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霸道情郎!
離開律師事務所回到速食店之後,葉小曼腦海裡浮現的淨是s加兩條直線的符號。全本小說網
老天!她怎麼可以一副錢癡的樣子?
但是一百萬的確是個令人心動的數目,尤其她又可以完成繼續升學的夢想…喔喔,不行,她不能受誘惑,古有明訓“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的不是嗎?
可是助人為快樂之本,隻要她答應了,就可以挽救一個企業的危機…天老爺…她的心有兩隊人馬正互相叫陣、拔河。
“小曼姐!小曼姐!”
林莉高八度的叫聲使她由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
“林莉,有什麼事嗎?”她甩甩頭,想甩掉困擾自己的思緒,但是仍徒勞無功,她滿腦子浮現的仍是高言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小曼姐,你沒事吧?”林莉用手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為什麼你看起來怪怪的?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戀愛了,對不對?下午你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八成去約會了,是不是呀?”
小女生就是愛幻想,對愛情總抱有美好的憧憬。
“你彆亂猜了,咦!交班了嗎?”她注意到林莉已換下工作服。
“已經過了十分鐘了,你再不快交班,待會兒你不是還要到便利商店去工作,你會遲到哦!”林莉的話提醒了她。
“我馬上去交班。”看她是怎麼了,混混沌沌的,竟然連交班的時刻都忘了。
從速食店到下一個工作地點還必須要半個小時的車程,若是碰到塞車尖峰時間,恐怕全勤獎金就泡湯了。
“小曼姐,今天我有騎機車來,待會兒我帶你過去。”林莉很體貼的提議。
“不用了,我自己搭公車就行了,免得耽誤你上課的時間。”她替林莉感到相當惋惜;以林莉的聰穎,以及良好的家世,她可以上日間部的學校,偏偏林莉不懂珍惜,一心一意隻追求物質上的享受。
“安啦!我們學校好混得很,就算翹課,也不會受影響。你快去交班,我先到外頭等你。”林莉率先步出速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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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找錯錢了,我剛才給你的是五百元大鈔,你怎麼才找我二十八元?”一位中年婦人抱怨。
這已經是今天第n次的錯誤,由於葉小曼的心不在焉,而使錯誤連連,不是算錯帳,就是找錯錢,要是這麼下去,她這個月的薪水恐怕不夠賠。
“小曼,你去清點貨品,這兒我來吧。”同事陳雪鈴伸出援手。
“謝謝。”她緊繃的神經獲得疏解。
拿著點貨單,她逐一的清點貨架上的食品罐頭,正當她做好計量時,眼光被雜誌架上的一本旅遊雜誌給緊緊吸引住。
旅遊雜誌的專題報道正是汶萊…
汶萊對一般人而言並不是個不熟悉的國家,因為它不是熱愛旅遊的台灣人向往的
熱門旅遊點。
它給人們最強烈的印象,大概是它是個十分富有的國家。國家領土麵積雖然小,人口也不多,但是它是全世界液化天然氣的主要供應國,所以人民的平均所得超過兩萬美元。
由於它位於婆羅洲島的西北,領土夾在馬來西亞的沙巴與沙勞越兩省之間,所以馬來人為最大宗族,其次為華人、印度人、歐洲人等;而馬來語為她的母語,英語則次之。
它也是一個回教國家…
看完旅遊雜誌的報道,葉小曼的心涼了一大截。
對這樣一個完全陌生、語言也不通的國度,她如何能勝任高言交與她的任務?
英語或許是全世界共同的語言,但以她隻有高職畢業的程度,在台灣填鴨式教育製度下,她的英語根本隻有兩個字可形容,那就是…“破”和“爛”。
對她而言,這並不是件見不得人的事。在台灣,除了大學外文係的學生之外,能說得一口流利英語的還真不多見;坊間那麼多英語補習班能盛行其道,正是最佳證明。
看來,她還有什麼可考慮、可苦惱的?她的冒充根本是行不通的,隻要她一開口,就自暴其短,那她如何魚目混珠呢?
