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想讓我告白!
江臨深深的看了一眼伊倫謝爾,圓潤的眼睛裡帶著淡淡的困惑,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怕不是在夢裡麵吧?
伊倫謝爾伸手堵著自己的嘴唇,掩飾自己的心虛。
“這都是鄉裡鄉親的,那什麼,親家做不成,還能做鄉親。”他輕聲說道。
這樣的話,要是從彆人口中說出來,江臨也許還會信上幾分。
隻是從伊倫謝爾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地讓人懷疑動機呢。
在場的人都有點懵了,伊倫謝爾這腦子未免也過於跳脫,剛剛威脅著要人家死無葬身之地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村長順著伊倫謝爾的話,“對啊,都是鄉裡鄉親的,從前是我不對,不該動不該動的心思,這禮金,我再退五萬給你們。”
說著,村長把口袋裡的錢又拿了五萬塊出來,放在了桌上。
他的手哆嗦著,臉上閃過不忍的神情。
沈母見狀連忙把那五萬塊收了下來,連搶帶拽。
“對啊,就這麼算了吧。都是鄉裡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撕破了臉麵也不是什麼好事。”沈母咬牙道。
村長隨即鬆開了手,這人多勢眾的,他也得罪不起。
沈母拉了拉沈夜的袖子,眼底帶著點祈求,“夜夜,你是怎麼覺著的?”
如果不是她聽信了村長的話,把沈夜關了起來,逼著娶村長的女兒,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沈夜看著母親臉上遍布著的皺紋,被歲月摧折的容顏。
她已經不再年輕,也不再美麗,她見識短淺,她膽小怯弱。
可正是這樣的女人,卻把他送出了這座狹窄的山,又想要把他留下在這裡。
自私和無私,兩種截然不同的品質呈現在了她的身上。
矛盾,卻又意外地並不衝突。
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來自彆人的陰謀算計,而是來自身邊最親近的人。
可他卻不能責備她,他也不想責備她。
沈夜無聲地歎了口氣,眼睫垂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以仇報仇,以怨報怨,最後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隻能選擇妥協,原諒村長,也原諒被村長利用的,他的母親。
沈夜和村長的女兒婚約破碎的事情,很快便在村子裡傳播了開來。
這巴掌大的地方,就算是一棵樹上的鳥蛋被蛇吃掉,都會轉眼間被所有人知道。
隻是人們都有些意外,他們原以為這些沈夜的朋友,是來參加沈夜和村長女兒的婚禮的,不曾想是來拆散的。
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無人知曉,隻是流言還是傳了出來。
大體上都是沈夜去過了大城市,這些小村小戶的姑娘,自然也入不了眼了。
村子裡女尊男卑的風氣,像是沈夜這種的,以後算是跟這個村子裡的姑娘沒可能。
沈夜想要帶他的母親回a市,在那高樓大廈,大樓林立,交通便宜,在那會生活得更好。
隻是沈母就像是從前許多次那樣,拒絕了沈夜的提議。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之後,就像是腳底生長出了無形的藤蔓,紮根在這個地方,不想再挪動。
江臨和伊倫謝爾在各懷心思之中,建議沈夜再勸一下他母親。
他們可以再在這個山村裡待幾天,反正帶過來的供給還夠吃一周的。
反正這裡的水是不能喝了,喝了就拉肚子,水土不服,這誰擋得住。
江臨算是想清楚了,要是她想要像是守株待兔那樣等著晏清河的話,那大概是等不到的。
因為晏清河,似乎並不是那麼笨笨的兔子。
江臨問了沈母,便獨自去了山下找晏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