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阿三!
睡夢中阿三恍惚看見了自己在自己麵前說話“你氣數要儘了。”阿三訥訥開口“誰氣數要儘了?”
“你啊,我真搞不懂為了個男人至於鬱結至此嗎?”
阿三看著這和自己一般無二的臉,隻覺得這夢做的真是離譜“我嗎?男人?我何時為了男人鬱結?”
“呀,你竟不記得了嗎?我就說初見那個男人就覺得他不簡單,好了,不與你多廢話了,我要找新的宿主了,看在你奉養我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你留些精氣,好好跟你的阿姐兒道個彆吧。”
麵前這個和自己一樣的女人說罷了話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眼前變成了一片霧蒙蒙,阿三極力的想睜開眼睛,這夢好奇怪,自己怎會氣數已儘,什麼男人,自己還從未嫁過人呢。
眼前終於不是霧蒙蒙一片了,不過床邊確實圍著好多人,阿姐兒哭的很凶,和夢裡一樣,難道還是在做夢嗎,“阿三醒了,阿三醒了。”屋裡的人都在喚著自己。
老鴇在床邊眼裡都是悲切,“阿三,阿姐兒在這呢,你嚇死阿姐兒了。”阿三眼裡依舊不甚清明“阿姐兒,我做了好長好長的夢,阿姐兒,你掐掐我,我是不是還在夢裡呢?”
“傻孩子,這不是夢,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大夫都說大夫……”老鴇擦著阿三額頭上的汗哽咽的說不全話。
阿三抬起手搭在了老鴇的手上,總覺得這幕無比熟悉,卻想不起來哪裡見過,卻好比見過還要真實似的。
阿三看著老鴇哭腫了的眼睛心裡疼得很,故作輕鬆地開口說道“阿姐兒,我知道大夫說什麼了,我夢裡有人告訴我,我氣數已儘,還說了些奇怪的話,我聽不懂,不過她叫我同阿姐兒道彆。”
“什麼氣數已儘,道什麼彆,我不許你說這傻話。”老鴇怒嗔道。
阿三淺淺的笑了說著“阿姐兒不用哄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的,就是拖累了阿姐兒還有大家這麼久,阿三於心有愧啊。”
本來哀戚的氛圍更加濃烈了,每個人心裡都難受的緊,有受不住的人掩麵出了門,屋裡剩下的隻有老鴇和阿三了。
“阿姐兒,莫要在哭了。”阿三邊說邊抬手輕輕的拂掉了老鴇臉上的淚,拂掉了一行緊接著又流一行,阿三拂淚的手也放了下來無甚力氣把淚都擦乾了。
老鴇拿出手帕把淚擦乾,看得出緊忍著眼眶的淚不讓它流下來,摸著阿三憔悴的臉說“怎的就消減了這麼多。”
“阿姐兒,說出你可能不信,我做的那夢居然說我是為了男人鬱結,我何時有過情郎,莫不是真的恨嫁把身子都恨垮了。”
阿三本意想緩解這悲痛的氛圍故作玩笑道,可是老鴇卻聽了進去問道“你說的可真是夢裡說的。”
“就說阿姐兒你不會信,我扯這謊作甚?”
老鴇聞言眼裡的悲切都散了似是想到什麼事情說道“你好好躺著,等我給你尋大夫來,聽著阿三,在我回來之前你給我挺住,你這前半生命苦的很,老天不會忍心收走你的,等我回來。”
說罷就急匆匆出了門去,小玉兒緊接著進到了屋裡看著阿三,阿三沒有強留老鴇,隻是心裡想著自己哪裡是命苦了,有這麼好的阿姐兒,這麼好的大家守著自己。
老鴇吩咐了小玉兒緊緊看著阿三,不能讓阿三再睡著,自己急匆匆出了門去,所有人都不懂這節骨眼上老鴇怎的還要出門去。
隻有老鴇心思清明的很,不會有錯的,確是鬱結之症,阿三這樣子像極了自己當年,那場大病之後她在這煙花之地接觸無數三教九流。
她以往隻是聽聞山裡有仙人能消除尋常人的記憶,那時隻當說書的編故事,不過阿三是要嫁人的,可是嫁的什麼人卻想不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怎會記不起。
所以老鴇去尋得不是大夫,而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