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來試試吧。我重新追求你,不利用未婚夫這個身分,你放開心胸接受我,拋棄固執,讓我們看看沒了婚約,你和我是否還會在一起。」
「呀?」什麼什麼什麼……她沒聽清楚……也可能是有聽但沒聽懂。
「請多指教。」
然後,他低頭吻她
☆☆☆
她實在很沒骨氣,那時應該要揮拳打歪他的嘴……
結果卻被一個嘴裡說要重新追求她,但竟跳過好幾個正常追求步驟的家夥給吻腫了唇。
請吃飯呢?送花呢?送禮物呢?上下課接送呢?寫情書呢?說情話呢?這些全都不重要哦?
「青青,還不來睡嗎?」傭懶迷人的嗓正沉沉誘笑著。
她從梳妝鏡前瞪著身後的他,吹風機轟轟作響,她一頭半濕半乾的短發東歪西翹,像隻正豎起硬毛的刺帽,誰來惹她就刺誰。
要不是看他有傷在身,她一定會衝過去揍他!
「你的傷不是一點也不妨礙你下床走動嗎?乾嘛還不自己從窗戶爬下去,滾回你的左派去,愛怎麼養傷就怎麼養傷隨便你!」
「沒想到造成我二度傷裂的人竟然會說出這種喪儘天良的話。」他歎氣搖頭,故意捂著紗布下泛有淡淡血紅的部分聲吟。
「那是因為你太過分——」
「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
「你——」她說不出口,說不出他用他的舌頭在她身上做過的每一件事!隻能窩囊的用鼻孔噴吐著濃重怒火。
她就是在他幾乎要將她剝個精光之際,失手一曲膝頂上他的新傷口,昨天才剛縫妥的傷,哪裡受得住這種重擊,立刻血流如注,而他,也就光明正大的繼續窩在她的香閨裡,榨乾她的內疚及同情,並且緊抓住這唯一的把柄,對她予取予求。
「睡你的覺啦!」她抓起一盒麵紙朝他丟過去,他一偏頭便輕鬆避開。
「我把右邊留給你。」他拍拍床鋪。
「我會睡地板,不用你雞婆!」
「一個人獨占你的床,我良心不安。」
「你的字典裡有『良心』兩個字才怪!」
他低低一笑,躺在她的枕頭上,閉眼舒服籲歎。她的被窩怎麼特彆的溫暖,棉被還有股太陽的味道,真香。
司徒綰青發覺身後沒動靜,轉過頭已經看見風嘯狀似熟睡。
她關掉吵人的吹風機,房裡瞬間恢複安靜。
她躡手躡腳將燈光關暗,隻留下柔和的暖黃小燈,又忍不住動手替他將棉被拉高蓋好,收回手之前還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跡象。
等這一切做完,又窩回梳妝台前埋頭聲吟低咒自己的多事和手賤。
原來她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嘴裡好像說得多有誌氣,結果還不是淨做些自己很唾棄的蠢事。
像現在,她從自己的手臂裡抬頭,鏡子裡映照出來的她,哪裡有什麼不滿和怨懟,笑得像個大花癡,就因為他說要重新追求她。
沒人格!沒尊嚴!
她對著鏡裡的自己無聲蠕唇唾棄著,抿抿嘴,嘴角還是在笑,自我反省的謾罵一點也無損她的好心情。
「你真的很高興吧?」她問著鏡中另一個自己。
她從鏡裡浮現的那朵羞怯笑花,得到了答案。
「好吧,經過我深思熟慮,外加不計前嫌之後——我答應讓你追,我可以先和你去吃頓飯、看場電影什麼的。」
翌日一大清早,司徒綰青仰首站在床前,如女王一般尊貴地對他宣布。
風嘯才剛睡醒,半眯著眼,迷蒙覷她,而她則在等待他叩首位謝女王陛下賜予此等最大殊榮。
他完全清醒的同時,唇間逸出笑聲,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很可愛,嘴裡說是經過深思熟慮,臉上卻不是這麼說的。
「好,先去吃頓飯再看場電影。現在嗎?」低柔發問的嗓音幾乎要教人筋酥骨軟。
她想了想,「還是等你的傷好一點再說。」病人需要多休養,她可不想邊約會邊替他纏止血繃帶。
「隻是吃頓飯再看場電影,它不會裂開的。」
「猴急什麼呀?」飯館又不會因為他多躺幾天就倒閉,電影也沒這麼快下檔呀!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他笑。
「我隻答應跟你約會,要是我們不合適,我還是會甩掉你,你乾嘛用那種好像我們不是要去約會而是要去結婚一樣的口氣?」她沒好氣道。
「不小心太興奮了。」
「有什麼好興奮的。」她故意說得好像滿不在乎,實際上自己也是胸口卜通卜通慌亂在跳,一點也不像外表平靜。
「先定下時間吧。」省得她反悔不認帳。
「你養傷半個月,複元半個月……就決定一個月後吧。」
「如果不是太認識你,我會當你在說笑。」風嘯扯唇笑,「我最高容忍極限——一天。」食指囂張地伸到她麵前晃。
「請問一下,一天和現在差在哪裡?」他的傷口會立刻脫痂下留疤痕嗎?!
他笑得比她更甜,「差二十四個小時。」
「你以為你的傷二十四小時前和二十四小時後會差到哪裡去?」
「不會有太大不同。所以不用等到明天,就今天來約會吧。」
說穿了還不就是猴急嗎?!
司徒綰青努努鼻尖,給他一記鬼臉,風嘯忍住想傾身親吻她高挺鼻尖的衝動,附加一個笑容。「如何?今天?」
「……十天後。」她可以退一步,但彆想她全盤退讓。
「三天後。」他跟著喊。
「七天後。」她又小退一步。
「四天。」
「明天。」
「成交!」
拍板定案,喊得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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