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一隻貓呀?”賀小夭堅持。
催眠師說“在意識的世界裡,貓象征人的某種特性,或者說,貓有奴性。如果與狗對比的話,狗的奴性是爪牙,貓的奴性是弄臣。貓給人的暗示是不忠,品德受非議,以及被人們怨恨。”
“啊,是這樣嗎?”
賀小夭愣愣的,楚子瓔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或者也會有其它的寓意。”
催眠師有些不自信了,眼前的姑娘純真無邪年齡又小,跟陰謀與不忠,品德非議這些事都太遙遠,很難扯上關係,他想也許是遠程催眠導致的偏離。
“喚醒記憶不是一次兩次催眠可以完成的,我的建議還是麵對麵實施催眠術,更安全也更有效,你看呢?”
賀小夭想了想,點頭說“是我太急了,下次找機會我請您過來。”
她心想自己離開山莊去找催眠師太過困難,而請催眠師進山莊相對來說要容易操作一些。況且現在山莊這麼多外來子弟,進進出出加上隨從往來,以後再有親戚探望什麼的,找個籍由弄個人進來應該可以辦到。
想到這裡,她臉上露出了笑容。
中斷連線,催眠師從房間裡消失了。賀小夭這才想起來,“哎呀,我還沒付錢呢,我是不是要付錢給他?”
楚子瓔看了賀小夭一眼,淡淡地說“我已經付了。”
“多少錢,我還給你。”
“如果你一定要還,我也不會拒絕。”
賀小夭問楚子瓔要了賬號,說回去後就給他轉賬。楚子瓔心不在焉,他想的是另外的事。
“賀小夭!”
“啊?乾嘛突然叫我名字?”賀小夭抬頭看著楚子瓔。
楚子瓔的視線落在賀小夭的脖子上,他在看那個蝴蝶吊墜,蝴蝶吊墜項鏈已經重新掛回到她的脖子上。
“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對催眠師說那個蝴蝶項鏈是從你一醒過來就戴著的,已經有三年了,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對啊,”賀小夭不解地望著楚子瓔,“怎麼啦?”
“你說醒過來是什麼意思?”
“噢,你問這個啊,三年前我得了一場大病,差點死掉。洪姨說我昏迷五天五夜才活過來,醒來以後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唉,其實我一年365天裡有360天都有病,從小就這樣。洪姨說這三年已經好多了,可能是那場大病帶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吧。”
楚子瓔麵色凝重,似有期待,“三年前那場大病,你記得是哪幾天的事嗎?”
“哪幾天?這個我可記不得了,我的記性可不好。”
雖這麼說,賀小夭還是認真回想了一下,“是春天的時候,我記得是四月,四月初吧。”
“四月初,是四月啊,不對……”
“什麼不對?”賀小夭追問。
楚子瓔一聲歎息,“沒什麼。”
賀小夭仰著頭盯著楚子瓔的臉看,他怎麼了,是什麼意思呢,她不太看得懂。有的人的表情容易看懂,比如洪姨,比如園丁老伯;有的人就不容易看懂,比如催眠師,比如此刻的楚子瓔,還比如她二伯伯。
不過,他真好看呀。眼神總是凶凶的,但就是凶得很好看,很夠勁。好像王者獅子,凡被他眼神掃過的都要臣服於他的腳下。
但此刻他的眼中,怎麼好像有一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