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博士對你說起過她嗎?”
賀小夭搖頭,“從來沒有。不過我跟二伯伯一年也說不了幾句話,他不會對我說這些的。”
楚子瓔看著賀小夭,心道所以你才這麼好奇,逮住人就問個沒完。
“那最後對張寒水的調查結果怎麼樣呢?她用活人做實驗了嗎?”
“她死後檔案就封存了,沒有對外公布結果。”
“啊,為什麼這樣,沒人問嗎?不需要向公眾交代嗎?”
“女魔頭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沒人真的在乎真相,大家就是要她死而已。”
“啊,怎麼這樣……”賀小夭歎息,安靜了數秒又問,“鐘離潁川愛張寒水嗎?”
楚子瓔看看她,說“這你應該去問鐘離潁川。”
“等他來了我肯定會找機會去問他的。但是,他為什麼還不來?所有人都到了就他還沒來,遲到這麼多天我二伯伯不會批他嗎?”
楚子瓔終於說“賀小夭,你話真多,問題也太多了。”
賀小夭不以為意,無知無覺、一派天真。
“哎呦,腿麻了!”
她一直坐著自己的一條腿,此時感覺不舒服了就放下腿,這才感覺麻了,苦著臉掛著腿不敢動,等著麻勁過去。
楚子瓔無語,“你看看你。”
十幾秒後麻勁過去了,賀小夭又活了,笑嘻嘻問“今天我二伯伯給你們上課了嗎?”
“是的,上午是討論課,下午自己做實驗。”
“我二伯伯是不是很凶?”
“學生們都比較怕博士。”
賀小夭很向往地說“我也想去廣白樓聽課,可是會被二伯伯發現的。”
“發現會怎樣?”楚子瓔有些好奇賀小夭和賀連山之間的相處狀態。
賀連山是個傳奇人物,冷酷無情沒有溫度,在眾人眼裡是不近人情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在研究領域一騎絕塵成就斐然,應該是沒有人願意去和他打交道的。
也不知是他一生不結婚沒有子女從而越發冷酷,還是因為冷酷所以才沒有親近的人和他一起生活。而他隻對一個人例外過,就是他的得意學生張寒水,隻有在麵對張寒水的時候他才會有笑容,話也會多起來。
以前楚子瓔在張寒水實驗室工作的時候,博士經常會來,那些學生稍有不慎就會挨訓,很難討他的歡心。但隻要張寒水說句話,博士就偃旗息鼓不再追究。
彆的人在博士麵前都噤若寒蟬,隻有張寒水對博士毫無懼色,甚至會對他提出質疑並和他辯論。……
那樣不近人情的一個人不知是怎麼和自己侄女相處的,住在一個屋簷下卻一年說不了幾句話,見不了幾次麵,可見也沒有什麼感情。
“你二伯伯會罰你嗎?”
“不會罰我,但是會罰洪姨啊,所以我就不敢了。要是罰我,我才不怕!”賀小夭瞪著眼珠子撅起了嘴。
放在石凳上的折疊傘突然滾落在地,楚子瓔幫忙撿起,不禁說“你總是帶著一把傘。”
賀小夭看著她的傘說“對啊,我怕下雨。”
“可以看天氣預報,這幾天都是晴天。”
“萬一不準呢,有備無患。”
“山莊裡到處都是回廊,跑幾步就能躲進回廊了。”
“不,我不想雨下到我身上。”賀小夭執拗地說。
楚子瓔扯了扯嘴角,“你是紙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