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次必定要倒黴的金海,沒想到林凡竟然隻是不疼不癢的意思了一下。他喜出望外,連忙說道:“服服服,屬下心服口服!”
“那你還在這兒乾嗎?還不快去跑?”林凡上前輕輕踹了他一腳。
金海嘿嘿笑了幾聲,也不回話,趕忙爬起來就跑到一邊去了。
等金海跑遠了之後,林凡對宋茂調侃笑道:“宋大哥,沒必要這樣做吧!大家都是兄弟,這樣可就顯得生分了!”
宋茂說道:“大人教訓的是!但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你啊!算了,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會改,省的我白費口舌!”林凡無奈,索性不再搭理他,扭頭朝著安寧王虎兩人的屋子裡走去。
宋茂正要跟上,林凡擺擺手說道:“宋大哥,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我去看一下安寧他們酒醒了沒有!”
宋茂聞言隻好停下腳步,不再跟著,他朝林凡的背影拱了拱手,便去督促金海跑步。
除此之外,他又去讓人把那些隊正們都叫起來一塊兒受罰,讓他們長長記性,不要再犯類似的毛病。
那些隊正們昨晚幾乎都喝的爛醉,這時候睡得正香,被從床上強拉起來,怨聲載道的圍著營區跑圈,始作俑者金海更是被所有人一起罵了個狗血淋頭。
林凡並不去操心這些事,而是優哉遊哉的走到安寧王虎的屋子外,也不敲門,直接就推開門進去。一看屋裡的情況,林凡一下子就樂了,差點笑出聲來。
在屋裡,隻見到安寧蹲在地上,抱著馬桶不撒手,吐的是一塌糊塗。而王虎就要好的多了,但也是爬在床上,把頭伸出床外,手耷拉在地上,兩眼無光、臉色發白,可見之前也是吐的不輕。
看著眼前的這種情況,林凡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哎呦,我說你們兩個沒事吧?不能喝就彆喝那麼多啊,逞什麼能啊!”
安寧聽到林凡的話,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有氣無力的說道:“大人,你就不要說風涼話了,我們變成這個樣,還不是為了你?你可真是忘恩負義!”
安寧從小和林凡一起長大,關係要好,說話也就少了許多顧忌,可以有什麼就說什麼。而王虎與林凡的關係就要更生疏一些,隻是苦笑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說。
安寧和王虎的表現,更是惹得林凡哈哈大笑,調笑了片刻,安寧和王虎臉色也好了不少,氣色也恢複了一些。林凡正色道:“好了,不逗你們了,這次來找你們是有正事!”
經過林凡的插科打諢,兩人酒後的難受勁兒終於過去了一點兒,氣色也好多了。兩人聽到林凡的話,也都打起精神來,側耳傾聽林凡接下來要說的話。
林凡接著往下說道:“安寧也應該知道,我這次進縣城,除了去要甲胄軍械之外,就是為了試探。如今看來,這巡檢司果然有問題!”
王虎有些詫異,好奇問道:“試探?大人是在試探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還不等林凡開口,安寧馬上說道:“王虎大哥,是這樣的!昨天早上大人出發之前跟我說道,他這次出去可能會有危險,讓我在他走兩個時辰之後,再帶人往縣城的方向去接應他!”
王虎瞪著眼看著安寧,被氣的不輕,他怒吼道:“那你就答應了?既然危險,你怎麼敢讓大人一個人去,如果大人真出了事,你可擔待的起?”
“嗬嗬!王虎大哥不必生氣,是我讓他這樣做的,當時安寧不放心,死活的非要跟著我一起去,是我把他攔下了。再說如果不是安寧帶人及時趕到,我這條命可就交代在那青木嶺了!對了,安寧,當時你是怎麼把大家都給帶出去的?”林凡見王虎真的生氣了,主動的替安寧解圍道。
安寧心虛的看了王虎一眼,連忙轉過頭去,他接著說道:“昨天過了午時的時候,軍士們剛一用過飯,我用臨時加訓的理由帶著他們出營,然後就以急行軍的速度趕往縣城。”
“而就當我們行至青木嶺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大人被伏擊,正在與賊寇對峙,辛虧我們到的及時,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我見到大人雖然被包圍,但是並無大恙,放下心來,便領著眾軍從後麵對他們進行了包抄。可是沒想到,以眾擊寡,再加上偷襲,卻還是被許多賊寇給跑了!”
看著安寧有些遺憾的表情,林凡笑了笑,安慰說道:“他們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剿匪一事,可從長計議,不必急於一時!”
王虎這時氣也消了大半,卻仍是抱怨說道:“大人說的有理!可大人既然知道,又為何要親自以身犯險?如果大人出了什麼意外,這些事以後又都該依靠誰來完成呢?”
林凡隻覺得有些頭疼,知道王虎老成持重,更是擔心自己,隻得妥協說道:“王虎大哥說的是,我聽你的,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一定會先跟你商量,絕不冒險。怎麼樣,可以了吧?”
王虎這才輕輕嗯了一聲,點頭說了聲“這還差不多!”才算是放過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