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最近,在雪族中流傳這樣一句話,等待千年大世,從獵殺世俗天才開始。
雪族稱這一次的登仙塔為饋贈,上天對雪族彌補的饋贈。
而獲得饋贈的方法,就是獵殺。
“憑他如何強,青戨也是我天姥仙山的弟子,我等同為仙山門下,豈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胡渣男子臉色漲紅,唾沫星子飄了一地。
“嗤~~~雲驍天,與陳青冥齊名那位,在白起戰神遺跡裡難道不是為了救下紫萍而身負重傷?”
“還有那隻惡心人的蜜罐,可以說就是林中虎都要給它幾分薄麵,現在哪去了?還不是馱著那小娃子負傷遠遁?”
“你確定比這幾人強,有把我救下他?”
“我裴五錘看不下去!”胡渣男子叫裴五錘,仙山弟子,他狠狠的呸了一聲,雙手輪動那紫金大鐵錘往前走兩步,再回首來看向那佇足的仙山弟子,問道“難道仙山教給你們的就是這種道義嗎?”
全場鴉雀無聲。
“我雖怕死,可至少我敢向敵人輪動五錘!”裴五錘朗笑三生,身形瞬間激射出去,重重的砸在雪原之上,話音的傳播速度未及他身形之快,當他宛若流星般砸在雪地之上時,他那吼動的豪氣方才傳播開來“天姥仙山裴五錘,雪族小崽子們可敢過來一接!”
靜,死一般的靜,除了那依舊狂奔的雪族。
忽然,雪族之中分出幾人,不多不少,正巧是五人,他們朝著裴五錘狂襲而來,大刀闊斧,真氣湧動。
白衣倩影瞧得仙山竟然有人站出來送死,她那冷若寒冰的束眉緊緊的皺起,也是如此,她的速度忽地一滯,使得身後的冰狼在刹那間追上了她。
雪域冰狼猛地躍起身子,獠牙在虛空中破起兩股冰魄寒氣,張開那血盆大口瞬襲白衣倩影。
真氣湧動,袖袍猛然回抽,帶著那三尺青鋒回斬一劍,刹那,匹冰狼血灑長空,橫屍雪裡。
“殺!”
“殺!”
“殺!”
刹那間,雪原之中爆起盛滿整片虛空的色彩真氣,當那真氣氣焰消散之後,白衣倩影單膝跪地,手持三尺青鋒拄地,那冰冷的嘴角留下鮮紅的血液來。
“做我的性奴或者死。”手持晶瑩如玉的長槍男子用槍尖挑起她那尖尖的下頜,那張風霜臉麵勾勒出無儘的譏諷。
“交出京龍嘯月和白起軍魄,留你全屍。”一名雪貂裘衣少女掠身過來,瞧了一眼那手持長槍的男子,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
“還有那什麼鬼仙山牌,就是記錄你們那破數字的玩意。”另外一名男子也是掠身過來,想了想,摸著下巴接著道“當然,你也是我的,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就連你的魂魄我都會鎖在床上,永世享用。”
“你們在做夢!”哪怕深陷死地,白衣少女依舊麵無懼色。
“嗬嗬,你也彆指望誰人能來救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從了我,那叫什麼紫萍和小妹妹的被追殺進了下一層天,不下幾日即可提頭回來,那小畜生也已經被我大哥擊成重傷馱著那煩人的瓷娃娃溜了,你覺著還有幾人能來救你?林中虎?姚雲誌安如奎?嗬嗬,不如咱們在這等上幾日,看他幾人可敢過來可好?”
後麵那幾顆字聲大如雷,震落茫茫白雪。
衣著雪貂裘衣的少女笑著看向裴五錘,哪怕他在第三錘錘倒了一人,她卻是滿不在意,她走出幾步看向佇立在山上的成百上千仙山弟子,笑著伸指遙問“堂堂數百仙山弟子,竟隻有一人敢戰。”
她聲雖不大,但卻蘊含著她半生的內力,方圓十數裡,無一不能聽見那刺耳的諷句。
她負手而立,仰臉試問,但凡有一人身形掠下雪域,頃刻間便被她施展大神通悄無聲息的擊殺。
懼怕與詭異使得仙山一眾弟子不敢挪動半步,就是呼吸,都憋得悄無聲息!
她輕輕一笑,瞧了一眼身負重傷的裴五錘,轉身的刹那,那飄動在她周身的真氣猛然一凝,而後她急速的掠向雪族人群,也是在這時,好似真個雪域都出現轟鳴的抖動。
天際儘頭,金光鋪道,一柄猶如冰魄的銀霜長刀倒懸天際,那散落的茫茫寒意比雪域隻有過之而無不及,就是那虛空中的雲朵,都被凍成了雲坨。
銀霜長刀倒懸而來,在雪原正中心的虛空上滴滴欲墜。
而後,一道朗笑自天邊悠然傳來。
旋即傳來一聲震動整個金星天的豪氣。
“她如果少一根汗毛一根發絲,我要你整個雪族下地獄,是也不是,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