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又寂寥散去!
周清汎忘記自己是怎麼到的家,她的腦中隻持續回放著那人喊自己名字的聲音。
我的名字,本來有這麼好聽嗎?
她這麼想著,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自己圈在被子裡,繼續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到最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頭,溫寂剛站在店門口目送最後一個客人拿著花離開。
轉身進店關了店門後,溫寂單手脫著身上的圍裙,另一隻手則拿起手機,接通了打來的電話。
“嗯,是我,這就過去。”
說罷,溫寂一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夾克外套,打開花店的後門。從後門走出去是花店的後院,停著溫寂的黑色越野車。
他從外套的口袋中拿出車鑰匙按了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啟動車子開往他的另一家店——lion酒吧。
lion酒吧是溫寂大學時期就開始著手準備的創業計劃,至今開業也才不超過一年。
但由於溫寂將客群的年齡範圍設定為1830歲,裝修也是年青人的偏好,再在剛開業時就大辦活動,大幅度降低酒水的價格,直接打通了年青人的市場,所以現在lion已然成為南城目前最熱門的酒吧之一。
溫寂將車停在停車場後,往酒吧內的包廂走去。期間遇見許多熟麵孔向他打招呼,他都一一點頭示意。
“寂哥!”還沒走到包廂便聽到有人喊自己,溫寂眯著眼往包廂那掃去,聲音來源是林逸,他的大學舍友。
溫寂找了個空位坐下,周圍的人見他坐下,立馬喊服務員拿多個酒杯。
“你們倒是比我這個老板來得勤。”語氣中夾著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嘲諷。
“寂哥開的店,我們當然得捧場了。”旁邊坐著的陳飛狗腿地說道。
溫寂似有若無地瞥了他一眼,接過服務員手中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後,拿著酒杯微微晃著。
他的目光始終放在酒杯裡搖晃的液體上,說出的話卻像一把冰刀豎向座位上的某個人“我看,是因為你在這有很多事要忙吧,是嗎?”
溫寂的話一出,包廂內談笑的聲音瞬間消失。他很少用這樣冷淡的語氣說話,除非在有人惹怒他的時候。因此,此時在座的人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但都在暗中揣測是誰這麼蠢,敢在他的地盤造事。
“我數到三,自己做過的事,自己說。”
“三。”
“二。”
“寂哥,對不起。但是我看那女的當時在這玩得挺開心的,就往她飲料裡摻了點藥。誰知道那賤人第二天早上翻臉不認賬。寂哥,這件事我一定”
陳飛的話還沒說完,溫寂一手抓著他的後腦勺把人往桌上重重砸下。
“你他媽沒懂我意思。”溫寂手上的力道加重,把陳飛的額角往桌上摩擦。
“我這裡是酒吧,隻賣酒。你往我賣的酒裡摻彆的東西,好玩嗎?”
“寂哥,我不會讓那女的出去亂說的。你信我,寂哥。”
溫寂將手放開,從桌上拿了一張紙巾,坐著擦起了自己剛剛放在陳飛腦袋上的手。
就在陳飛以為事情有轉機的時候,溫寂看向林逸慢悠悠地開口道,“聯係那個女生,和她說我們幫她打官司,一定告到她的人,家、破、人、亡。”
語畢,溫寂無視陳飛求饒的聲音,起身和包廂內其他人道了再見,往停車場走去。
他沒有啟動車子,而是隨意地斜靠在車門上,拿出一支煙點燃。
看著自己從自己嘴中彌漫出的氣體,他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霧氣。
真夠臟的。
忽地他又想到了白天來店裡買花的女孩子。
穿著一中的校服,還是自己的小學妹。頭發高高地束起,小麥色的健康皮膚,看著自己時亮晶晶的眼神,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讀幾年級呢,家住在附近嗎
真好。
一支煙就這麼抽完了。
溫寂斂住思緒,坐進車內朝家的方向駛去。
一夜淺眠,周清汎起來時是渾身都酸痛著。
她伸了個懶腰,試圖回想起昨晚的夢,想不出個所以然,還是翻身起了床。起得比平時晚了點,她拿起一個麵包和牛奶就出了門。
騎上她的綠色山地自行車的時候思緒還飄飄然著,抓也抓不住。
這種感覺就像踏在雲端,踩不著地。
她搖搖頭不再細想,加速往學校騎去。
等鎖好自行車後,她看見走在前麵的楊子昀和江寧,快步走上前去,用手指點了點楊子昀的肩膀。
“沒睡醒吧,吃早餐沒有?”楊子昀邊幫她理著翹起的呆毛邊說道。“今天下午放學還有一場籃球賽,昨天讓二中贏了,今天得再來一場。”
“知道了。”周清汎緩慢地點點頭,三人一起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放學後,周清汎在更衣室的門口等其他倆人。
“好了清,走吧。”江寧搭上周清汎的肩膀往球場走,楊子昀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