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斂麵色冷了下來,他明白了宋殊的意思,便是拿了於家的錢,息事寧人。
秦斂倒是不知道,於眠和宋殊,從前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不過是於眠的兩顆牙罷了,宋殊半條命都被打沒了。
那個時候,還在念高中的宋殊,當著於家人的麵,被宋銘遠打,光是想想,秦斂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
“很疼嗎?”秦斂沉聲問道。
宋殊愣了愣,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秦斂問的是什麼。
“嗯,挺疼的,不過畢竟是我有錯在先,而且,那個時候宋家也得罪不起於家,現在也還是得罪不起。”宋殊歎了口氣,笑了笑。
就算她是個家喻戶曉的明星又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要被於家這個地頭蛇欺負。
現在宋殊已經不再是宋家的小姐,欺負起來,大概就是成本變得高了一些,難度變得低了一些。
秦斂怒極反笑,棱角分明的麵龐上帶著一抹冷笑,看起來更加冷峻些。
當時的宋殊,還是個多大的孩子,宋銘遠也真是下的了手?
上次算的賬,是秦斂給宋殊車禍算的,這一次,就算一算宋殊高中時候的舊賬。
既然於家喜歡弱肉強食,那秦斂也不介意賣弄權勢,給宋殊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給錢就行,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和於家牽扯出關係。”宋殊淡淡地道。
所以啊,秦斂你彆去霍霍於眠了,我可不想當寡婦。
“宋殊,你就那麼喜歡錢嗎?”秦斂微微皺眉問道。
他看起來有些生氣,淺色的眸子裡像是有口深井,看不到底。
宋殊手指緊了些,這還是結婚三年以來,秦斂第一次問她這種問題。
貪財的人,大概會被人討厭的,尤其還是秦斂這種不把錢當錢,錢還多得過分的大佬。
宋殊頓時有點緊張了起來,她確實挺扣的,秦斂和她結婚,確實也挺委屈的,她這是不是被討厭了?
宋殊垂眸,點了點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宋殊,你這些年,就沒攢下什麼產業嗎?”秦斂又問道。
宋殊臉色白了幾分,秦斂這是打算摸清她有多少資產,準備和她離婚嗎?
這一天也太突然了。
秦斂那律師團,宋殊也看明白了,這幾年沒人能從他們嘴裡摳出來一塊錢。
宋殊覺得自己也沒那實力能扛過秦斂的律師團,能分到秦斂一半的家產。
算了,秦斂和她結婚三年,秦斂無欲無求的,還時不時地對她表示關懷,做飯陪病。
要是分她一半家產,宋殊覺得自己也能接受。
“那個就是我投資的產業,我的錢都在那了。”宋殊的心臟咚地往下沉,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車窗外的盛大銀行。
蚊子雖小,也算是肉。
秦斂看了一眼,宋殊指的方向,在盛大銀行的下麵,一家三個門麵大的米線店,“送書過橋米線。”
此時正是夜晚,隻有個紅底黃字的招牌在亮著。
秦斂微微皺眉,不確定地問道“你的錢都在那了?”
宋殊真誠地點了點頭。
秦斂意識到,宋殊大概不是扣,可能是把錢都敗光了。
賺了那麼多錢,結果都用來開一家小小的米線店嗎?
宋殊看起來似乎挺不開心的,垂著頭,在那坐著,扣著自己綁好的繃帶。
秦斂看著宋殊,還以為她在自責。
他在想,宋殊那麼喜歡錢,敗了肯定很難過,那得讓她多賺一點才行。
秦斂決定了,回頭讓鬱黎安排幾個控股的影視公司,給宋殊送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