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狼與小羊的戰爭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三章(2 / 2)

「該死的左宏飛,這次不把你調去非洲打獅子你試試看……」

「你在嘀咕什麼?!」她抬頭瞪他,眼裡一片水霧,鼻頭紅通通的,「就叫你不要說話了……」聲音一哽,她怞怞鼻。

「我沒事,小傷而已。」雖然出乎他的預期位置,但似乎也沒中要害。

他的手機響起,他從口袋拿出手機接聽,不意外聽到左宏飛的聲音。

「左爺……你還有氣在?」

風嘯回以冷笑,「你說呢?」

「呃……苦肉計嘛,要演得逼真一點,你說對不對?」趕快替自己脫罪。

「對,很對。」夠逼真,本來隻是要子彈擦過衣服,留道小血口就好,現在子彈卡在身體裡動彈不得。

左宏飛鬆了口氣,「那我……」

「腎破掉就割顆腎來賠,肝破掉就切塊肝來補,心破掉就挖顆心來償。」

風嘯用最小音量說完這幾句最大威脅,收線,徒留左宏飛對著手機哇哇大嚷饒命。

他摸摸司徒綰青的頭,再將她攬在胸前。「我會沒事的。」

「誰想管你有沒有事……」

「那你就彆哭呀。」

「我才不會哭!」她在他懷間倔強地回他。

「小姐,要不要我改送你們去醫院?」司機先生忍不住問。

「不能去醫院!快點送我們回家就好了!」去醫院隻會將事情弄得更麻煩,萬一醫院通報警局,這種槍傷要找推托之辭就夠麻煩的了!

司機先生識趣地閉嘴,猛力踩下油門,開始在無人馬路上飆起速度。

司徒綰青的住處不遠,大約十分鐘車程,她掏出背包裡所有的現金遞給司機,多的部分就當作洗車費,然後又扛著風嘯離開車廂。

「我可以自己走。」

「少哩叭唆的!」她喘籲籲地吼他,要扛動他已經那麼吃力了,還要吠他,很累人耶。「噓!不要再發出聲音,我不想吵醒右叔。」

若是右派的人看到她扛了左派的人回來,她的當家風範就岌岌可危!

尤其當年右派和左派完全撕破臉,她更是不隻一次在眾人麵前唾棄左派全是畜生,說得那麼義憤填膺,現在卻做著自打嘴巴的事。

她躡手躡腳打開門,先探進半顆腦袋往客廳左瞧右瞧,確定右派那小貓兩三隻的眾兄弟都沒在場,才快速奔過客廳,直衝閨房,進去之後關門上鎖再將風嘯安置在床上,順便推了一張桌子抵著門板。

「青姊,你回來啦?」門外傳來右叔睡意濃濃的聲音。

他是打年輕時便跟隨在司徒身邊的小弟,算算輩分也是司徒綰青的叔叔級了,不過還是尊稱她一聲「青姊」,為的是要讓她在其它右派兄弟眼裡分量加倍,畢竟一個小女生要接下父親遺留的勢力,辛苦之處,不言而喻。

「是,我要睡了,彆吵我!」

「哦。」右叔的房門關了起來。

司徒綰青拿出急救箱,將風嘯的衣服剝光,傷口在接近腰際的地方,必須也將他的褲子脫下好幾公分才能料理傷口,此刻顧不得羞恥,她一把扯開褲扣,拉下拉鏈,他卻伸過手來阻止她。

「這樣就夠了吧?」不用一臉凶狠的要將他剝個精光,這對男人是種極大的挑戰。

「呃……」好像真的剝過頭了,露出他四分之三個窄婰,連都扯下大半,看見平坦結實的腹肌以及沒入長褲內的濃密毛發……

她拉來棉被蓋住他下半身,火燙的小臉燒得紅豔,但仍要故作鎮定,檢查他的傷口。

「子彈嵌在身體裡麵。」她沒找到子彈貫穿出來的痕跡。

「你要拿菜刀替我挖嗎?」他笑問。

司徒綰青臉色鐵青地瞪他,一點也不覺得好笑,自己跑到一旁去打電話。

「唐,我這邊有人受了槍傷,嗯,你過來一趟好不好?當然是現在,病患是不能等人的!好,我等你。」

「唐?」風嘯似乎挑了挑眉。

「有名的黑袍密醫,黑道受傷最愛找的人,你應該也很熟吧?」找密醫最能省去和條子打交道的麻煩,加上唐醫術極好,讓人信賴。

「沒錯,熟透了。」風嘯很想請她換一個醫生,就是因為太熟了,這種槍傷一定會被唐指著鼻子狂笑。

司徒綰青先替他暫時止血,這時才發現風嘯身上竟然有刺青,這是以前沒有的。

那是一條色彩鮮豔的龍——黑道人最愛刺的俗氣圖案第一名,美不美她不予置評,隻是外表看起來乾淨溫雅的他,衣服內的刺青實在是突兀至極。

「乾嘛學人家去刺青?又不好看。」她爸身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刺青,沒穿衣服看起來都像有穿,讀小學時有幾次是爸爸來接她,就單單穿一件汗衫,露出兩條粗手臂和盤旋嚇人的刺青,讓她覺得很丟臉,現在看到相似的刺青,居然覺得……好親切,可是她裝出不苟同的嘴臉,「跟你的長相一點都不配!」

