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狼與小羊的戰爭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二章(2 / 2)

「真的很不舒服就睡一下,其他的全交給我就行了。」

他的聲音奇異地安撫了她,她看著他,眼皮沉沉重重的,看著他在笑,感覺短發正被人溫柔撫摸。

「青青,睡吧。」

搖籃曲般的輕哄,誘引她閉上雙眼,無聲籲出一口如釋重負的氣息,讓他將她抱在臂彎裡,不一會兒便深深睡下。

笑意襲上風嘯的唇瓣,柔化冷凝的臉部線條,小心翼翼且不驚動她半分地抱起她。

她終於又回到他懷裡,他真懷念這樣被她依賴、被她需要的眷戀,雖然明白她現在的溫馴隻是因為她正病著,當她身體恢複健康時又會再度張牙舞爪,對他怒目橫眉,與他對抗。

不過,就算隻是如此短暫,他都甘之如飴。

☆☆☆☆☆☆☆☆☆

司徒綰青是被自己的手機聲吵醒的,她正睡得香甜,覺得床鋪柔軟到令人舍不得離開,偏偏就是有擾人清夢的壞東西不肯放過她。

她在床頭盲目摸索好久,終於在距離不遠處摸著了它。

「……喂?」頭還有些昏昏重重的,她按著額心,接通手機。

「綰青?你在睡嗎?」

「學長呀……」光講完短短三個字,差點又睡死在軟軟大枕裡。

「你身體有沒有好一點了?」

「……身體?」司徒綰青完全狀況外。哦,對了,她好像發高燒,可是現在已經沒那麼難受,目前折騰著她的頭昏全是因為甫睡醒的惺忪。「好多了,睡一覺就好了……謝謝你的關心。」

「不過……綰青,你睡在哪裡?」

「嗯?」廢話,當然是睡在家裡呀,還沒睡醒的人到底是她還是他呀?她正準備一邊打哈欠一邊說「睡在自己的床上」,微張的小嘴瞬間僵住。

這這這這裡是哪裡?!

深藍色的全套式床單棉被枕頭,像湛澄的大海將她吞噬,她深深陷在其中,茫然得不知東南西北。

「我早上熬了一鍋清粥送去你家,想說病人吃些清淡的食物比較好……呃,結果你那個長著凶神惡煞臉的叔叔還有什麼堂哥表弟的都說你不在家……你未婚夫把你帶走,我很擔心——」

司徒綰青立刻清醒,「他不是我未婚夫!」否認她和風嘯的關係,比擔心現在身處何方更加重要一百倍。

「但他說……」

「他說的話全是屁!我和他一點瓜葛都沒有,你相信我說的還是他說的?」

「當然是你,我相信你說的,真的太好了,綰青。」學長鬆口氣,心儀的女孩向他打包票,他沒有不信的道理。

司徒綰青抿抿唇,相較於學長的喜出望外,她有種說了謊之後的沉默反省。

「那你現在在哪裡?」

她也想知道自己在哪裡呀。

眼神無意識越過窗外,她看見一片油綠草皮,仿佛被吸引一般掀開棉被,光著腳丫子下床,地板上鋪著柔軟的毛毯,讓她感覺不到涼意。

走近窗邊,她推開窗戶,耳邊還傳來學長關心的呼喚,她卻無心聆聽。

這裡……

是她從小居住的天龍門。

屋外的景物沒有太大改變,除了主屋外,還有左右兩棟房子,她和爸媽就在右邊那棟住了好長好長一段日子,一直到脫離天龍門才搬出那裡。

屋子周遭有寬闊的綠地,爬著青藤的圍牆一角還有她曾經貪玩畫過的奇怪動物,連她自己都忘了那時的她是想畫狗?貓?還是四不像?

右屋前有一棵大樹,讓小孩子學潑猴一般爬上爬下,還能輕易爬到二樓的窗邊。

左屋旁側有小水池,池旁有青竹,池裡是名貴肥錦鯉,她和他曾在小水池邊釣魚欺負肥錦鯉,下場當然不會太好,他被他爸捉去武館躁練到腳軟,她則是被她爸罰紮馬步好幾個小時……

