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濟沒好氣的瞪一眼苟三,僅這一個眼神,苟三忽然笑了起來,“還好你恢複過來了,我還是比較喜歡第一次與你相識,於桃花酒家飲酒時。”
“怎的,於你論論道理就變了不成?”李道濟手中動作滯了滯,沒好氣的道。
好半晌,李道濟才將攤位收拾成包袱,也是惹得渡船上大半船人指指點點,甚至不耐煩的開口大罵。
“嘯虎,見過三爺!”
那站在渡橋邊上的三名黑衣少年正是赤水嘯虎軍,在陸家鎮時,曾隨左權前去南越國轉移苟府據點,苟三老早就看見了他們,隻是未前去招呼罷了。
苟三伸手在三人的胳膊上拍了拍,見著那黝黑的麵龐上掛著豆大的汗串,道“天氣這般熱,怎的不去船艙裡等我。”
“我等不怕熱!”三人一齊躬身抱拳,聲大如雷,而後將一張按好手印的契約遞給苟三。
“辛苦了,進去吧,隨意些。”見著三人眼眶泛紅,苟三話音輕輕。
“喂,走不走啊!”
“就是,一船人都在等你們,不走就等下一躺,真的是。”
“船家,起航,什麼玩意兒這是,拖拖拉拉,耽擱老子的時辰要你好看!”
苟三剛欲提步子,卻是見到船上的大部分人很不耐煩,走出來的幾名大漢頓時破口大罵。
“瞧著沒,都叫你快些了。”苟三將這事全推給李道濟。
“這不關我事啊”
苟三幾人走得不算快,但絕對不慢,這翻模樣看在穿上指點的幾人眼裡,頓時變了味道,當下朝著船家喝道“給老子開船!”
“幾位大大人呐小的不敢開啊”船公哭喪著臉不停的擺手,越是緊張越是結巴。
“叫你開你就開,他們幾人的錢老子付了,就當已經登船了!”男子噴了半空的吐沫星子,“百八十萬的營生等著老子去談,他娘的,耽誤老子的事老子回來剁了你!”
苟三幾人終是登上了船,船公抱拳一拜後剛欲吩咐人起航,卻是見到苟三將手掌緩緩舉起作了個停的樣子。
苟三看著那個罵得格外厲害的男子一眼,再看向船公,而後視線掃了一圈船上的眾人,不急不慢的道“他下去,船開,或者你們都下去,二選一。”
“放肆!”先前那幾名男子登時怒目視來,指喝道。
三名嘯虎小年緩緩轉動著手腕,苟三淡然一笑,示意三人不必在意,道“我隻數三聲。”
“一”
“你你下下去去吧。”船公小挪幾步,模樣不在害怕,隻是依舊結巴。
“什麼?你他娘的不想在天姥城做營生了?”那男子不怒反笑。
“下下去!”船公一揮手,頓時圍上來十數大漢,個個腰間彆這匕首。
“二”
“啊~~~”
苟三二字還未數完,那叫喚得最凶的男子登時被丟入海裡,整個渡船上的目光全都看向苟三,好奇之中透著淡淡的驚怕。
“開船吧。”苟三在三名嘯虎小年帶領下朝著船艙走去,留下淡淡的三顆字和那凝聚在身後的無數好奇的目光。
渡船雖不比戰艦,但也僅是除了火炮水軍外樣樣俱全。
精致的船艙好似新修不就,特意擴建了五倍由於,由原來的細小格子間修成了廂房大小,苟三啜了口茶,道“都坐下吧,彆拘謹,有事與你們商量。”
三名嘯虎少年登時一驚,緊張之中帶著無儘的喜悅之色,筆直的坐在一側的長凳上。
“西洲之事如何了?”苟三問道。
“稟三爺,一切順利。”
“左權也回來了吧?”苟三接著問道。
“將軍收到信件後半月前已抵達揚州,所經路線已摸清,計劃已完成。”嘯虎頓了頓,道“左將軍說,三爺要在仙山求道,這也是為了方便,還望三爺不要責怪他花錢大手腳。”
“不會,一路上辛苦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見得三人出廂房,李道濟終是忍不住的問道“為何下他不下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苟三輕輕一笑,從懷中掏出之前虎嘯遞給苟三的那張蓋著手印的契約,而後遞給李道濟,端起茶杯細品。
“因為我把渡船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