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記憶中主要是思婦見不到丈夫的牢騷為多,或是新婚不就丈夫便要離家的依依不舍。
少時讀古詩十九首,發現理解並不難,相比唐宋詩詞,古詩十九首更像是通俗易懂。
行行重行行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彆離。
相去萬餘裡,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麵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反。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就算是小同那般小學生讀這樣的詩也能讀懂七八成,也能感受家人遠離,相隔千萬裡,思念卻不得見的苦悶。
然等了那麼久,人都瘦了,衣服都寬大了,還沒有等到遠去的家人,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情致了,還是那樸實無華的好好吃飯啊。
“我們有《文選》也有《文賦》,這本《文話》看起來寫於唐宋之前,但其實沒有這本書。”
聽高山先生這麼一說,豆子也頗為好奇,湊到我身邊看著高山先生。
“立夏覺得呢?”
“我?”高山先生突然這麼一問,我也不知如何說起。
“這個……《文話》這書的確沒聽說過,若說此書著於唐以前也很難說不是,比如“天暮微雨生”這句,有些像陶淵明筆下的“微雨從東來,好風與之俱。”
“這是沒錯,偽書,尤其詩歌集這種,有可能是近代詩人模仿古人所作,乍讀起來確實好像是那麼回事,首先它肯定是要遮掩近代的感覺,就跟家具要仿舊一樣。”
高山先生說到此處,豆子舉手道:“就和假古董一樣,看起來很舊的瓷器,青銅器或者一些故意做舊的畫,其實就是近代甚至現代人做的。”
“一點不錯了,這樣的詩集挺常見的,賣這本書給立夏的客人怎麼說的?”
我搖搖頭,看著高山先生,“這是昨日詩會後客人留下的,說是送給書店不要錢。”
“送的?”高山先生仰頭大笑,“那就對了,這書要是用來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這書到底怎麼回事?”豆子開口問道,“我看封麵泛黃,紙張也變得酥脆,應該也有些年頭了。”
“年頭可能有些年頭了,比如二十多年前印的書……那時候還有《九陰九陽》這種書,立夏可曾看到過啊?”
“未曾見過,聞所未聞。”我實話實說。
“若是我說這本書是金庸寫的你會信嗎?”
豆子在一旁笑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金庸先生絕對沒有寫過這本書。這書若說是黃易所作我也許還能相信,若說是金庸先生的書,打死我也不信。”
豆子自小是金庸迷,最愛趙敏和程靈素,最不喜歡張無忌(估計是因為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