麻雀就是麻雀,翻不了身當鳳凰的,她還是當“自己”自在一點。
於是,她決定不再考慮,馬上答複高言,請他彆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另覓他人吧。
斑言一接獲她的答複,說什麼也不肯放棄遊說她的機會,又提出再當麵談一談的要求。
“我現在正在上班…”
“我可以等你下班。”高言在電話那端迫不及待的截斷她的話“葉小姐,我真的很期盼你可以幫許女士渡過這個難關。”
“我是想幫她,可是這不是我能力所及的。”她壓低聲音,不想引起同事的側目。“你應該知道,光是語言上的溝通就是一大問題。”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問題。”話筒那端傳來高言的悶笑聲。“我記得曾告訴你,巴克雷的母親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所以你和巴克雷在語言上的溝通不成問題。”
“你是說…他也會說
讀書,乾媽彙支付你的一切開銷。”
“不用了,乾媽…”
“要,要!我說了算數。”許筠打蛇隨棍上地說“不如今天你就搬過來,一方麵可以陪陪我這個孤單老人,一方麵也好方便為你安排一些課程,熟悉有關安薇的一切事物。”
“可是我目前還有工作…”
“這些瑣碎的事就交給高言去處理,現在你隻要安心地做好‘安薇’就行了。”一切的事物全在許筠掌控中。
葉小曼仿佛成了她掌控中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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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還是老的辣,就連在法庭上有“金牌常勝軍”的高言,也不得不為許筠的足智多謀、善用人性弱點而佩服萬分。
“動之以情”,讓許筠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收服了葉小曼。
“許女士的睿智,高某甘拜下風。”高言麵帶慚愧的說。
“哼!”此時的許筠和出現在葉小曼麵前的許筠簡直判若兩人,和川劇的“變臉”比起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先的憔悴已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銳利如鷹的眼神。
“你這個‘金牌律師’真是浪得虛名,連一個小丫頭都擺不平,往後你叫我如何信任你做事的能力?”
“這件事的確是我處理得不夠好,希望許女士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是金牌律師又怎樣?還不是得為“錢”而折腰。
“算了,反正那個小丫頭已經點頭答應了,我也不再追究了。”許筠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她還需要高言的幫忙,可不想得罪他。“接下去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吧?”
“許女士請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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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玉食”這四個字,在葉小曼未住進住家彆墅前,隻是從課本獲知的一句形容詞,卻沒料到竟有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天。
為了讓她在最短時間內成了“朱安薇”,她被安排住進朱安薇的房間。
在衣櫥內陳列著一套套名牌、價值不菲的服飾,看得出朱安薇是個標準的富家千金。
看著設計新疑、質料一流的衣服,葉小曼一點也不心動。因為朱安薇的衣服都十分暴露、大膽、新潮,與她喜歡的穿著風格完全是南轅北轍,而且她相信自己絕對沒有勇氣穿朱安薇的衣服,最重要的一點,她也沒有哪個本錢。
現在她才明白為何許筠一直說她太瘦,拚命叫王媽燉一些昂貴滋補的食物給她吃。
朱安薇的身材簡直可以號稱“波霸”了,從她的照片中不難發現,朱安薇有一副會讓男人噴鼻血的傲人身材。
每天王媽都為她準備了營養高、熱量高的食物,吃得葉小曼心驚膽戰;她很怕萬一自己胖了不該胖的地方,豈不白浪費王媽和乾嗎的苦心。
幸好,她的身材還蠻爭氣的,幾天下來,原本略顯清瘦的她豐腴了些,重要的事沒胖錯地方。
不過和朱安薇比起來仍沒什麼看頭。
為了讓她不在巴克雷麵前露出破綻,許筠可說是煞費苦心,她還請了美儀專家以及英語會話老師來替她惡補。
幸虧她天資聰穎,學得快、吸收的也好,得到老師們的一致讚賞。
英語會話她上得很有興趣,但美儀課程就讓她有點吃不消了;尤其是必須在臉上塗塗抹抹的化妝課程,簡直令她感到“害怕”!
每一次上完課,她就覺得自己像戴了張麵具,偏偏朱安薇卻是個喜歡濃裝豔裹的女孩,加上她與朱安薇又有年紀上的差距,她知道唯獨靠化妝品才能使自己更像朱安薇。
而為了讓自己將朱安薇扮得更入木三分,她甚至將自己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染成紅發,甚至讓發型設計室為她修剪至肩膀,燙成了卷發。
穿上經修改過的朱安薇的衣服,化上了濃妝、蹬上了高跟鞋,她幾乎快認不出自己原本的容貌。
就連高言在見過改造過的她,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切都準備就緒,明天她將以朱安薇的身份前往汶萊去會見巴克雷。
“叩!叩!”
