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臣!
在邱澤離去之後,管家輕輕咳了一聲,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然後他方才說道“林大人,還有幾位官爺,我家老爺近日身體不適,不便陪同,還請您幾位見諒!大人既然要查案子,就由小人陪著大人,您看如何?”
見到林凡點點頭,他接著說道:“那大人您請跟我來,我這就帶您幾位到庫房去看看。”
林凡嗯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多謝!那就有勞管家頭前帶路了!”
管家可沒有邱澤的那般底氣,連連擺手說道:“不敢不敢,這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說完,他便引著幾人向外走去。
邱家庫房位於後院,由於當初建的時候就有意無意的以其他建築作為遮掩,從府外往裡看,哪怕是站在高處,也難以發現,可以說還是相當隱蔽的。
再加上外麵又時常有護院巡視,而其中用來存放財物的那間屋子更是一間相對獨立的隔間,就連府中之人尋常也是接觸不到的,按理來說應該還是極為安全的。
管家拿出鑰匙,打開了一把看上去極為碩大的門鎖,領著大家進了庫房。
林凡幾人在庫房裡麵仔細觀察,發現除了這個門口和幾個用來防潮換氣所用的通風口之外,這間存放財物的庫房並無其它出口與外界相連。
而通風口又極為狹小,莫說是常人,就連是未滿周歲的孩童也是萬萬不能通過的。也就是說,要想進到這裡偷東西,隻能從門口進入,否則斷然是做不到的。
但是這邊的鍍銅木門卻並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隻是新換了把鎖。
林凡不時地敲打著光滑的牆麵,又用手隨意抹了一下櫃子上的灰塵。
看著櫃子上留下的清晰地手指印和手上的浮土,他向管家問道“邱管家,敢問這次失竊,府中都丟失了什麼東西?”
管家回到“回大人話,這賊當真是可惡至極,府中不但丟失了一顆南海來的珍珠,那是老爺的珍藏,當得上是無價之寶;而除此之外,還丟了幾件文玩和一些銀票以及散碎銀子。”
聽到管家的話,林凡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事發之時的情況是怎樣的,你大概說一下。”
管家接著說道“大人,是這樣的。庫房重地,老爺平常是不讓我們接觸的,就連我也很少進來,哪怕就是打掃的時候進來打掃的侍女、仆役也需要在護院守衛的嚴密監管下進行。”
“所以這裡除了看護嚴密,有一些護衛經常過來巡視之外,其它時候卻很少有人過來。至於這次之所以被發現,也是因為一個護院在巡視的時候突然發現庫房這裡的門上的灰塵和蛛網不見了不少,門鎖也被人動過了,這才報給了老爺,老爺打開庫房之後,才發現府中遭了賊了,然後就去報了官。”
管家說到這兒忽然停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林凡一眼,而林凡隻是麵無表情的聽著,並沒有什麼異常。
其實林凡也並不相信他最後所說的那句話,對於世族來說,府中失竊無異於家醜。若是能夠自己解決的話是定然不會去驚動官府的,要不然豈不是等同於家醜外揚?
邱宅上下定然是先行查看過,然而對此卻事束手無策,這才會去縣府報官。
見林凡沒有在乎他的小心思,也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管家繼續往下說道“當時是縣令大人親自帶人過來的,但官府過來查了半天,除了那張銅錢印跡之外也沒有什麼彆的發現。縣令大人也隻能是安慰了老爺一番,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好撤了回去。”
林凡突然開口說道“管家,你說得銅錢印跡可是這一張?”
說著,林凡從懷中掏出一張印有銅錢印跡的白紙遞給管家,而這張銅錢印跡,正是楊遠望在巡檢司給他的那張。
管家伸手接過去,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確定的說道“沒錯,當時我就在場,就是這一張,當日被縣令大人帶了回去,沒想到縣令大人把它交到了大人您手上。”
林凡點了點頭,重新拿過那張銅錢印跡,放回懷中,對這個話題不再多問。
他來到門口,摘下那把嶄新的銅鎖,又問道:“這把鎖應該是新換的吧!原來那把是被那賊給撬開了嗎?”
管家回道:“並不是,說來奇怪,那把鎖並沒有被毀,完好無損,真不知道那賊是怎麼能夠進來的。隻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老爺害怕這種事會再次發生,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去用那把鎖,就又讓人配了一把新鎖,換了上來。”
林凡又接著問道:“那換掉的那把鎖現在在哪?能否拿來讓我看一下?”
管家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讓大人看,我們已經找開鎖的師傅來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便讓他帶走了。說是就這樣扔了可惜,如果拿去融了還可以再打一把新鎖。”
林凡聽到這兒隻是嗯了一聲,然後上下打量著庫房。看著狹小昏暗的空間,以及透過通風口透過來的斑駁光影,對此案林凡雖還有著很多疑慮,卻也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