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聊齋開始!
“狠絕天下百世兵,冷凝來路萬人坑,槍來!”
一聲槍來,用儘苟三半身真氣,虛空徐徐一握,且聞一聲吟嘯,一柄銀槍狠狠的抓在手中。
紅纓在殺意中飄動,震動的長槍發出捏人心魄的嗡響,苟三單臂握槍斜指蒼穹,風沙吹動淩亂長發,露出那張血跡模糊的麵龐,滿是血絲的雙瞳在血水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堅毅。
“裝神弄鬼,一條小魚能翻出什麼浪花來,步武營聽令,斬落此僚賞銀千兩,領千戶!”褚福清戟鋒所致,千卒軍甲蜂擁而至,嘶吼破天。
轟~
轟~
轟~
上千道火炮轟擊聲響徹天宇,熱浪如似浪濤,卷起無儘狂風。
金陵四城都在砍殺,無儘的戰意在軍陣的催發下凝成一道道遠古戰神,他雄姿英發,戰意戰刀滴淌鮮血,僅是輕揮刀,卻是如江河決堤,無可匹敵。
狼煙起,眾生似浪淘沙。
寧王將下神宗、喬神、戚繼光截於虛空,舅父無塵於冥蛇交手不下百招,雲長老牽製鬼麵,戰鬥脫離金陵不知何去向,苟立人看著眼前殺意滔天的東廠五虎,淡淡的作了個請的動作。
“苟立人,真不知道你何來的勇氣敢學帝獅鎮這天地氣運。”冥虎北敖跨出一步,卷起無儘漣漪。
“殊不知氣運玉璽專克由氣運築道的你!”血泣對苟立人已是恨之入骨,要修成一道靈身何其之難,竟是被他說滅就滅了!
苟立人不語,伸出的右手又是抖了抖,即使麵對名震天宇的東廠五虎也絲毫不懼。
璽光將蒼穹染得絢麗多彩,再加上那人間道法光漪,就好似春季百發齊放,五彩繽紛。
“既然都認為我怕這玉璽,何不前來一戰。”苟立人一步跨出,立在天宇之上的玉璽旁,一步邁了進去。
何為帝子氣魄,瞧一瞧那白袍青年!
東廠五虎仰天長嘯,皆是躍身而起,緊隨其後。
“大哥!”
苟三握槍以橫掃千軍之姿破開一圈敵陣,仰天咆哮。
“吼你娘呢吼,給我斬了他!”褚福清大笑一聲,就是帝子都自縛氣運玉璽了,那這金陵還有誰能保得下,他苟成英不行!江湖門派更是不行!
僅是刹那失神,苟三左肩竟然是被戰戟挑破血肉,單膝跪地的瞬間,軍陣舉盾握戟圍獵而來。
城南牆頭上,一襲紅衣飄落,她身姿嫵媚,眉眼看向被軍陣圍獵的銀甲少年,呢喃一句你這傻子。
“穿上戰袍,留你在寒風中佇立,雖罵其傻子,可為什麼,你眼裡滿是自豪?”翩翩少年負琴而至,立在少女身側。
“他留的人不是我,瞧他那蚍蜉撼樹的勁兒,不是傻子又是什麼呢?”紅衣少女輕歎息。
“可他至少為命爭過,我不如他。”負琴少年搖搖頭。
“那我們便爭一回吧,帝子如此不就為喚醒世人嗎?”匕首滑至掌心,紅衣少女掠出城頭,飄至軍陣之中,與那銀甲少年貼身而戰。
音律響起,將風沙都撩撥得幾許蕭索,城南好似陷入迷幻之中,沉醉在音律之中無法自拔。
“聲聲慢,醉花陰,南牆北墓歎來生。”
“清歌舞,話浮萍,居無定所惹紅塵。”
“不問來生,隻活此世,當四邊靜!”
刹那的失神讓苟三有了喘息的機會,對著紅衣少女點頭後握著銀槍破甲而出,紅衣少女纖身靈動,如似遊蛇般穿梭於軍甲之中,身過染血,匕首殷紅。
“無雙人間世如夢,傾奇萬世永留名,佛怒九槍第一槍,驚魂!”
苟三如是蘭若寺老九一般,手腕淩然扭動,銀槍脫手急速轉動的瞬間騰空而起,用儘一身的真武內力,一腳踢在槍柄上。
銀槍瞬間虛化銀龍,破盾碎甲直取褚福清首級。
銀龍嘶嘯,卷起無儘風塵,阻擋的軍甲戰陣如似河堤潰敗,儘數被銀龍轟倒,抽儘生命精氣。
佛本渡人,怒下屠紅塵。
銀槍貫胸,褚福清被一槍釘在沙場上,至死都想不明白,那個銀袍少年竟是能夠破了他的虎狼之師,死不瞑目。
“殺!”
“殺!”
“殺!”
陳參陸堯遠左權及一眾獵鷹早已殺紅了眼,視死如歸,短短刻鐘不到竟是折損了三百隊員,首長更是被困在軍陣中圍獵,而毫無救援之法,此刻見步武營參將被釘殺,士氣何止提高萬倍,哪裡管得上手中戰刀是否鈍了,就是變成鋸子,也定要一刀斬了敵人頭顱。
兵敗如山倒,看著馭馬潰逃的步武營殘兵,苟三一屁股癱坐在地,大口抽著風。
刻鐘,陳參大步行來。
“報!獵鷹擊退敵軍,斬敵六千餘!”陳參單膝跪在地上,饒是他戎馬半身,此時眼角都閃著淚花,“獵鷹,輕傷一百零八,重傷二百七十四,隕三百六十七員”
苟三站起身來,輕重傷員已攙扶抬回南城醫治,瞧著一個個渾身是血,軍甲殘破,許胖子更是衣衫破爛不堪,強擠一絲笑容,卻是比哭都難看,“你們看著胖子,以後都給老子減肥,免得戰甲穿戴不上。”
此言一次,轟然大笑,許雲山更是笑出淚來,幾度哽咽,“胖子有何不好,方才我一道橫衝直撞可是碾癟了七八人。”
苟三走過去拍了拍許雲山的肩膀,他倆都一樣,彆說殺人,見血的事都是很少的,自是曉得他會後怕,這樣情況要許久之後才能消除,苟三眸子看向剩下的二百餘獵鷹,道“戰否?”
“戰!”
“戰!”
“戰!”
人雖是少了大半,其聲依舊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