“請進。”
許筠帶著笑容走進她的房間。
“乾嘛,您怎麼還沒有休息。”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了,通常許筠在十點鐘之前就會就寢。
“我睡不著,看你房內燈還亮著,就想進來和你聊聊,會不會影響你?”
“當然不會。”其實她也了無睡意,一想到明天自己將單獨前去一個陌生的國家和一個陌生人見麵,她怎麼睡得著!
“你的行李都準備好了嗎?”許筠看了一下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我托你交給巴克雷的信記得帶了沒?”
“我帶了。”這可是這次前往汶萊最重要的事,她不敢掉以輕心。“乾媽,您放心,我一定會替您把信交到巴克雷先生的手上,也會請求他的原諒。”
“這一切都得辛苦你了。不過,乾媽也要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奶奶和弟弟,再說你隻去三天,涸旗就會回來的。”
是的,這次的行程隻有三天,隻要她把信交到巴克雷手上,並獲得他的原諒,她就可以回到台灣,屆時她又可以恢複葉小曼的身份。
“乾媽,您可以告訴我,巴克雷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她對巴克雷的認識隻限於高言上次告訴她的。
“巴克雷?嗯…他是個男人中的男人,加上他十分富有,又有聰明的頭腦,是許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許筠先說出巴克雷的優點,她可不想讓葉小曼對巴克雷有先入為主的壞印象,免得功虧一簣。
“那他應該是個不難相處的人嘍?”葉小曼天真地相信許筠的話。
“也可以這麼說。隻是人通常有優點也會有缺點,你也清楚這次逸安和亞琪兒作出背叛他的事,對一個男人,尤其像他這樣具有知名度的男人而言,是很大的痛苦,所以如果他在態度上或言語上過分的激烈,你千萬得忍耐。”許筠安慰她忐忑不安的心,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因為他與安薇曾有過一段感情,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希望如此。”葉小曼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她不是朱安薇而是葉小曼,一旦巴克雷識破她的偽裝,那後果…
三天,希望這三天,上帝會站在她這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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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汶萊必須到香港轉機,香港這個被稱為“東方之珠”、繁榮璀璨的美麗地方,是令許多人向往的旅遊地點。
對葉小曼而言,也是一樣的。她曾夢想過有朝一日也可以到香港玩一玩,沒想到她的夢想終於實現了,但隻實現了一半;因為她隻能在啟德機場內等著轉機。
第一次搭飛機是令人緊張的,尤其對身負重任的葉小曼而言,更是一項挑戰。
她昨晚幾乎一夜未眠,但是在飛機上她也無法讓自己合上眼,為了怕自己會露出兩個“大黑輪”,她隻好上了濃妝。也許是她的打扮有夠奇特,所以機上有不少乘客對她投以好奇的眼光。但不可否認,許多男乘客都是以驚豔的眼光注視她,甚至坐在她隔壁的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居然大膽的向她提出交朋友的建議。
她的穿著、打扮也許像朱安薇一樣夠大膽,但她畢竟是葉小曼,她天性還是保守的。
於是她不作考慮的裝聾作啞,偽裝聽不懂“阿督仔”說什麼,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氣妥,開始和她玩起比手劃腳的遊戲;幸虧香港離台灣的飛程並不遠,而那個熱情過度的“阿督仔”在香港下飛機,否則她鐵定會“花轟”。
汶萊由於位於東南亞地帶,天氣是相當燥熱的,加上它屬於熱帶氣候,所以一下飛機,葉小曼就覺得全身有種濕粘的不舒服感。
許筠說會有人來接她,果然一出海關就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高舉寫著“朱安薇”名字的牌子等她。
“朱小姐,我叫麥克。”男子有一口白得足以去拍牙膏廣告的牙齒,年紀大該與她不相上下;但是令葉小曼吃驚的是,他的
中文說得很好。
“你好,麥克。”她該慶幸他會說
中文,否則來一個說英文或是馬來語的,那她就真的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朱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嗎?八年前你到巴克雷先生家時,你見過我的,不過當時我才十三歲,人也比現在矮,也沒那麼壯,八年不見,難怪你會忘了我,可是你一點也沒變,反而愈來愈年輕、愈來愈漂亮迷人了,相信主人見到你一定會嚇一跳。”
對麥克的稱讚,葉小曼沒有任何感到高興的心情,但她還是有禮貌的向麥克道謝。
隨著麥克離開機場,坐上麥克開來的車,她的心也跟著奔馳起來。
為了穩定自己不安的情緒,葉小曼隻好借著欣賞車窗外的景致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
這兒的座車大都十分高級,到處可見進口的名牌車,而且高樓林立,是個很容易讓人嗅到“錢”味的國家;“金錢淹腳目”這句話用來形容汶萊比台灣還合適。
葉小曼還發現一個相當有趣的現象,市區內有許多圓頂的回教寺院建築,流露著幾許阿拉伯的色彩。
“我待會兒是不是馬上可以見到巴克雷?”葉小曼已經開始想象,她與巴克雷見麵時會是什麼樣的場麵?而巴克雷見到許筠寫給他的信,獲知自己的未婚妻和朱逸安私奔,又將會有什麼反應?
