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仙姑又道“都四十年了!你還不肯罷休!?”
左穀陽歎道“這是師父的遺訓,我不能違背。”
“你總是拿師父來壓我!你不配做掌門,當初讓天地師兄做掌門都比你好!”
“以前的事,就彆說!”
左穀陽有些動容,他知道,蘭仙姑從來就不希望他做三清觀的掌門。
“哼!”
蘭仙姑冷哼道“你是怕我說另一個人吧!虧你還記得!”
整個神州大陸,恐怕隻有蘭仙姑一個人敢這麼和左穀陽說話,因為在彆人的眼裡,左穀陽是天下第一,而在蘭仙姑的眼裡,左穀陽就是左穀陽。
“師妹,我今天帶你去見小師弟。”
聲音很低沉,左穀陽的眼裡充滿了愁思。
“什麼!?”
蘭仙姑一愣神,吃驚的看向左穀陽,問道“你真的要帶我去見他?”
左穀陽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我現在就帶你去。”
“我不……”
蘭仙姑竟然一時語塞,她很失望,這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
“海潮!”
左穀陽叫道“今天由你來講天關。”
易海潮站起身,恭敬的拜道“海潮領命。”
“師父!”
尚之信馬上也站起身,拱手說道“讓信兒來講吧!”
左穀陽望向尚之信,平淡的搖頭道“你的境界還不夠。”
尚之信氣的直咬牙,一對火焰眉也豎了起來,他說道“師父,我想和易師弟比試一次,信兒不會輸給他的。”
“彆胡鬨。”
左穀陽臉色變的唯一,說道“你不是海潮的對手,好好給我聽著。”
“哼!”
尚之信重重的哼了一聲,師父的話,他不敢反駁,可心裡的那口氣卻一直咽不下,憑什麼,憑什麼要輸給易海潮。
遠處的魚缸後麵,嶽明生雖然什麼都沒聽到,但卻注視到了這一切,他想著,“長著火焰眉,一定就是大師兄尚之信,你本來就是襯托易海潮的存在,易海潮剛進三清觀的時候,你就處處刁難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這樣下去,非被易海潮殺了不可,其實你也不算壞人,唉……我不是故意把你寫成這樣的。”
“小冬,你去和易海潮比一場!”
蘭仙姑說話同時,冷冷的望著左穀陽。
看著那無理取鬨的模樣,大宗師依舊耐著性子說道“師妹,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有人說,在心上人的麵前,就是一百歲的女人也會變成一個十八歲的姑娘,不是說麵貌,是說心態。蘭仙姑真的就像個十八歲的姑娘一樣,竟然有些得意的說道“我想看看,是我教的徒弟出色,還是你教的徒弟厲害。”
“信兒!”
左穀陽叫道“你去和小冬比武。”
尚之信受寵若驚的拜道“多謝師父。”
晉小冬卻看著講道台上的蘭仙姑,拱手說道“師父,小冬有一事要講。”
蘭仙姑笑問道“你說。”
“徒兒隻願意和海潮師兄比武,如果是其他的人,還請師父派彆的師姐去。”
此話一出,大師兄瞬間火冒三丈,張口大叫道“你看不起我怎的!?”
“小冬沒有那個意思。”
話音充滿了輕蔑,這姑娘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尚之信再也忍受不住了,叫罵道“你這黃毛丫頭,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哈哈……”
蘭仙姑冷笑一聲,得意的微微揚起頭,說道“你剛才怎麼說的?心存怨氣練不好七輪功,那滿腔怒火是不是就能練好七輪功?你教的都是好徒弟啊!”
“罷了罷了!今日我也無心講道,散了吧!各自好好的去修煉。”
大宗師揮揮手,要怪就隻怪今天天氣不好吧。
“師父!”
易海潮先叫了一聲,跟著所有的男弟子都在叫師父。
左穀陽歎道“你們去玉虛宮練氣吧!”
此刻,躲在魚缸後的嶽明生終於聽到了動靜,他知道,再不行動,以後休想再見到左穀陽。
“左掌門留步!”
他大叫一聲,飛快的衝出來。
“還不回去!”
淩空飛來的一隻無形氣掌將嶽明生打飛出去,這一掌打的很輕,好像不是打而是推。
“請左掌門收我為徒!”
飛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身前又有一麵看不見的氣牆將他擋住,嶽明生一邊往牆上撞,一邊心急的喊道“我千裡迢迢而來,是真心的像做三清觀的弟子。”
“呀!是嶽公子!”
柳筱筱趕緊跑到易海潮身邊,說道“海潮,他就是我和你說的嶽公子,你快幫幫他!”
“是他!?”
易海潮打量一番,又皺眉說道“他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咦!?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彆想了,快去幫幫他!”
柳筱筱有些心慌的搖著易海潮的手臂。
在三清觀所有人的注視下,嶽明生瘋狂的撞擊著眼前的氣牆,暗自思索道“不行啊!看來得玩點狠的才行!嗯,苦肉計最好了。”
牙關一咬,鐵了心似的大叫道“左掌門,我從五歲就開始仰慕你的武功,今天你要是不肯收我為徒,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我撞死了算了!”
嶽明生叫喊著衝向紫霄大殿門前的擎天柱。
不料,一道氣牆又將他攔住,這看不見的氣牆軟綿綿的,痛都不痛,又哪裡能撞死人。
情急之下,嶽明生大喊道“讓我咬舌自儘,我的夢想破滅了,我要自殺!死在三清觀算了!”
話一出口,果然見他伸出了紅舌頭,額頭的汗珠也冒了出來,暗自叫苦道“怎麼還不說話,至少也來個人阻止我呀!下不了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