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領愛!
清晨,玫瑰古堡的馬場一片靜謐,均勻的馬蹄聲在場中傳開來,靳士廉一身墨綠色係的獵裝顯得爾雅俊逸,他修長的身段輕鬆地駕著馬,正優遊地馳騁著。\qb5、
馮雅倪傾倒地看著這一幕。帥呆了!酷斃了!優美極了!
原來他這麼會騎馬呀,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賭馬?如果喜歡的話,那他們也算興趣相投噗。
抓著馬蹬,馮雅倪俐落熟練地上了“哼將”的馬背,她逐漸加快馬步,追上靳士廉的棕馬,與他並轡而馳。
“早呀!士廉!”她直呼其名,借此拉近彼此的距離。
清風徐徐,草香芬芳,這種感覺浪漫極了,想不到事情會進行的如此順利,才一天而已,她已經可以和靳士廉一起溜馬了。
靳士廉看了她一眼,心想她馬騎得還算不錯,不過話多了點。
“這匹馬是哪裡來的?”馮雅倪興致昂揚地問。
“買的。”他之所以難得地會回答,是因為不想讓她以為他未經同意就偷騎她馬廄裡的馬。
終於得到靳士廉的回答,馮雅倪笑開了眼。
“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這匹馬美極了!”她誠心誠意地稱讚。
靳士廉並沒有因為她的讚美而高興,自昨天以來,他已經聽了她太多誇大不實的讚美,他甚覺那種讚美沒有誠意。
“這匹馬叫什麼名字?”保持與他並轡的速度,她挖空心思尋找話題。
“沒有名字。”替牲畜取名字,他沒有那種興致。
“這怎麼可以?要給它一個名字,它才有歸屬感嘛!”馮雅倪美眸閃著慧黯的光芒道“叫倪倪如何?”
她真是太聰明了,用她的名字為他的馬命名,日後見人如見馬,他一騎上倪倪,就會想到她馮雅倪!
“隨便。”他對馬的名字沒什麼意見,反正幾天後他就會和衛天頤夫婦回拉斯維加斯,又不會將馬兒帶走。
“太好了。”馮雅倪喜上眉梢,他沒有反對,那表示他讚成,看來他也不是完全對她沒感覺的。她就知道她的魅力無法擋,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嘛!
“快七點了,我們一塊兒去吃早餐吧!”她不拘小節地問。
她知道他在美國生活,所以她已經細心地吩咐廚子要為他特彆做一份美式早餐了,哈,她要與他共享曼妙的早餐時光。
“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他的早餐通常是用一杯黑咖啡打發,就算他要吃早餐,也不會和一個女人一起吃。
她泛起笑容,“那你會營養不良。”
話是這麼說,但是看看他的身材,這句話好像不成立。即使身著密實獵裝,她還是可以估測他有一副結實過人的好體格,否則他穿起西裝來人會那麼挺拔好看,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請你不要打擾我,我想自己獨騎。”他終於忍不住地下逐客令,有個女人在旁邊實在令他很不自在,尤其這個女人又特彆多話。
“你不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嗎?”她揚著薄薄笑意問,厚著臉皮不肯離開。
“不覺得。”他僵硬地回答。
“那麼你可以試試看呀。”她聳聳眉兒,再自然也不過地說道“就從和我一道騎馬開始,搞不好你會喜歡有人陪伴你。”
“不可能。”他孤僻淡漠的性格是自小在單親家庭養成的,既然二十八年來未變,現在也不可能改辦。
馮雅倪露出一個笑容,“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奇怪?怎麼有人像他這樣的?為了想要探究靳士廉的內心世界,昨天品酒完後她拉著甯甯想打聽,無親那個迷糊甯甯什麼都不知道,一問三不知,真是輸給她了,她深深知道現在唯有靠自己努力才能打進靳士廉的心。
“沒有必要。”他開始後悔答應黑子的邀約了,如果沒來愛丁堡,他就不會碰上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通常被他的冷淡給拒絕過一次的女人是不會再來碰釘子的,可是這個馮雅倪卻有違常理,再三來叨擾他,她究竟想做什麼?
