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もしもし!”,
“秦英姐,你買菜回來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我知道她沒有出去,先把她定住,
“小弟,光夫沒事的,明天我就帶他去上課。”,
“不,這是孩子間的事,必須及早處理,否則會給孩子心理上造成傷害,甚至真的會影響到我和姐夫的合作關係。”,
“有這麼嚴重?”,
“我派車去接你們好嗎?”,
“小弟,你總是這麼性急,並且還是那麼強。好吧,我這就帶光夫坐b去,彆派車,影響不好。”,
秦英姐對我的理解是我非常佩服的,每次上互動課,她總是按照要求跪姿不動,不管光夫怎麼亂跑,她都不去替代老師,從而得到所有老師的尊重,
“園長,秦英姐就是有修養,不像有些家長,把我們當保姆,根本不信任我們。”,
不久,秦英姐帶著光夫來了,下課了,孩子們被家長帶回家去,他們走到門口見到光夫都上去問候
“光夫,都下課了,你怎麼才來?嘴還疼嗎?”,
可愛的小姑娘瑛子上去給小哥哥擦傷口,已經結痂了,看來沒大礙,孩子們都走了,
“小弟呀,這不是什麼大事,孩子們沒有不打架的。”,
我相信光夫沒有還手,因為他總覺得自己的漢語講得很糟,所以有自卑感,我有我的計劃,
“李主任,撥通花仔家的電話。”,
電話撥通了,是花仔媽媽接的,
“花仔媽媽,花仔外婆到了吧?我們想過去看看老人家?”,
“不用不用,怎麼好麻煩您呢!”,
“光夫媽媽也一起去,如果你們方便的話?”,
她應該沒法拒絕,因為花仔是單親,父母離異,她們家平時很少人去,我的口氣很誠懇,她也知道我和秦英姐的關係,所以她接受了請求,
“盛老師,秦英姐沒生氣吧?”,
“生什麼氣?她在家裡也很寂寞的,姐夫的商談太多,顧不上她們母子,她也想串門兒。”,
“好好好,歡迎歡迎!我這就去給你們買水果!”,
花仔媽媽也是個痛快人,知道自己孩子做錯了事,有了圓場的機會,她自然給台階就下了。我們在路上買了些老人適口的點心和一些水果,步行來到花仔家,開門的是花仔外婆,
“你是盛老師吧,真是靚仔呀!這是日本太太吧?”,
“阿婆,她是中國人,是我秦英姐。”,
“光夫,把這盒糖果拿給花仔,花仔,請光夫弟弟到你屋裡玩兒好嗎?”,
花仔是個非常敏感且機靈的孩子,他看到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便一把拉住光夫進了他的小臥室,孩子,就是這樣,你回避他的錯誤,他就會用正確的行為自我糾正。花仔媽媽回來了,她滿臉堆笑,看到問題已經解決了,便拉著秦英姐開始聊家常,親切無比。
問題似乎是解決了,可我想不通,為什麼花仔會因為賽跑這件小事對光夫大打出手呢?我就一天不在,便出現這種狀況,我一直在思考著原因。我看到李主任,這個非常穩重的年輕的早教專家,
“李老師,家長會不會因為我和秦英姐的關係而敵對小光夫呢?”,
“盛老師,這和秦英姐有什麼關係,錯應該在您!”,
“我?”,
“對!您想想前天您和山本先生是怎麼爭吵的?”,
她把話題撂給我,然後出去了,我靜下心來仔細回憶前天的事,山本次郎也就是光夫的爸爸,前天中午帶了他的合作夥伴來邀請我去喝茶,其間,他的朋友的談話讓我非常不快,幾乎到了想要打他的地步,我們一直用漢語交談,他的一句話令我氣憤
“中日戰爭已經結束那麼多年了,您不該對我們大和民族再抱以敵視的態度?”,
“對不起黑田先生,首先給您更正一下,是日本侵華戰爭,其次,我隻知道日本,不懂什麼是大和,因為我們從來也不自大地稱自己為大漢民族,您承認你們的祖先侵略中國嗎?”,
我等了足足半分鐘,他不點頭,所以我提前退席了,對這種不友好的來客,我沒法禮貌下去。山本見我動怒了,送走了黑田,追上了我,我一直不理他,到了園裡的操場上,孩子們在操場上做戶外,山本感到很不能理解我
“小弟,你總得給我個麵子吧?那是我的合作夥伴,我本來是想黑田先生來加入我們的,你卻得罪了他!”,
“姐夫,是他的話得罪了我的國家,傷害了我的民族自尊!他必須道歉!否則滾回日本去!!”,
我的聲音很大,孩子們都停下了,山本非常不能容忍我的態度,
“小弟,難怪秦英說你強,黑田不就是說了個大和嗎,你至於那麼生氣嗎?我們合作,跟侵略有什麼關係?”,
“凡是歪曲戰爭含義的日本人,都是我精神上的敵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給他幫腔,小日本!給我滾!!”,
山本被我趕走了,我立刻關了手機,告訴李主任
“秦英姐要是打來電話,就說我和中國朋友在一起喝酒,談關於八年抗戰的事!”,
想到這裡,我終於明白花仔打光夫的原因了,對於孩子,我們的孩子錯了,並且我已經從行為上給他們道了歉;而作為合作夥伴,他們大大地傷害了我,不,我們整個民族都在等著他們的公開認罪。我認為在我們的孩子的童年意識中必須有一個牢固的概念,那就是不能忘記日本是侵略過我們整個民族的國家,他們的祖先曾在這裡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
不久,我們的合作關係解除了。
(下於西安市盛順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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