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狼與小羊的戰爭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二章(1 / 2)

狼與小羊的戰爭!

司徒綰青從討厭的回憶裡回魂,大概是看到中指上留下的淡淡戒痕,才又想起那段往事。。qΒ5、\\

「這麼久以前的事,怎麼還清晰得像昨天才發生一樣?」那時才國小三年級的她,記憶力應該沒有這麼見鬼的好吧?要是背課文時也能擁有神奇的記憶力,她現在的成就都不知道到哪去了呢!

摸摸額,有些發燙,看來是昨天帶著手下去圍堵七星幫時著了涼,難怪頭好暈,等會兒到西藥房去買些藥吞好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名年輕男孩匆匆奔來,臉上有著焦急的汗水和潮紅。

他手捧鮮花,衣著打扮看得出來花費下少工夫,畢竟是兩人頭一回約會,馬虎不得。反觀她,一件純棉白t恤和隨興套件牛仔褲,削短的黑發服貼在臉龐,青春氣息洋溢,但稍嫌不夠正式。

「你有沒有等很久?」年輕男孩靦腆搔搔汗濕的短發,不想在她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沒有。」她也不記得自己等了多久,隻知道自己發呆想起了一段不算短的記憶。

「那就好……對了,這花是送給你的。」他將鮮花遞給她。

「哦,謝謝。」是她最討厭的紅玫瑰,嘖,要是拿回幫裡,一定會被右叔指著鼻子笑上三天三夜。

「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呀,我也餓了。」

這個年輕男孩是她大學的直係學長,從一開學就對她很有好感,特彆關照她,前兩天突然向她告白——她是不太討厭他啦,加上其他學長姐及同學鼓噪,她決定給他及自己一個機會,說不定……他會是她未來的丈夫。

呃?!

腦海裡剛剛浮現出什麼玩意兒?!

為什麼「未來的丈夫」五個字一跑出來,那個姓左的也跟著湊上一腳,霸道又不懂禮貌地跳出來朝她笑?!

不對不對,甩掉甩掉!

「綰青,你怎麼了?」

「呃……我有點頭暈。」為了掩飾失常,隻好硬拗。不過也不算騙他,她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緊?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啦,晚上睡一覺就好了。」嗯,他是個體貼的人,可以原諒他送錯花的失誤,加分。

「真的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可以嗎?」他要她的保證。

「好。」

她看見他順勢牽起她的手,表情雖然很僵硬,但是誠惶誠恐的模樣挺逗趣的,手心還微微在發抖,青澀的舉動讓她決定不甩開他的手,感覺到他緩緩鬆口氣,開始故作輕鬆地和她閒聊學校裡發生的大小雜事。

以前她也常常牽著左風嘯的手,吵著要他幫她寫數學作業,他一開始一定會拒絕,堅持她必須要自己寫功課才能弄懂課本上的題目,可是她會一直甩動兩人的手,一邊耍賴嚷著「好嘛好嘛,幫我這一次」,最終他還是會屈服於她的死纏爛打,拜他之賜,她的數學考試總是一塌胡塗,因為他能替她寫作業,卻不能替她去考試,不自己寫作業解題的下場,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成績回報。

她那時就覺得左風嘯的手掌好大好大,大到好像能將天空包覆起來,雖然他的身形高高瘦瘦的,但長期練槍練武的影響,他的手非常的有力——

司徒綰青突然像被火燙著了乎,快速甩掉學長的大掌,驚慌地將右手藏在身後。

兩人陷入尷尬的氛圍。

「對不起,是我逾矩嚇到你了?」

她搖頭。她是被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的一點一滴給嚇到了。

「可能被靜電電到啦。」趕快替自己的反常舉動尋找好的解釋,她咧嘴朗笑,自以為這是個完美無瑕的好借口。

孰料學長聽畢,臉上笑靨如漣漪般擴大,馬上扭曲她的原意。

「這該不會是暗喻我們兩個很來電吧?哈哈哈哈哈……」自己笑得好樂。

司徒綰青臉上冒出三條小丸子黑線,陪著乾笑也不是,嚴詞否認也不是,隻好窩囊地轉移話題。「我、我們等會兒吃什麼?」

「牛排好不好?」

「嗯嗯。」是她喜歡的食物,加分!