“好吧,如果你認為沒有必要的話,我不會勉強你。”反正吃早飯也不是什麼大事,無傷大雅的。她放棄說服靳士廉與她一道用餐這件事,換了個話題道“甯甯說你是來幫我修通訊器材的,這麼說來,你對電腦一定很在行?”
人們通常都喜歡談論自己有興趣的事物,反正投其所好就對了。
“除了電腦,我對任何東西部沒有感覺,包括女人。”他說得夠明白了吧,如果她想獵豔,想在他身上動腦筋,基本上是不智的。
馮雅倪睜大眼睛,一派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看,“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對任何東西都沒有感覺——這人太可怕了。不行,看來他心理上有病,她一定要拯救他,一場朋友嘛,她一定要讓他變成正常的男人!
靳士廉沉著臉,不置一詞。心想,她太造次了。如果可以選擇,他這輩子都想跟馮雅倪隔離。
自從那天在馬場得罪靳士廉上後,他對她更是惜話如金,根本是到了吭都不吭半句的境界。
“他一生都是這樣的嗎?”覷了個衛無頤不在的空檔,馮雅倪抓住甯甯問。
“怎麼樣的?”甯甯莫名其妙。
“不講話呀!”馮雅倪聚攏著眉毛,“這麼明顯的症狀你們都沒發現嗎?哎哎,你們真是太疏忽、太不關心他了。”
“殿下,我們要關心誰啊?”甯甯還在二丈金剛摸不著頭緒。
“靳士廉呀!”不會吧,跟在她身邊十八年,甯甯還不知道她對靳士廉有意思嗎?
“我覺得士廉很好哇。”
“他怎麼會好。”馮雅倪開始幫她的小仆人洗腦,“他沒有女朋友!想想,一個沒有女朋友的人會好到哪裡去?他的快樂沒人分享、他的痛苦沒人分擔,一切隻能自生自滅,他太可憐了。”
甯甯點點頭,出現一臉自責,“對嗬,我怎麼都沒想到……”
“所以,你要幫助他!”馮雅倪說得斬釘截鐵,“你們回賭城後,如果有關任何靳士廉的消息,你要立刻報告讓我知道!”
“為什麼要讓您知道,殿下?”甯甯不解地問。
“傻甯甯,因為我要做他的女朋友呀!”馮雅倪如是回答。
接下來的幾天,無論馮雅倪怎麼接近靳士廉,他都當她是透明的。
看來他還在為那大她的出言不遜而生氣,不過沒關係,反止她從小就是樂觀長大的,她爺爺說的,橋到了,船就自然直了,毋需擔心啦。
“嘿!士廉!”她成功地攔截要步出古堡大廳的他,愉快地湊上臉龐。
靳士廉看了她一眼,明天他們就要回拉斯維加斯了,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被馮雅倪給蚤擾。
“去哪裡?散步呀?”她緊跟住他身後。
見她亦步亦趨,他忽地停下腳步與她麵對麵,高大的他整整高出她一個頭,淩厲又冷漠的眼盯著她。他身邊從不乏妙齡女子的接近,但從沒有一個像她這般的——不屈不撓。“請你不要再靠近我,我不習慣你這種方式。”
“那麼你喜歡哪種方式?”馮雅倪嘻皮笑臉地問,對於他極端無禮的拒絕方式,她壓根兒不放在心上。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請你自重。”若不是看在黑子的麵子上,他連廢話都不會多一句。
馮雅倪登時傻眼。居然這樣指責她?他居然這樣指責她?喝!太性格了!
從小到大,除了男爵敢如此汙辱她之外,每個人都對她百依百順,從十二歲那年交第一個男朋友之後,男人就像她的囊中物,任她於取於求,手到指來,她根本不知道單戀兩字怎麼寫。
可是現在,顯然她在單戀靳士廉,他好像把她當成花癡了,叫她自重?好像她多不正經似的,他在唯恐避之而不及呀。怎麼辦呢?他愈是這樣,她就愈覺得有挑戰性,一股摩拳擦掌的興奮擋都擋不住。
壞壞的邪意躍上她眼瞳,這是上帝安排的緣分,她知道自己不會錯過靳士廉的!
靳士廉、衛無頤與甯甯一行三人即將搭乘日焰航空的專機回拉斯維加斯,在機場送彆時,馮雅悅的美目一直盯著靳士廉瞧,白癡也看得出來她舍不得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