎了的花瓶聲和砸東西的聲音。
“她真的如此生氣?和南王決裂了?”顧府,雅閣內顧燼滿臉笑意地看著來報信的紫衣姑娘。
“是呀,少主,這是宮裡報的消息。她身邊的小藝將所有侍女都遣遠了,可我們安排的那個丫頭是個鬼機靈,去送茶就聽到了這些。我看她呀終究是個黃毛丫頭,當不起國家重擔。”
那女子諂媚一笑,纖纖手指給顧燼捏著背,一顰一笑帶著嫵媚和妖嬈。
顧燼將那紫衣女子攬入懷中,四目相對,深情款款地道,“紫瑩,真是辛苦你了,待我稱帝複國,我便讓你做全天下最興奮的女子。”
女子掩著嘴一笑,水蔥似的玉指輕點顧燼的額頭。“你慣會說些好聽的話,我怎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哪敢騙我的紫瑩。”他嘴一點一點靠近紫瑩的臉頰,輕輕一吻,紫瑩順勢將手環在顧燼頭上。
“定不騙你,我若為帝,你便為後。”他將她抱到床上,溫潤如玉的嗓子說起情話更是顯得動聽。
“我柳紫瑩就算死也定要護你為帝。”
“死什麼死,你我都要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