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笑得不懷好意,豆子嘲諷的水平也絕不是青銅級彆。
“怎麼可能,要是看寫作書就會寫書了,我大概會相信我去買六合彩也能中獎。”
我悶悶不樂地回答,桌麵上已經堆滿了寫作書,一疊又一疊,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經被寫作書占領。
比我記憶中更多,我數了一數,四十八本……其中三十多本是寫作教程類的書,十多本是作家談寫作之類的書。
“這些書立夏不會都讀過吧?”
我承認,都讀過。
豆子哈哈大笑起來,“難不成立夏還真是讀教程學寫的?”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小宇搶著舉手發言,“那我也要讀。”
“最好不要,我是說翻閱一下便可,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寫還是多讀更有用些。”
我生硬地解釋著,效果並不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無奈。
書桌上堆著的這一本本書都是我親自購買,沒有一本來自他人出售給書店,那段瘋狂閱讀教程的時間雖不漫長,前後兩三個星期,數量四十八本,想來我也沒少花功夫,最少也要每天閱讀兩本。
“姐姐,這本書裡麵還有劃線和筆記。”
我順著小宇的視線看了一眼,他正翻看的這本書名為《衝突和懸念》,我不僅劃了線還寫了筆記。
可見當初,我也是用功在讀。
“我可以借幾本書回家嗎?讀完是不是就可以寫?”
“不可以。”一番猶豫後,我回答。
“哦哦,那好吧。”
小宇似乎被我的態度嚇到,輕聲答應道,“聽姐姐的。”
隨後他合上書,又跑到豆子身邊。
“我後來很少看寫作書,但是像麥基的《故事》,斯蒂芬·金的《寫作這回事》,還有《巴黎評論》這些能看到作家談論寫作的書,我仍然時不時會翻閱,多讀讀每一本書的序言部分或者作家訪談以及演講稿都很有益處。
我們可以從很多地方思考寫作,學習寫作,一味指望寫作書能教會我們就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寫不像感冒,教程也不是感冒藥,不可能通過閱讀一本書就茅塞頓開,突然就會寫了。”
“那要怎麼辦?”小宇急於知道辦法。
這是大部分人的思維模式,遇到問題,尋找辦法。
但寫不是問題,可能正好相反,寫是一種思考和提出問題的過程。
例如,如果外星人突然降臨地球導致所有人都成了聾子,而你卻能聽到聲音,這時候會發生什麼,你會做些什麼?
沒錯,這是教程裡提到過的辦法,如果僅僅這樣仍然是不夠的,而告訴彆人寫先要提出問題並不難,翻過一些寫作方法的人都能給出這樣的建議,困難之處在於,它還遠遠不夠,一旦迷信方法,最後你可能會寫出一本“如何從零開始創作”的書,而不是一個你頭腦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