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病曆!
這場突擊戰打響二十分鐘之後指揮官哈裡才從中央軍團被調配下來,所有人都不知道那裡出了什麼事情,他們要麵對什麼敵人,僅有的隻是哈裡指揮官帶來的一句話。
“儘量活捉感染者。”
“這怎麼可能。”柯良惡狠狠啐了一聲,似乎下一秒就準備撂挑子了“上頭沒接到報告嗎這次那幫玩意兒和每一次都不一樣。”
“可能正是因為這個才下的命令。”駐守牆體的士兵叫林傑,是個好小夥子。據說今年才19歲。柯良問他害怕不,小夥子靦腆地點了點頭。但是…年輕人抿抿嘴,似乎不知道那些話該不該說,但見柯良不像壞人,而且這打起仗來指不定能活到什麼時候,便把那些掏心窩子的話都給吐出來了。
他們這駐守在牆根地下的部隊雖然不屬於中央軍團的正規軍隊,說得再直白一些。軍團這個體製就像警察和協警的區彆一樣,他們享受不了正規軍隊該有的福利,軍隊也不會真給他們什麼要命的危險任務--儘量吧。平時的工作也就是守著這個崗亭,有入侵的時候就按下警報器,然後就得看駐紮在三百米外的東區城防部隊的反應速度了,但總體來說他們一向來得很快,所以也沒有守崗的什麼事。
據說在十年前,牆根下的防守一直都是很嚴密的。直到後來中央軍團協助核心當局改革,對一切城防駐守對外對內都做了重新修訂。
那時東國正在和西南一族打仗,那邊都是些偷奸耍滑的北方蠻子。嘴裡嚷著什麼自由旗號要拯救世界於危難之中,做的卻都是些肮臟虛偽的勾當。
雖然兩國商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禁止使用協定,但私底下小動作還是一直沒斷過。中央軍團正需要抽權力對付他們,又考慮到東區那邊自五年前開始就一直都沒再有什麼大的動靜,便自那時起換了編製。由協防部隊駐守牆根,正規軍城防部隊勻出一個分隊來駐紮在距離牆三百米後的前警衛隊裡,遇到有什麼事就用警報器交流部隊趕過去增援也快捷。
“就像《冰與火之歌》裡的黑衣人那樣。”林傑聽戰友打趣過。
《冰與火之歌》是什麼?
他很少去關注這些,也沒什麼興趣。隻是聽那戰友解釋道那是幾百年前的一部魔幻小說,在當下東國人人樂意看科幻的市場環境下資源已經很難找了,不過他有得是辦法。
戰友賊兮兮一笑翻出他的電子書刊來,林傑也為了顯得和群些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那是一套相當古典的小說,隻是作者那一欄的‘美國’著實吸引了他。
“那是什麼地方?”他問戰友。
“是幾百年前的一個國家。”戰友磕磕巴巴地解釋道,似乎也不太熟悉的樣子“那個時候不像現在的幾個超級大國,一共有好多個國家呢。”
“這個我知道。”另一個插嘴到“小學曆史了,你們怎麼回事。”
林傑愣了愣,這才想起似乎小學課本上的確提到過這些。隻是太久沒聽人說起過,猛一看見想不起來罷了。
人類的記性本來就很差,他們這一代人似乎尤其如此。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總聽那些倚老賣老的人說他們是垮掉的一代,這個國家正在走向衰落之類的雲雲。後來市麵上也因此出現了輔助記憶軟件,據說是小嬰兒剛出生的時候植入大腦裡的,它可以像ai的數據庫一樣記錄下嬰兒所見所聞的一切事物。
那樣一來人和機器人有什麼分彆了呢?
他聽見爺爺這麼念叨過,也就不再可惜自己為什麼沒早些去植入這種芯片了。
那時正是午餐休息時間,幾個崗亭輪班下來的戰友聚在一起看著那本叫做《冰與火之歌》的古代小說,不知道看到其中什麼選段了,各自哈哈笑做一團。
林傑隔著一步來遠的距離看著他們,心中對比著而今的情景與對‘中央軍團’這個夢幻詞語想象中的擦據來。
不過林傑入伍訓練的時候各項成績都很優異,按理說是能被分到比這偏僻劃區牆更好些的軍區的,但偏生林傑的爺爺就希望他往這兒來。
說是他們家打他小時候起就生活在東區,偏是林傑出生前當局搞的什麼幺蛾子要修這牆,而今那麼些年過去也不知道那頭的朋友鄰居怎麼樣了。
“這事兒還真不能聽長輩的。”柯良拍拍小夥子肩膀安慰道“長輩隻能給你建議,真正做主的還是你。”
“我知道。”林傑趁著休息的當兒和柯良湊一塊兒吃速食罐頭,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礙著命令什麼殺傷性武器都不敢用,正吊著嗓子害怕呢。如今眼看著為對付感染者專門訓練的特種作戰隊來了,他們也能稍微鬆一口氣了“但就我自己而言,我也還挺好奇這些…”小夥子停頓片刻,似乎在回憶著那些感染者的樣貌。
它們的速度太快了,往往還沒看清是什麼模樣便不知竄到哪裡不見了蹤影。但據柯良描述,它們都是些沒腦子的蠢貨怪物,隻知道撲人咬人沒人性可言的。不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能那那些玩意兒當人看待。
真的嗎?
林傑捧著自熱的罐頭食品抬頭看著高高牆體上方安裝的探照燈--現在還有些早,等待夜幕降臨的時候它就會打開,把東區200米內的景物照得雪亮。而在探照燈的光線下,東區臨近牆體已成廢墟的建築物和土地,似乎比白天還要來得觸目驚心。
爺爺曾經告訴他,東區的生活很愜意,不像西區這麼…
那是的爺爺已經進了養老院,阿爾茲海默症對老人的影響很大,卻又似乎沒有那麼大。直到去世前的一年時間,爺爺都把他當成了爸爸。那個時候的爸爸大概就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紀,正氣血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