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非走不可?”昨天她才發誓不能錯過靳士廉,想不到他們今天就要離開,造化真是弄人哪。
“殿下,您彆難過,我會再怞空回來看您的。”甯甯也依依不舍。
“再怞空向來的時候,千萬不要隻有你一個人呀。”馮雅倪叮囑,甯甯這個小仆回不回來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能讓勒士廉再來玫瑰古堡度假。
“我知道。”甯甯乖巧地點頭,殿下的意思大概是叫她生了之後和小寶寶一起回來吧,主仆情深,真是教她太感動了。
“好了,我們該登機了。”衛天頤圈住嬌妻的肩,在玫瑰古堡住了十天,他還真怕甯甯不回拉靳維加斯,畢竟這裡是她成長的地方,她對這裡自有一份較濃厚的歸屬感。
“殿下,我走噗。”甯甯滿含著感情說。
“你走吧。”馮雅倪毫不留戀地說,甯甯他們夫婦趕快進去,她才可以好好跟靳士廉話彆。
霧氣濕重,衛天頤擁著甯甯進機艙去,靳士廉也轉身要進機艙,忽地,馮雅倪伸手拉住他的西裝衣擺,這舉動令他愕然皺眉。
他瞪著他,“你做什麼?”難道追求不成,她想要他的外套做紀念?
馮雅倪無事地攤攤手,“我隻是想跟你道彆。”
這個範圍還算合理,“再見。”他對馮雅倪淡淡頜首後進入機艙。
機艙內,甯甯因懷孕頻尿的關係,上洗手間去了,衛天頤在座位裡閒散地交疊著雙腿怞煙,他看了靳士廉一眼,薄生笑意,“我以為馮雅倪會跳上來。”
“她很纏人。”靳士廉淡然地說。
衛無頤加深了笑意,“你是需要一個女人纏你沒錯。”
十方烈焰裡,“日焰”鐘潛是不喜歡女人,而靳士廉則是對女人沒有感覺,比較起來,靳士廉的毛病顯然嚴重多了。
靳士廉挑起眉,“難道這是你故意安排的?”他被自己夥伴給暗算了嗎?馮雅倪如此纏他,莫非是黑子的計謀?
“我發誓我不知道會遇上這號人物。”衛天頤笑著說。
他從來沒想過養育甯甯的人會是這個樣子,從甯甯身上他可以輕易地得知,馮雅倪什麼都沒有教甯甯,除了帶著甯甯四處吃喝玩樂之外,她根本是個很不負責任的主人。
靳士廉撇撇唇,“最好是如此。”
“殿下,您的核果凍。”白荷荷端著下午茶點心進來,她的殿下正慵懶地窩在起居室裡看時裝雜誌。
“擱著。”馮雅倪語音深沉,顯示她情緒欠佳。
“是。”白荷荷乖巧地將點心盅放大桌上,滿眼心疼地看著她的主人。
最近玫瑰古堡經常籠罩著一股低氣壓,自從甯甯回去賭城上後就變成這樣,她知道殿下為什麼心情不好,那全是因為沒有釣上那個姓靳的男人的緣故。
白荷荷撇了撇唇,其實男人有什麼好?為什麼殿下總不回頭看著她呢?