彷佛還能看到年幼的自己正追在風嘯身後,兩人在草地上奔跑遊戲的幻影,從東邊跑往西邊,然後,消失無蹤,又從南邊出來,笑聲如風鈴清脆……

「綰青?綰青?」

她從虛幻裡被人喚回,幾乎要失望地遷怒無辜的學長打破那樣美好的回憶,她勉強維持笑意,「學長,我改天再打電話給你,bye。」不等對方回應,她按掉手機。

發覺自己的目光竟然還在追尋著兒時歡樂的幻影,她有種想掉淚的衝動。

明明已經被拋棄了,卻還念念不忘的人,最傻。

她在窗前發呆好久,直到耳尖地聽見門外有動靜,她皺起細眉,悄步走到門旁,擺出備戰姿態。

當門把轉動,對方緩緩開門進來,她俐落送出一記飛踢,但攻勢被閃過,她非但沒放棄,還在完全看清來人的長相時,第二腳踢得更凶狠。

房裡的空間很大,足夠她肆無忌憚地施展拳腳。

「左風嘯,有膽就彆躲,正麵和我決鬥!」

左腳右腳、右腳左腳、我踢我踢我踹我踹我掃我掃,喝!喝!

右拳左拳、左拳右拳,我揮我揮我揍我揍我扁我扁,呀!呀!

每一拳每一腳都以分毫之差錯過,以為自己就要毆打到他,偏偏下一瞬間就會落空。

就在她抬高左腳要給他迎麵痛擊時,支撐全身重量的右腳突然被人掃偏,她失去平衡,摔進大床裡,又陷入棉被海之中。

「吃藥了。」風嘯端著的溫水半滴不漏,笑笑地朝她走近,遞來藥包。

她偏頭不甩他,額心卻被溫熱的手掌覆住,他滿意頷首。

「退燒了,難怪你又生龍活虎起來。」真的跟小孩子一樣,身體不舒服時就病奄奄的、完全喪失活力,身體一好又忙著破壞安寧。

「誰要你來獻殷勤!」她不領情地揮開他的手,但他手心的熱度還殘留在額心,燒燙著她。

「真不知好歹。」嘴裡罵著,眼裡卻隻有滿滿的寵溺。

「我要回去了!」

「很多年沒回來這裡,你不想瞧瞧屋子裡有什麼改變嗎?」他沒伸手攔她,隻是淡淡問著,同樣成功地讓她停下腳步。

「……」心裡很想,但她不想在他麵前坦誠,隻是賭氣回他「有什麼好看的?反正這裡的東西都跟我沒關係了,從我爸脫離天龍門開始,我們就和你以及這裡劃清界線,我一點也不留戀!」一點也不想留戀!「現在這裡是你們左派的地盤,對我來說是賊窩,你是賊頭子,我們誓不兩立!」哼!

他沉沉笑了起來。「賊窩?賊頭子?」

「對!」

「賊窩?賊頭子?」他重複一次,想更確認自己的身分,長腿一步步靠近她。

「大賊窩!無恥下流的賊頭子!」她修正用詞,越修越狠。

「那你不就是誤闖賊窩的小綿豐?」

「小綿羊?!你會後悔將這種軟綿綿的生物套用在我這個堂堂右派首領的頭上!」

「在我眼中看來,你的確很像這種軟綿綿的生物,非常的相像。」軟綿綿的臉蛋兒、軟綿綿的唇瓣、軟綿綿的、軟綿綿的腰杆子,無一處不迷人。

她的回答是紮實的羊蹄——不,是粉硬的拳頭飛來。

五指包覆住她的拳頭,她第二隻拳跟著揮來,同樣淪入另外五指的擒獲。

「你的拳腳功夫似乎退步不少,這幾年偷懶沒練了,是吧?」他隻用了幾成的力道,輕易將她雙手扳到她腰後箝製得無法動彈,而這個舉動逼使她不得不貼近他的胸膛。

「我每天都有練!」她一點鬆懈也沒有,是他……進步得太快,遠遠將她拋在後頭。

「以前還勉強能和我對上幾招,現在完全不行,是被男女間愚蠢的你愛我、我愛你追逐遊戲給搞得滿腦子隻退化到剩下粉紅色少女幻想嗎?」他的笑容變冷,鑲在唇邊看起來相當危險,心裡介意昨天她與那個學長的純純約會。

「你在說什麼?!」

「不是嗎?你昨天興匆匆和男孩子約會,怎麼,他知道你的身分之後還有膽追求你?還是你根本沒對他提過半句你的黑道背景,順便隱瞞他,你目前可是堂堂右派的首領,嗯?」

「他才不會在乎這些!他說他很欣賞我!」

「欣賞你什麼?」輕蔑一笑。

「欣賞我活潑樂觀上進不做作好相處!」

「喔——」他長眸細細眯起,決定明天就去斃掉那個男人,「所以你讓他追求你。」

「有什麼不可以?!」

「你問我這個未婚夫有什麼不可以?」他失笑,笑她天真。這跟妻子問丈夫「我能不能外遇」一樣白癡。

「左風嘯,你挖乾淨你的耳朵給我聽清楚,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你沒資格管我交不交男朋友,就像你想玩女人玩到全身上下爛光光,我也不會去醫院探你的病,ok?達成共識了沒?」