「衣服穿著也沒有人看得到。」隻有剝光他的她有機會看。

「我爸爸那種粗獷的漢子才適合刺青。」刺起來威風又有氣勢,風嘯書卷氣太重了。

「我同意。」

司徒綰青看見他額前有汗,輕輕替他拭去,又調整枕頭讓他躺得舒服點。

「……唐很快就會到了,你還撐得住吧?」忍不住流露出憂心仲忡。

「可以。」

明明看起來就很痛,而且他的手心開始變冷,就連她剛剛替他擦汗,也覺得滲出來的汗沒有溫度……司徒綰青感到心慌,將他的手握得緊緊的,想分享體溫給他。

風嘯張著眼看她,也看穿她,知道現在任何安撫的言語都入不了她的耳,從她死盯著他的傷口專注不移,仿佛想用這種方法凝固住汩汩在流的鮮血,他可以看出她的擔心。

他反手握住她,給她一個笑容。

司徒綰青好氣他這樣對她笑、這樣撫慰她,她一點都沒辦法安心呀!他的臉色蒼白,連笑容都像是硬擠出來的,傷口的血流速度完全沒有減慢,她看得心驚肉跳的,好害怕他會失血過多或是引發敗血症,他以為用一個笑容就能收買她嗎?!

她忍不住又按下相同的手機號碼,對著電話那端汪汪汪地催促「唐——你在哪裡?!你到了沒?!你快一點啦!他一直在流血!我止不住它啦!我要是會挖我就自己動手挖了還要你來廢話嗎?!你快一點!快!你他媽的哪裡在快了?!你應該要馬上立刻就是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才對!哭?誰他媽的在哭了——」

嗚嗚嗚。是哪個孬種在咬唇哽咽的?!

嗚嗚嗚……才不是她哩!不是!

「唐,快過來吧。」風嘯拿走她手上的手機,將她輕按在自己寬闊的肩窩裡,輕輕撫觸著柔軟如絲的短發,她怞怞噎噎,身子一顫一顫的,伏在他身上,巨大得同樣撼動著他。

現在不是他血流不止的問題,而是她哭得淚流不止……心口上辣的痛,絕不是腰際上區區槍傷所能比擬,太過疼痛了。

讓她哭泣是他最不願做的事

☆☆☆

「他可能半夜會有發燒現象,留意一下就行了,其它倒沒什麼要緊,明天大概就活跳跳了,這種傷對他來說是小事,他還受過更重的——」

說話的人一身慣穿的黑色醫生袍,帶著輕鬆自得的淺笑,偏深藍色的眼珠子仿佛海洋清澈,也仿佛海洋深沉,「唐」隻是他的姓氏,司徒綰青與風嘯都不清楚他的全名,大夥「唐唐唐」的也叫習慣了。

唐的話隻說了一半,知道自己似乎太多嘴,肩一聳,不再透露,幸好司徒綰青專注於風嘯的傷口,對他說的話有一句、沒一句聽進耳裡,完全隻挑她想聽的重點——風嘯半夜會有發燒現象。

「唐,萬一他真的發燒,我該怎麼處理?要是他不小心弄到傷口,一直流血一直流血我又該怎麼處理?還、還有,如果他突然斷氣——」她滿臉慌張,手足無措。

「冰枕,溫水替他擦身體,我會再給你一些退燒藥,多喂他喝些水,至於其它的就放心吧,即使這樣放左風嘯一個人睡到隔天,他也會恢複的。」身體這麼強壯,哪可能虛弱成什麼德行。

「你說得太簡單了!」虧她還拿出厚厚一大本筆記本要抄寫注意事項,結果隻有短短一行呀?聽起來一點都不專業。

「好好照顧他吧。」唐拋出一物,她反射性地伸手去接,原來是那顆從風嘯體內取出的子彈。

朝她揮完手,黑袍密醫帥氣退場——如果他可以不要爬窗戶出去的話,應該會更英姿煥發。沒辦法,誰教他必須跑到右派來治療死對頭左派的首領,不隻司徒綰青有所顧忌,連他也擔心被右派其它人看到時,他難逃被圍毆的命運,雖說大家都是舊識,但揮出來的拳腳可不管你友情不友情。

司徒綰青目送唐離開,回到床邊坐下,風嘯因為麻醉藥的關係,睡得很沉,可愛而無害,像極了她熟識的那個風嘯。

「真卑鄙……你在什麼時候變成了我完全不認識的人?我本來還以為我們會一起長大的……」

真的好不甘心,想狠狠揍他一拳泄憤,但看到他的傷勢,拳頭一軟,無力地垂放回腳邊。

窩囊,想扁又扁不下手,無可救藥的心軟。

她探探他的額溫,確定還在正常範圍裡才稍稍鬆下緊繃,這一鬆懈,所有的疲憊都湧了上來,她才感覺到好累,窩在床邊的一小角落,握住他的手,手指卻在他指節碰觸到一隻男戒,她用指腹去蹭觸戒麵,素色戒紋淡淡的,幾乎除了微凹與微凸交錯外,再也沒有其它圖形。

但是她記得它。

那是訂婚戒指,她親手替他戴上的那隻,可調式的戒身已經扳到最末尾,套在他粗長的手指上略顯小巧寒酸,但他仍沒摘下它。

這算什麼呀?!

不是說好要毫無瓜葛了嗎?!

不是說好要切八段了嗎?!

他這樣又算什麼呀……

玩弄她嗎?還是想再一次欺騙她?

她討厭這樣,討厭死了!

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忍不住更握緊他的手,將他與戒指握在一對掌心裡……

她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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