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寒江似乎沒有疑問了,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省長已經恭候多少了,寒仙師請進。”
寒江看了看一臉謙卑的鄭老板,淡淡一笑,率先走了進去。
他心中知道,自己這一走,那些認識自己的人,就會知道現在的寒江,已經今非昔比了。
從此,誰也不能把他看成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了。
這對於許多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榮耀,但寒江心中卻沒有太多的感覺。
他早就不會為了一些名利而心緒波動,一切都隻是順其自然罷了。
小人物也罷,大人物也罷,彆人怎麼看,那都是彆人的事情,與他何乾?
宴會廳內。
夢川領著妻子找了幾分鐘,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和他一桌的都是天饒市本地的家族,他挨個握手,寒暄,過了一陣子才有空閒坐下,看向對麵的父子二人。
卻正是寒安和寒遠父子。
“沒想到把咱們安排坐在了一起,鄭老板倒是有心了。”寒安喝了口茶,笑著說道。
雖然說寒江的母親,早些年離奇死亡,讓寒家和江家有些矛盾,但因為雙方刻意掩蓋的緣故,矛盾在幾年內就被淡忘了,兩家關係不錯,隻是來往不多,有的時候碰麵了,卻還是很親密的。
“彆看鄭老板心寬體胖的,他可是有一顆七巧玲瓏心,你看這裡的座次安排,咱們這種有親戚關係的在一起,那些生意上有往來的人在一起,互相不對付,有仇恨的人,則要有點距離……”夢川一進來就在觀察四周,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那也隻是針對我們這些不上不下的中等家族罷了。”寒安看向宴會廳裡麵,眼中閃過一絲豔羨“能坐在裡頭的,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宴會廳很大,格局就像是歐洲古代皇室的宮殿,正中間鋪著紅地毯,一路往裡麵蔓延。
坐在大宴會廳的,都是中等家族,還有普通富商。
紅毯蔓延到第二個中型宴會廳的時候,裡麵坐的就是官麵上的人物,那些有根基的世家子弟。
最後一個宴會廳,隻能容納三桌,距離夢川他們所坐的位置,足足有三百五十米,他們就算是墊著腳巴望,也不可能看到裡麵的情況。
那個宴會廳,又叫至尊廳,隻有真正的大人物,才可以坐到裡麵。
“其實寒家是勉強可以坐在第二個宴會廳的,隻是因為和蕭家的矛盾,才不得不安排在了這裡。”夢川說道。
他遠遠的看到了蕭震南,領著蕭家一行人坐在第二個宴會廳。
“那還不是要怪寒江那個小畜生,就會給我們惹麻煩!”寒遠恨的咬牙切齒,他到現在都不明白,寒江是怎麼巴結上蕭家的?
曾經對他不屑一顧的蕭書瑤,現在為什麼突然間性情大變了?
提到寒江,寒安也是恨得牙癢癢。
“小江啊,他今天也來了呢。”舅媽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笑吟吟的說道“那會兒就在門口,估計該進來了。”
“估計又是蕭家給他的請帖吧。”寒遠很不屑“這個小子,就會靠女人。”
“你放心,就算蕭家給他弄到請帖,他不是蕭家人,也不可能坐到裡麵去的,我估計,能在門口坐下來就很不錯了,我們是見不到他的,眼不見為淨,挺好。”寒安冷笑說道。
夢川笑著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間眼神一掃,卻是驚得站了起來,像是見了鬼一樣。
怎麼可能?
紅毯之上,一行人走來。
最前麵的,正是背著雙手的寒江,他不急不緩,走的很是坦然。
而在他後麵,是誠惶誠恐的鄭老板,滿臉都是諂媚,不住的和寒江說著什麼。
他們背後,則是一群西裝革履的保鏢。
這一畫麵,直接將夢川、寒遠、寒安等人驚呆了。
“他憑什麼有這樣的排場?”寒遠呆若木雞。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鄭老板是宴會的主辦者,他親自迎接的人,應該是要進入至尊廳的吧?”夢川吞了吞口水,放在胸口的手掌微微顫抖。
“至尊廳?”
寒安拍案而起。
“不可能!”
“能坐在至尊廳的是什麼人物?那可是江省長和寒仙師在的地方!”
“寒江算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能進去?”
然而,不管他怎麼說,怎麼想,寒江踏過紅毯,已經走入了第二個宴會廳。
他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穿過蕭家,穿過宴會廳,在無數人羨慕和疑惑的眼神中,邁入了至尊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