「還是你有什麼特彆想吃的東西?」學長溫柔詢問她的意見。

「特彆想吃的……」她偏頭沉思,腦袋還在想,嘴巴已經滑出答案,「可樂餅,鮮蝦白奶油的。」一口咬下,濃稠的奶油就擠了出來,熱呼呼的鹹香在舌尖擴散,她隻要在裡頭挖到一尾乾扁小蝦子就會樂上好半天,然後……風嘯還會把他自己那份的小蝦子也挖給她……

「你喜歡吃可樂餅?」

靈魂出竅的意識瞬間被拉回來,司徒綰青混沌得如夢初醒,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她馬上推翻大吼

「不!我最討厭的食物就是可樂餅!尤其是鮮蝦白奶油口味!超討厭的!」她皺著臉蛋、擰著雙眉、嘟著小嘴,用儘最最嫌惡的神情來強調可樂餅和她的不共戴天之仇。

呃?剛剛不是還說特彆想吃,怎麼才不過幾秒,立刻又變成超討厭的?他弄不懂女人的善變心思。

「好好,討厭吃可樂餅就不去吃它,真不懂它是哪裡惹你。」他笑著緩和她的激動情緒。

司徒綰青低垂著頭,方才還在喊餓的好食欲消失殆儘,而且覺得頭更暈眩了……她好想對學長鞠躬說聲抱歉,說她不想去吃東西,說今天的約會就先到這裡暫停,說有機會下次再聯絡,說她身體不舒服……

「像我呀,我喜歡吃肉,煎的煮的炸的,隻要有肉就可以配好幾碗白飯,我不喜歡吃蔬菜,特彆是青椒,水果的話……不討厭,但是懶得吃,我都喝果汁,還有還有,我不喝牛奶,會拉肚子,吃海鮮會過敏,以前小時候才吃了兩隻蝦子,全身發滿紅疹,癢死了——」學長滔滔不絕地說著,細數他的飲食偏好,自以為起了個有趣的話題,正巧能增進彼此間的認識。

「你看不出來她已經在發高燒了嗎?」

打斷學長自得其樂的喋喋不休,不是司徒綰青,而是一道嚴厲的沉嗓,在說話同時,兩隻大掌握住司徒綰青的雙肩,穩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勢。

學長這才注意到司徒綰青的不對勁,她臉上的暈紅並不是因為初次約會的羞澀所導致,他急忙探手去摸她的額,被掌心所感覺到的高溫嚇到。「怎麼這麼燙?!綰青,我帶你去看醫生,快——」

「沒事沒事,隻是一點點暈而已,不要大驚小怪,走走走,我們去吃牛排!」司徒綰青強打起精神,擠出最有活力的笑容,不想破壞學長的興致,畢竟他是那麼期待今天的約會。

不過是哪個家夥揭了她的底?還大刺刺將雙手按在她肩上,若不是學長在場讓她得顧及形象,她會立刻給對方一記過肩摔!她正要回頭瞧瞧那家夥的廬山真麵目,學長又急乎乎地拉著她的手要帶她去醫院。

「不行!我不放心,走——」學長不讓她唬弄過去。

「餓比暈還要嚴重啦,我吃飽就有抵抗力了——」

「你不需要試圖用人話說服她,她的耳朵向來都隻是掛在那裡當裝飾品罷了,不勞費心,我自己來就好。」站在司徒綰青身後的高瘦男人對學長說話時,一邊打橫抱起司徒綰青。

司徒綰青腦袋一片空白——當她近距離看清那家夥的長相時,被一陣亂雷轟得眼前發黑。

是炫目的太陽曬昏了她?

還是發燙的腦袋燒出了幻覺?

或是她現在正作著白日夢,而且還是那個她最常夢見的夢境?

好久沒見了,但是她記得這張臉,太熟悉太熟悉,熟悉到毛骨悚然——

風、風嘯!

「那就麻煩你了,謝謝——」學長頓住正要彎腰向對方致謝的舉動,察覺到不對勁。「這位先生,綰青是我學妹,再怎麼說也應該是我對你說『不勞費心,我來就好』吧?」明明就是個不請自來的路人甲,竟然反客為主得理所當然,害他差點誤以為自己該淪為配角,更差點謝謝他的舉手之勞。

「青青是我的未婚妻,你認為誰比較有資格為她費心?」

「未、未婚妻?!」學長震驚地結巴起來。

「對,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風嘯扯著笑,順勢將司徒綰青捧著的鮮花塞回學長手中,「還有,她討厭紅玫瑰。」

一句話,擊沉想追求她的情敵。

司徒綰青壓根無心去理會學長捂著破碎的心、消沉離去的落寞,她的雙眼至今仍無法從風嘯臉上開。

記憶中他有雙濃眉,現在似乎更深色了一些。

記憶中他的臉龐瘦瘦長長,現在除了瘦長不變之外,輪廓仿佛更深刻有力了許多……

「看來燒得不輕。」

他的手碰及她臉頰的同時,她彈跳起來。不知何時已被他抱進他的車子前座,連安全帶都係得好好的了。

她動手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就要逃命。

「青青!」

「不要這樣叫我!」省得她衝進車子打他幾拳再走!

