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雄!
鎮雄第二卷大夏四方,驅虎吞狼第三十章菩薩低眉,金剛怒目西土這片佛宗信仰遍地的土壤之上,有著茫茫多的大小寺廟。
其中廣華道的河山之中,最負盛名的佛家聖地便是那方倓虛法師立身傳教的的般若寺。
般若寺有位而立入生滅的心濟禪師。
修一道般若心經。
因為拓跋一族當初那次出手,佛宗這些年幾乎是力所能及的在西土給拓跋一族最大助力。
所以,聶刀音刀落之時,般若寺的心濟禪師便立刻抬腳趕來此處。
隻是聶刀音的刀落得太快,也太過簡單。
三刀之下,整個拓跋族那些武修便近乎全部隕滅,僅僅剩下了最後兩人。
以掌中佛印攔下天下劍甲第三刀的心濟,一臉悲容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屍身殘骸,掌中佛珠散發出金黃光芒。
佛號喃喃,是為超度。
“都說佛陀救世,但這拓跋一族無惡不作為禍一方時,整個西土大大小小千萬寺廟,可有一位佛僧入世救世?
可當老子為江湖除掉此等惡瘤之時,爾等這些所謂的佛道禪師,便又趕來悲天憫人,惺惺作態。
老子不想跟你辯論什麼,佛家的講禪老子說不過。
但若是捉對廝殺,哪怕是整個廣華道的佛陀一起上,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當年那個聶刀音。
所以,現在給老子讓開,我還能放你一馬,但若是繼續阻攔,拓跋族的墳頭恐怕得多立一座光頭塚。”
手中有刀的聶刀音,哪怕身處遍地佛陀的西土,麵容之上仍是不見絲毫畏懼。
甚至因為連出三刀找出了幾分當年的刀意刀氣,聶刀音說話時,揚刀直指心濟眉心,滿眼不屑和鄙夷,頗有些當年北境斬妖的衝天豪氣。
握住了刀,佝僂老人重臨刀甲。
“阿彌陀佛,聶施主於人族天下建有大功,但十數載不曾出世,又何必出世便斬殺這些江湖俠客。
世間無人可不犯錯,拓跋一族雖然近年來行事猖狂跋扈,但理應由佛門矯枉勸正,讓其回頭是岸。
聶施主既然當年已經錯過一次,而今如此行事滅掉拓跋一族所以武修,又與他們何異?”
心濟聞言,掌中那串佛珠輕輕撚動。
已然而立卻麵容清秀不顯老態的佛僧,一手豎在身前道了個佛號,隨即張大雙眼看著聶刀音搖頭歎道。
回應心濟的卻是一道凜冽刀氣。
似是覺得這些光頭和尚的說禪太過吵鬨,聶刀音先是伸手挖了挖鼻孔,再掏了掏耳朵,隨後彈開手上的汙穢,瞪大雙眼握刀朝著心濟砍去。
那一道凜冽刀氣自心濟身前百米開外轉瞬即至,擦著其袈裟劃過,將拓跋族的院內樓閣斬去一大片。
“聶施主殺意太盛,行走世間難免再造殺孽,還是隨貧僧去往般若寺修修不動禪,磨礪磨礪道心。”
身側那道刀芒,明顯使這位般若寺的佛僧頗為不喜。
但佛宗之人向來喜歡菩薩低眉,所以心濟僅是眉頭微微一皺,便又朝著聶刀音開口說道。
這位佛僧說著雙手結印,打出一式天地囚印。
見狀,聶刀音更是怒極反笑。
“一群連北境戰場都不敢踏足,僅是在家門口殺了幾個庸才的廢物,也能稱之為江湖俠客,你這小和尚要讓江湖上那些真正的俠客如何立足?
老子當年北境斬妖時,你還不知在那個旮遝玩鳥呢,不過修了幾年佛門道經,便真以為自己是濟世的菩薩,要來度了我這尊魔頭?
佛門般若心經,據傳修行者可有洞視徹聽、一切明了的無上智慧,但在老子看來,你這經和禪,都修到你爺爺的鳥上去了。”
見得那方般若心經中,號稱正心降邪穢、萬般皆可囚的掌印朝著自己撲殺而來,聶刀音自然明白眼前這個佛僧想要趁著自己境界尚未恢複巔峰,捉了鎮壓般若寺。
但既為刀甲,又怎會懼了一個不過生滅圓滿的佛僧。
聶刀音手中那柄環刀,伴隨著老人開口,以半尊屍骨雕鑽的九枚骨環不斷顫動,隨後平舉,以刀尖直刺而去。
聶刀音的第四刀,直刺。
這一刀所向,那方號稱可囚天地的牢籠在澎湃刀氣下轟然炸開,刀尖直指心濟咽喉。
般若寺佛僧微微凝眉,掌中那串佛珠之上,十八顆珠子不斷轉動。
隨後自其手心滑落,在其身前淩空,映出一方金光燦燦,抵在刀尖之前。
隱有佛印環繞。
聶刀音嘴角扯出幾分嗤笑。
抽刀。
下壓。
斜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