相信他一定會相當憤怒吧!這可是有關一個男人的顏麵問題,有幾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羞辱。
“巴克雷?你以前不是這麼叫主人的。”麥克從後視鏡注視著她,眼中閃著戲虐。
看吧!她就知道百密仍有一疏。
“噢,我太久沒和他見麵了,所以難免會有點生疏。”這麼爛的借口,唉!
“也對!不過我相信主人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畢竟你與他曾經那麼親密;我和我媽還曾以為你將會成為主人的妻子。”
麥克的話令葉小曼的一顆心差點蹦出腔口。
她真是大白癡!當高言告訴她,朱安薇與巴克雷曾有過一段感情時,她就該聯想到他們曾經很親密…天哪!“親密”二字有多曖昧,他們到底有多親密?光想就令她頭皮發麻。
“你若急著見主人,我可以先載你到公司,這個時候主人應該還在公司處理事情。”麥克朝她曖昧的眨眨眼,仿佛在笑她迫不及待想與舊情人重逢。
對麥克的曲解,她已無心理會。現在她隻要儘快把自己前來的重任解決了,她就無事一身輕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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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這是葉小曼在見到巴克雷的辦公大樓後所想象到的形容詞。
現在她不禁懷疑巴克雷到底有多富有,這幢大樓是她剛才見到眾多辦公大樓中氣勢最磅礴的。
“主人的辦公室在最頂樓,你搭他的專用電梯就可以直達。”
麥克停妥車後,帶她走進辦公大樓內,然後向警衛用馬來語說了幾句。
警衛拿出磁卡在靠最右邊的一部電梯旁的識彆器一刷,鐺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我不陪你上去了,因為我知道你準備要給主人一個驚喜。”這個自作聰明的小子。
快速電梯將葉小曼迅速地送達頂樓。
一位穿著時髦,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女強人型的女人走向她。
老天!好濃鬱的香水味,活像打翻香水瓶似的;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用的還是cd的“毒葯”,她想做什麼?毒死人嗎?
“我找巴克雷先生。”葉小曼發現臨時惡補的英語發揮了效用,這得歸功於許筠請來的老師教得好。
“老板不在,你是怎麼上來的?樓下的警衛睡著了,還是不想做了,居然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搭專梯上來!”
好凶悍的女人,葉小曼不禁好奇這名女子的身份。
不過從她稱巴克雷為老板,那她該是巴克雷的員工,但她的口氣倒像是巴克雷的妻子。
“既然巴克雷先生不在,那我走了。”葉小曼不想浪費時間與一個恰查某周旋。
“你究竟是誰?你找老板有什麼事?我是巴克雷先生的秘書,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我,不過下次若沒有預約就擅闖老板的辦公室,小心我會將你扭送警局。”
現在葉小曼聞到的恐怕是變了質的香水味…好酸哦!
“不勞費心,我也不會再來了!”葉小曼實在受不了這麼氣焰高漲的女人。
會不會是因為這裡的氣候較熱,所以脾氣較暴躁些?
“隨便你?”
這樣的秘書怎麼能稱職?不過看她囂張的模樣,恐怕與巴克雷的關係匪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