「青青,我們好久不見了,你這樣對待——」

「對,好久不見了,以後不見也最好。」才不讓他有機會把話說完!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衝動。」他笑,像在回憶。

「我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變成一個耐心十足又溫柔體貼的賢淑女性!」才不是他記憶中隻會跟在他屁股後麵哥哥長、哥哥短的小笨蛋!

「那麼可能是你和我對於『耐心十足又溫柔體貼的賢淑女性』的定義有落差。」耐心十足?溫柔體貼?賢淑?在哪裡,他很想看看。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咬牙瞪他。

「就是你聽出來的那個意思。」

「你才是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以前的溫柔體貼是死到哪裡去了?!」她反擊。

「我從出娘胎以來就沒有溫柔體貼過。」他相當有自知之明。

「誰說的?你以前——」好好。這兩個宇即時封口。

他興致盎然想聽,她卻撇開臉不屑說。

乾嘛回憶這個爛人的好,那也不過是更突顯他現在有多差!

說司徒綰青是不想多費唇舌和他說話也好,說她是想逃避他也好,總之,她使勁甩上車門,往對街走去。

風嘯從另一邊出來,靠在車門邊,緩緩從口袋裡取出煙包,銜起煙管,好整以暇地吞雲吐霧,在迷蒙的煙幕裡看著她跑得越離越遠。

血液裡一股追逐的野性油然而生,若不是他自製力強,他幾乎要立刻飛邁步伐地追上她。

「傻青青,羊怎麼可能跑得贏狼呢?」白煙自咧笑的唇瓣間吐出,混雜著無聲的淺笑,「追逐的戰爭現在才正要開始。」

你逃吧,我就要追上來了。

☆☆☆☆☆☆☆☆☆

司徒綰青邊跑邊回頭看,確定風嘯沒有追上來後,她大籲口氣,像是鬆口氣他沒追過來,更像歎口氣他竟沒追來……

她癱坐在花圃的水泥矮磚牆上,等待氣息平複。

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遇到風嘯,就算演繹過無數次相逢的場景,她不隻一次發誓再見到他時,二話不說先痛毆他一頓,打到他連膽汁都吐光光,結果真的見到麵,她還是慌了手腳,廢物一隻。

「應該先給個右勾拳打斷他的牙,再給個直拳打歪他的鼻梁,最後再補一記上勾拳打碎他的下顎,嘖……」

誰教他……害她哭了那麼多次……

他都不知道那時候的她有多難過……

對,他當然不知道,他根本就無動於衷。

「還要再回旋踢,踹斷他的肋骨!」不用跟他客氣!

明明一句很狠的話,她說出來卻哽咽了。

一直以為自己不在意他了,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無視他了,現在隻是在嘲弄她有多自欺欺人。

看著自己的眼淚滴在掄成小拳的手背上,她好氣自己的窩囊,氣到一拳一拳捶打自己的腿,嘀咕數落著自己沒用。

「你剛剛是在說著該如何料理左風嘯嗎?」

「廢話!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和我梁子結得這麼深!」

「哦。」了解。打火機當的清脆彈開,點燃煙頭,深深呼吸,再吐煙。「你跆拳道練得不錯,要打殘他不難。」

「那是當然!」打掛他都可能。

司徒綰青忿忿抹淚,驀地察覺到不對勁,猛一轉頭,卻看到那個她想要打斷牙打歪鼻打碎下顎順便再踹斷肋骨的風嘯正大剌剌挨在她身旁坐著,微仰著臉,一派悠哉地叼著香煙看她。

「你——」

「沒必要再見到我還是這麼震驚。」第一次是沒做好心理準備,第二次還驚嚇成這樣就太傷害他這顆雀躍想見她的男人玻璃心。

「你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一分鐘又十二秒前。」他倏傾身,以額輕抵住她的,「青青,你燒得好嚴重。」充滿煙味的氣息近在咫尺。

「我——要你管!」

「不要在這種時候逞強,想打殘我,就先養好病吧。」

「我才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她撐直身子坐得挺挺的,腦袋的昏沉背叛她的硬撐,她晃了幾下,差點往後倒,他伸來長臂攫抱住她,她瞠大眼瞪他,身軀卻虛軟得無法動彈。

她沒有如她自己所說的沒事,實際上她糟透了,暈眩的感覺強烈襲來,讓她想懦弱逃避,偎在他胸前好好休息,就像以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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