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輕咦的女聲極其細微且短暫,但吉蘭敏銳的聽覺還是輕易將其捕捉到了。
對麵不是贖罪神父,而是個女人?
吉蘭眉頭緊鎖,暗道一聲。
他越發摸不準對方的身份,隻覺得詭異。
“等等。”吉蘭突然出聲。“難道秘傳沒有實物?不是一本書,或者一卷羊皮紙?”
伴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響,檀木窗內傳來那年邁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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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裝“青年”徑直沿坐席中央的過道,走向了布告台。整個過程,無一人注意。
直到“青年”走上布告台,從神父手裡取走那本聖經,神父也毫無所察。
完美得難以用言語形容。
極端的瘋狂,需要一個極端的理智來調控,平衡。
“嗯”隔板那頭的神父略作思忖。
隔板那頭的聲音,透過細小孔洞傳來。
“5號告罪室,會有贖罪神父聆聽你的罪孽和迷茫。”
隻是吉蘭進來時,莫名忽略了這一點。
“神秘學家帕拉賽爾蘇斯著作塵世秘聞中有言,專職演出,於表演藝術中扮演某一角色之人,是為演員。”
隔壁的狹間門也打開了,卻從中走出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說是青年,隻因其身著男裝,一頭金色中長碎發。
“謝謝。”吉蘭深吸口氣,朝隔板誠懇道謝。
然而黑衣神父與眾信徒對此無動於衷,仿佛根本沒有聽見。
“有趣的家夥。”
男音依舊嚴肅認真,連祝願都那般真誠。
費米坎波斯深吸口氣,沉聲道。
“扮演需要強烈的代入感,你越投入,收獲的引導之力越多。同時,演出需要觀眾,你扮演得越出色,觀眾的反應越強烈,引導之力同樣越強。”
陽光恰好在這時照在了花玻璃上,透過那右側鳶鳥的薰衣草紫眼眸,打在了“青年”的麵頰上,熠熠生輝。
待他離去。
“我我想贖罪。”
“祝伱找到自己的前路,迷途者。”
“那逃犯什麼身份和實力?”
懷揣著滿腹心思,吉蘭大步離開了贖罪教堂。
吉蘭聽得極為認真,一臉若有所思。
此人看著教堂大門,已經遠去的金發青年背影,輕笑一聲,發出成熟動聽的女音。
“嗯。”男音停頓,這才開始講述道:
一個青年流浪漢走進了贖罪教堂。
贖罪教堂內,實際坐著幾十個前來禱告的信徒,就連布告台上,也有一名黑衣神父正捧著聖經傾訴典,在向信徒們傳達“孿鳶”的福音。
“我正忙著寫,滾”
“青年”先是看了眼右側的鳶鳥,道:
“瑪莉亞小姐,彼姝已替您取得聯係,您隨時可以見證他的一切。”
吉蘭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拿起帽子,放在胸口,微微低頭一禮。
漆黑的檀木窗下,開了個小口,一隻滿是皺紋的粗糙老手伸了出來,對準捐款箱示意。
“你需深入觀察每一個體的不同,找準一個具體的人物角色或職業,進行扮演。最好搭配高超的化妝術,對外貌進行裝飾,再暗示自己,你就是他。”
隨著“彼姝”的話語,那花玻璃上,上鎖書籍的圖案竟活了一般,劇烈搖晃起來。
很快,他又聽對方道:
“既然都說到了這裡,不妨再提點你一句。神秘學中,**、靈性與靈魂,對應著本我、自我與超我。”
旋即,他滿懷期待地找到了告罪室,鑽進了一側狹間。待贖罪神父走進另一側狹間,並開口發問後。
“這樣,你找到原質演員的速度也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