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想讓我告白!
江臨偏過頭來,看向了門口的人,還維持著現在的動作,沒打算挪開。
現在要是挪開了,豈不是他做賊心虛。
就算是跪著,她也要趕鴨子上架,假裝很淡定。
晏清河彆過臉去,覺得此時此景,大概就是節操儘毀。
他這一輩子裡麵,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屈辱的時候。
晏清河白皙的麵容紅一陣白一陣,無地自容。
江持的手裡拿著一把鑰匙,沉默地站在門口。
心思晦暗不明,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半透明框架下,目光有些冷,握著鑰匙的手指節發白。
一開門就看到這種限製級場景,成為了彼此的心理陰影……
江持深深地意識到,下次進門之前,一定要先敲門,給門裡的人一點預留的時間。
那床上綁著的人,約莫就是江臨從萬生村帶來的晏清河了。
江臨的目光落在了晏清河身上。
隻是現在的角度有點刁鑽,江持隻能看到晏清河露在被子外麵的頭發。
比起一般的男子,晏清河的發有點長了,蓋著耳朵,落在了肩膀上。
這三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
江持都不敢想象,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從前怎麼都不知道,他們江家的大小姐江臨,這麼狂野呢?
如果不是危水告訴他的話,江持大概不會想到,江臨能做到這種程度。
又是下藥,又是綁架,這是要把三年起步,監獄長期旅行嗎?
江臨簡直是江家名門正氣的一股邪風。
根據江持的判斷,大概是江臨打擊犯罪打擊地太多,才會變成這樣。
出於你怎能不染。
不過是個男人罷了,這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至於這樣把人千裡迢迢地綁回家,還綁在自己的床上,有辱斯文……
要是江老爺子知道了江臨做到這種程度,大概不是打斷腿那麼簡單了,而是要了江臨的小命。
江臨的背影微胖,肩頭雪白,身後隱約可見一對蝴蝶骨。
江持的目光從晏清河的頭發上流轉,落在了江臨身上。
他隻看了一眼江臨突出的那一對蝴蝶骨,便連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低頭看著地麵。
他突然有些覺得,也許並不是江臨為非作歹,而是晏清河不識抬舉。
他們小姐雖然算不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但也算是模樣甜美可愛。
江臨把內心的七上八下給按捺了下去。
在這種修羅場,要是慫了,那就輸了。
關鍵是在氣勢上要穩住。
她這上半身,現在隻有一件白色的無袖吊帶,有點冷。
江臨吸了口氣,有些不高興地道“江持,出去,把門帶上,沒看見我在忙嗎。”
忙著乾什麼,忙著逼良為娼,為非作歹,違法亂紀?
晏清河的心裡百般吐槽,隻是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現在江臨在上他在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是保持沉默地好。
要是江臨惱羞成怒了,那最後受罪的還是他。
江持有些欣賞晏清河了,在這種場景還能雷打不動的,絕非凡人。
江持的內心還是有一種隱秘的期待,要是晏清河能歇斯底裡地喊兩句就好了。
江持把鑰匙握在手裡,扶了扶自己的鏡框,隨即帶上一抹清淺的笑容。
“小姐,家主讓您現在過去一趟,您從萬生村回來後已經三天了,一直沒有去過家主那裡。”
“出去,把門帶上。”
江臨才不想現在去見老爺子,伊倫謝爾那家夥一定把該招供的事情全部都招供了,她現在去的話,豈不是羊入虎口,自取滅亡?
江持並沒有動,不勝其煩地重複道“小姐,家主叫您過去,有事情要和您商量,是很要緊的事情。”
“非得現在?”這良辰美景呢。
她衣服都脫一半了,讓她現在走?
江臨有些不確信,她今天要是下了這床,還有沒有下次了?
要是現在不出手的話,那她還敢不敢再做這種事情了。
江臨聞言微微皺眉,依舊試圖掙紮一下。
“爺爺找我能有什麼事情,他不是現在忙著危水的事情嗎?你就跟我爺爺說,我現在有事,在編曲。”江臨麵不改色地道,說謊都不打草稿。
“這我就不清楚了,您還是趕緊過去吧。”江持平靜地道。
江臨回眸,瞪了一眼江持,這還有完沒完了。
敢情她說了這麼多,江持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嗎?
非得這樣跟她杠是吧?
江持就算準了,她膽子小,不敢不聽爺爺的話。
說謊的時候,是要看向一個人的眼睛的。
江持的目光很平靜,沒有一點的動搖,於是動搖的人,就成了江臨。
江臨伸手取過扔在一旁的外套,重新給自己穿上。
她從床上走了下來,順手拉了拉被子,給晏清河擋著。
“等我回來,咱們繼續。”江臨小聲道,櫻花瓣一般的唇帶著笑意,很晃眼。
晏清河彆過臉去,不再看江臨。
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聲音是那麼強烈。
晏清河意識到,他大概是陷入了吊橋效應之中了。
他現在有點分不清楚,心跳的那麼快,到底是因為對於江臨的心動,還是他的害怕。
江臨並不是普通的癡漢,而是個女瘋子,還是極其具有行動力的那種。
他現在被綁在女瘋子的巢穴裡麵,無處可逃,除非給自己找一個外援。
根據資料顯示,大部分的越獄行為,都是圖案作案,單打獨鬥的很少。
要是真的在這裡繼續待著,那不是他清白儘毀,就是江臨如願以償。
江臨穿上了鞋子,便去了樓下書房了,末了看了一眼江持。
她從江持旁邊走過,身上帶著盈動的花香。
江持對著江臨輕輕地笑了笑,神情淡淡的,看不清楚是真是假。
江臨看江持這個樣子,大概不是騙她的。
於是江臨加快了腳步,順帶著整理了一下她亂糟糟的頭發,把衣服上麵的褶皺也都撣了撣。
看起來整潔了不少。
要是爺爺找的話,去晚了又該被訓斥。
江持並沒有跟上江臨的步伐,反倒走進了房間裡。
他揭開了蓋在晏清河身上的被子,看向了晏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