「我唯一會和你達成的共識,就是確認我們的未婚夫妻關係,ok?」

「不ok!你少像隻吸血蛭纏著我不放!我們雙方的父親早就替我們解除婚約了,當時你也在場,你還默認了!」隻有她一個人哭得天崩地裂,為關係的破裂最感受傷。

「我沒有默認。」

「但你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吠著他,哽咽聲隨之泄漏她的脆弱,「就像你爸背叛我爸一樣,你也背叛我……」

「背叛這兩個字太沉重了。」他不苟同。

「被背叛的人才有資格說這種話。」她被他突然貼近的臉龐嚇到,卻因為雙手被反扣而無法逃掉,「你、你要做什麼?!」

「吻你。」

這個死色狼!

「我不準!」她努力偏著頭,不讓他得逞,絕不!腦袋左閃右閃,抿閉著唇,不容他染指。

無論那顆腦袋搖晃得多激烈,還是沒辦法逃出他的箝抱,隨著她的掙紮,那頭短發也劇烈晃動,半掩住她的臉孔,他不急著擒服她的小嘴,而是先朝細白的脖子進攻。當他吻住那裡,她重重怞息,仿佛要立刻消滅他似地拿下巴去努撞他,微乎其微的反抗完全不讓他看在眼裡。

她被他壓陷在大床中央,他的牙關陷在她的之間,滾燙的舌尖將被他牙齒擠壓凸起的小小肌理完整恬舐品嘗,咂吮出暗紫色的淤花。

她悶哼,垂死掙紮。

「你不讓我往上吻,我隻好繼續往下了。」以她的脖子為界線,她死守上麵的小嘴,他可以退而求其次,朝脖子以下進攻,反正樂趣不同。

況且,脖子以下的麵積比以上的麵積還寬廣,他不吃虧。

「你——」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掌明明隻剩下一隻,為什麼還是掙不開?!可惡的混蛋!

他一吮一恬一啄地膜拜完精致鎖骨,意猶未儘地沿著t恤的圓領來回徘徊,意圖很明顯——他肖想將恬吻的範圍擴充到白色t恤之下。

「快給我住嘴!不可以再往下——」

他在她懷裡抬頭,一臉興味地挑眉看著她。

她視死如歸地揚高下顎,將嘟起來,決定犧牲脖子以上的部分。

「要親嘴就給你親,誰怕誰!」緊閉的長睫卻一顫一顫地,將她的緊張全露餡給他知道。

「你就不能心甘情願一點嗎?」他差點被她的表情逗得噗哧笑出聲來,幸好勉強忍住。

「我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的!你要就他媽的快一點,婆婆媽媽的算什麼男人?!」

他卻全盤撤離,放開扣住她雙腕的手,也從她身上離開,點起煙怞。

「你太青澀了,破壞我想吃的,我沒胃口了。」

她瞠圓眸子,不敢相信他的評語和不滿意的嫌棄,忍不住頂回去「你這種老牛本來就沒本領嚼嫩草!少在那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天底下就是有這麼白目的蠢羊!

看不出餓狼用儘自製力不將狼爪伸向她,將她撕吃入腹,偏偏還在逞口舌之快,對著饑腸轆輥的狼不斷地用甜美可愛的聲音咩咩叫著你有本事就把我吃掉呀!我肥嫩嫩的,你有本事就吃呀!吃呀——順便再搖晃搖晃她肥美的小俏婰。

她一身純白素淨的t恤坐在他的床上,眸子水水圓圓閃著光芒,可口迷人而且不知死活。

幾乎就在他準備粗暴地扯開黑襯衫扣子,以最快速度剝光自己,再狠狠撲向她,將她按在床上、按在他身下,用他知道的所有技巧她、勾引她、要她、欺負她之際,司徒綰青宛如一隻察覺到危險的小動物跳離大床,一臉不爽地瞪著他,右手捂著被他咬出來的那朵紅豔吻痕,離他遠遠的。

風嘯壓下翻騰在血液裡的滾滾,掄握住浮現青筋的雙拳,以阻止它們脫離意誌將她逮回自己懷裡。幾個深深吐納,他冷靜下來,放過近乎到了嘴邊的美食。

「你就去找你這種老牛最愛嚼的老草好了!哼!」

這棟房子她很熟悉,不用他來指點大門在哪裡,她自己走!

風嘯目送她甩門離開,不敢移動分毫,就怕自己追過去將她扳正,強吻那粉軟如花的唇。

苦笑搖頭。

原來,他比自己以為的更加思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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