不管物換星移、不管海枯石爛,她永遠都在殿下的背後守候著,隻要殿上肯好好地看她一眼,就會知道她才是最忠實的,難道她就真的比不上那此一個虛有其表的臭男人嗎?“殿下,東尼先生已經來過很多次電話,您不回他電話嗎?”白荷荷提醒著,她試著想用東尼來喚回她主人對玩樂的興致。
“東尼?”馮雅倪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告訴他我去雲遊四海了,未來十年內都不會回來。”
唉,東尼算什麼,就算湯姆克魯斯飛到她麵前來也沒用。
自從上回在愛丁堡機場一彆之後,她有事沒事就愛打電話到黑子大飯店去給靳士廉,想與他閒聊幾句,雖然每回她的興致勃勃總被靳士廉以切斷電話了結,她還是樂此不疲。
沒多久,靳士廉離開拉斯維加斯回邁阿密去了,這下連甯甯都無法向她報告靳士廉的行蹤,靳士廉就像消失了似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
儘管如此,仍不能消磨她對他的興趣,她一直暗中查訪他的落腳處,期盼能再次與地連絡上。後來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終於在那個影業大王莫東暑的婚禮上又見到靳士廉。
原本重逢應該是喜悅的,可是靳士廉竟然連招呼都不跟她打一聲,見到她就像從來不認識她這個人似的,與她擦肩而過竟然目不斜視,令她獨自捶胸不已,也氣餒不已。
怎麼會這樣?玫瑰古堡的殿下不是向來無往不利的嗎?她怎麼會被靳士廉一再地排拒於心門之外?難道她已不再富有吸引力。”
不會呀,這幾個月來她仍是邀約不斷,在愛丁堡的上流社交圈裡,她依然是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唯獨隻有靳士廉不太甩她……好吧、好吧,是很不甩她。她苦思良策,到底要如何才能引領靳士廉墜入她的愛情魔帳?
大半年來拜甯甯與男爵所賜,她幾乎認識了十方烈焰大半的成員,人家都對她挺好的,也很友善,尤其是那個浪漫的楚克,她真是愈看他愈順服。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情願自己是對楚克有感覺。起碼她覺得追楚克比追靳士廉容易多了,人家楚克還會對她笑呢,哪像靳士廉,笑都不笑一個,好像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撲克臉的麵具。
現在想這些都沒什麼用,如果可以控製大概就不叫感情了,她還是想想實際的問題吧。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她與靳士廉遙遙相隔,無論如何是培養不出日久生情的,首先,她必須飛奔到他身邊去才行,她不能再也沒有進展了。
“荷荷,你過來。”
白荷荷聽到主人的叫喚,她喜孜孜地走了過去,“殿下,您叫我。”殿下已經很久沒正眼瞧過她了,難得今天會叫她。
“荷荷,你覺不覺得你的主人我,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馮雅倪渴望地看著白荷荷問,此時此刻,她必須借著旁人的肯定來加強自一己的信心。
“不……不覺得。”白荷荷小小聲地說。
“為什麼?”馮雅倪不服氣的問。
“因為我……我從來不覺得您是女人。”白荷荷的聲音愈來愈小,最後細如蚊叫。
在她的心目中,她的殿下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什麼女人?那根本跟她的殿下沾不上邊嘛。
“你在說什麼呀?”馮雅倪白了小仆人一眼,她平時的行為是放浪了些,但也沒必要這樣就把她歸類為男人吧?
“我隻是實話實說。”
馮雅倪啼笑皆非地吩咐,“好了,你下去吧。”
真是不問還好,問了更挫折,荷荷居然說她不像個女人,哦,有誰會喜歡聽這種話呢?
白荷荷退出起居室後,沒多久又走了進來。
“殿下,您的電話,甯甯打來的。”她心裡直嘀咕著,甯甯這個討厭的丫頭,都結了婚還來對殿下糾纏,太不守婦道了,如果有機會見到那個賭王衛,她定要跟他打小報告。
馮雅倪懶洋洋地接過話筒,“甯甯,什麼事?”自從靳士廉回邁阿密去之後,她就對甯甯打來的電話失去興致。
“殿下!”甯甯的聲音興奮不已,“士廉又來拉斯維加斯了!”
聞言,馮雅倪立即從沙發跳起來,“真的?”
“他剛到!”甯甯快樂地說,殿下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能為主子儘一份力,她覺得很光榮。
甯甯辦事從來都是不力的,沒想到這回居然如此靈敏,知道要向她通風報信,總算沒白養了她。
“甯甯,你做得很好!”馮雅倪立即予以表揚。
“您要跟士廉說說話嗎?”甯甯善解人意地問。
雖然她不知道她的殿下為什麼那麼關心靳士廉的動向,不過那不關她的事,她隻要克儘她為人仆的責任就行了。
馮雅倪揚起笑意,“不了,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甯甯不懂。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緣分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緣分要靠自己創造,她現在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
掛掉甯甯的電話之後,馮雅倪一臉笑容,蓄勢待發地看著白荷荷道“收拾行李,我們立刻到拉斯維加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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