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水泥工爆改豪門團寵!
外麵烏漆嘛黑一片,隻有菜園子那裡一小片有光亮,周末坐在一個小馬紮上低頭給菜苗除草,周旭身上披著一件外衣站在黑暗處看著他。
“周末。”
“嗯?”周末一抬頭,麵色緋紅,眼中水霧彌漫。
“你喝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周末望著虛空,不知道在看什麼,也許是在出神,半晌遲鈍地搖搖頭“不,我今天還沒給它們除草。”
“叫保姆來做就好了。”
“不行。”周末很是固執“這些是我的菜苗,必須由我來照顧。”
他手上還揪著一根野草,指甲和指腹輕輕一碰,草葉子就斷了。他又喃喃著重複了一句“我的。”
他養這些菜苗苗養得很好,這麼巴掌大點的地方種滿了小番茄和朝天椒,地上沒有幾根雜草,一排排菜苗被碼得整整齊齊得。甚至有幾個小番茄已經成熟了,紅彤彤的掛在枝頭很喜人。
周旭見勸不動他,揚揚下巴說“你那個小番茄熟了?”
“嗯。”
周末點點頭說“熟了。”
“可以吃了嗎?”
周末一伸手,從藤上小心翼翼地揪下來兩個小番茄,用手套擦擦“吃吧。”
“給我的?”
“嗯,給你和給媽媽的。”
周末一字一句,非常認真地說“這塊地是你借給我的,這是地租。”
他的臉蛋通紅,全身上下隻有臉蛋子還有些肉,說這話時鼓鼓得,看上去有些可愛。周旭被他逗笑了,遂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怎麼,分得這麼清?”
“親兄弟,明算賬。”
周旭“……”
誰跟你是兄弟。
“晚上天冷了,趕緊回去睡覺。”
周旭試圖把周末拉起來“彆凍感冒了,快回去。”
“我還沒除完草。”周末掙紮。
“你說的,這塊地是我的,我不讓你除草你就不許除了。”
周旭沒想到話音剛落,這孩子瞬間安靜了下來,他低頭一看,周末呆呆愣愣地坐在小板凳上,眼睛裡迅速蓄起一泡眼淚。
“啪嗒”一聲,眼淚滑落滴在濕潤的土地上。
“怎麼了?”周旭有些害怕“哭什麼啊?”
“這塊地是你的。”酒精麻痹了大腦,周末說話有些大舌頭,但還是一字一句地說得很清楚“那這些菜苗呢?是我的嗎?”
“是你的是你的。”
“不是我的!”
周末說話突然大聲起來“它們種在你的地裡,它們種在你的地裡,所以它們是你的,不是我的!那什麼是我的!”
他哭得有些可憐,像是一個沒有得到心儀玩具的孩子,揪著手裡那幾棵蔫不拉幾的野草,整張臉埋在膝蓋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什麼你的我的,周旭聽得頭大,他難得對這個小兒子有些耐心“周末你彆哭了,這些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周末低垂著頭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掉眼淚。
“你彆哄我。”
“我沒哄你。”周旭說,“那你到底想要什麼?想要什麼你能不哭?”
周末吸了下鼻子,他說“饅頭。”
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個人的饅頭。”
這小兔崽子還挺護食。
“行,明早上給你饅頭,你快回去睡覺行嗎。”
周末終於點點頭,將自己的小馬紮抱在懷裡死死護著,問道“可不可以等這茬菜苗苗長大了,再把這塊地還給你。”
“隨你便,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周末“哦”了一聲,將小馬紮放在地上,又把水管收好,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屋子裡。整個背影好像都在透著“委屈”二字。
周旭看著他委屈巴巴的背影有一些想笑,但一抬頭見崔麗麗站在二樓主臥的陽台上看向這裡,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僵硬地將揚起來的嘴角壓了下去。
回到房間崔麗麗已經在床邊坐著了,正對著梳妝鏡塗抹護膚品,見周旭進屋了也沒說什麼。
“今天周末他……”
崔麗麗突然開口“其實你要是想要對他好一些,也不必心虛,上一代人的恩怨,怎麼能扯到一個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