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修真!
兩天後,距離陰風穀不遠處的一處山澗旁,有兩男一女身著陰風穀弟子服飾的人正站在一塊巨石旁,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一邊輕聲閒聊。
其中那位女子約莫十五六歲,青衫綠裙,笑靨如花,隨著身子扭來扭去,綁在兩條辮子上的小鈴鐺,也響個不停。
“崔師伯,打傷我爹爹的大惡人今天真的會來?”青山綠裙女子撲閃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顯然對於她口中的大惡人好奇多過仇恨。
“玉兒,千萬彆這麼講,這些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總歸也是你二師伯。如今師門有難,他肯不計前嫌還帶著幫手回來,總歸是好的,”一直麵帶愁容的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寵溺的解釋道。
陰風穀有兩大法術,分彆是練屍和禦鬼,練屍無論有無天賦,隻要按照步驟總有練成的一天。相對來說禦鬼想要入門就艱難的多,至少必須踏入蘸法期,修煉出真氣才能施展出禦鬼的法術。
而具備天賦又能順利踏入蘸法期的畢竟是少數,這也造成在陰風穀內能修煉有成的禦鬼的弟子很少,相對於練屍一脈的人多勢眾,禦鬼一脈在陰風穀內是少數派。
“我才不了,娘說對付大仇人要以牙還牙,”楚玉兒一撇嘴,暗暗拍了怕腰間的皮囊心想“等會兒見麵,如果他不肯賠禮道歉,就放小青咬他。”
小青是一條異種劇毒的毒蛇,是三歲的時候祖奶奶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異常的凶狠此刻卻像是寵物一樣,從皮囊裡探出頭任由楚玉兒用手撫摸它的腦袋。
中年男子見了也隻能暗暗歎息,楚師伯什麼都好,就是娶得師娘讓陰風穀上上下下頭痛不已。她本是苗寨的巫女,雖然長得美貌如花卻性格剛烈潑辣,對害的丈夫受傷的薛千山一直是耿耿於懷,最後連帶對沒有追捕到薛千山的陰風穀也遷怒上了。
幾年前楚師伯過世,她就帶著女兒搬到丈夫安葬的地方結廬而居,一直不肯回到陰風穀。
這一次聽說薛千山要回來,鐘掌門卻不知怎麼想的,派人通知苗月娥,苗月娥自己不出麵卻打發女兒過來,也不知是迎接還是算舊賬。
楚玉兒瞥了一眼,一直躲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馮四海,仿佛發現了新奇玩具,一張粉嘟嘟的臉蛋開始泛光,她雙手叉腰凶巴巴的吼道“馮呆子,是不是你師傅要回來了,有靠山了就得瑟了,見了本姑娘也不過來噓寒問暖。”
馮四海腦袋一縮,是暗暗叫苦不迭,這楚玉兒就是陰風穀一害,仗著師伯、長老們的寵愛在陰風穀為非作歹,像逼著弟子去掏馬蜂窩,將毒蛇放到宿舍裡等等事情沒少乾。
尤其對於打傷他爹爹的大惡人的弟子,馮四海更是沒少被她摧殘。
好不容易等到小魔女搬走,過來幾天清靜日子,沒想到迎接師傅的時候又看見了她。
他一直躲在一邊,恨不得變成一個透明人,就是不希望引來小魔女的注意,沒想到還是被她逮到。
薛千山叛出陰風穀,作為他唯一的弟子馮四海在陰風穀的日子非常難過,長輩異樣的眼神和隔膜疏離,其他弟子冷嘲熱諷和排擠都是家常便飯。
好在馮四海原本就出生市井,受此無妄之災不但鍛煉出他非凡的毅力和韌性,原本就具備的巧言令色和花言巧語、溜須拍馬的本事更是見長。
如今師傅不但強勢回歸,還邀約一位入道真人一起返回宗門,對於就像是個沒人要的孤兒一般的馮四海內心的激動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還沒等到他細細品味師傅即將回來的喜悅,楚玉兒就首先發難了。
“糟了,這小魔女該不會遷怒與我吧?不行,我的轉移目標,對不住師傅了,反正你老人家在陰風穀早就臭大街,在背一次黑鍋也無所謂,”於是,馮四海故作疑惑思考狀說
“小師姐,師弟我哪敢啊!隻不過剛才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想的頭疼,一時沒注意忘了過來招呼,罪過、罪過。”
“你想什麼問題?”楚玉兒果然上當。
“是這樣子的,你可能也聽說了今天我們是來迎接,我那個打傷大師伯,叛出陰風穀,狼心狗肺、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師傅,今天要回陰風穀,我就感到痛心疾首,夜不能寐。”
馮四海見楚玉兒聽得雙眼發亮嘴角上翹,就知道有戲,繼續開始控訴“這些暫且不提,關鍵是我那個無惡不作的師傅,他、他居然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來著…………”
“是啊,他說什麼來著,你快說,”楚玉兒果然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