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敢說,他請來一位堪比通玄真君的入道真人,”馮四海見奸計得逞,成功轉移了楚玉兒的注意力,繼續胡說八道“小師姐英明神武也才蘸法期,師傅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野小子,也敢說他是入道期?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更可惡的是,我聽說這小子,還大言不慚說什麼他才是陰風穀第一人。小師姐你的同輩弟子陰風穀第一人是自封的不算數…………”
“可惡!”楚玉兒果然上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張牙舞爪的蹦來跳去嚷嚷道“氣死人了!氣死人了!等會兒見了,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我就不是楚玉兒。”
“胡鬨,”崔德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訓斥道。
雖然他也不太相信薛師伯要來助拳的哪位魏先生,是入道真人,但是能入薛師伯法眼,這位魏先生的修為總不會太低吧?
蘸法期是必須的,萬一是大圓滿呢?
再說來者是客,人家千裡迢迢,在陰風穀麵臨最大的危機之時,特意趕來助拳,這份情誼不說是感激涕零,至少起碼的尊重和感激是必須的。
正在這時,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鈴鐺聲,很快山道拐角處,轉出一行人遠遠走了過來。
當先是一位灰袍老者,緊跟在身後是一位二十多歲年輕人,這二人健步如飛,將身後幾匹馱馬和腳夫落在了後麵。
此二人正是薛千山和魏強。
崔德彪見二師伯走了幾百了的山路,依然是精神抖擻氣定神閒非常的驚訝。這段山路他走了不知多少次,一般走一個單邊需要三天時間,用兩天時間走完全程,必定是曉行夜宿非常的辛苦,想要不麵帶風塵之色是不可能的。
估計薛師伯為了體麵,特意在前麵不遠處洗滌一番,整理好了儀容方才過來相見。
不管怎樣說,在宗門遇到危機之時,平日裡那些趨炎附勢的家夥紛紛避之不及的時候,薛師伯還能風塵仆仆特意趕回來助拳,這份拳拳之心非常令崔德彪感動。
果然打虎還得親兄弟,上陣還需父子兵,一個宗門走出去的人,關鍵的時候才靠得住。
“宣威堂堂主,崔德彪拜見薛師伯!”崔德彪抱拳大聲說。
“宣威堂是什麼?”魏強略顯驚訝,薛千山不是說他的師門是陰風穀嗎,怎麼又冒出個宣威堂,這將他弄糊塗了。
“宣威堂就是陰風穀專門對外接待的堂口,取宣示天下威加四海的意思,”薛千山略顯尷尬的解釋道。
以前他還不覺得宣威堂的名字有何不妥,到外麵轉了一圈,這才驚訝的發現越是不起眼的小門小派,取得名字越是誇張,像什麼猛虎幫,射日門,狂龍宗等等,恨不得在腦門上刻一個天下第一幫的紋身。
“宣威堂堂主不是周峰嗎?你什麼時候做了宣威堂堂主?還有你的練屍呢?”薛千山大為驚訝。
修煉練屍和禦鬼不同,一旦屬於自己的練屍練成就必須的時時帶在身邊馴化,分開時間久了很容易出現失控甚至反噬。
“稟告薛師伯,周堂主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遇襲身亡,至於弟子的練屍也在幾天前一次衝突中損毀嚴重,需要重新調養,所以這一次沒有帶出來。”
“啊!”薛千山驚訝的問“現在穀中情況如何?”
“非常不好,穀中弟子折損過半,更要命的是剩下弟子的練屍也多有損傷失去了戰鬥力。如今全靠鐘掌門和季長老等師伯在苦苦支撐,勉強保住了陰風穀不失。”
“那老祖那邊呢?”
崔德彪痛苦的搖了搖頭“隻能放棄。這次對頭太厲害,尤其是那些洋人和東洋人他們的火器非常犀利,我們有不少弟子都被他們的人打冷槍暗殺了。幸好練屍無懼槍彈也殺了他們不少人,這才稍微打消一些他們的囂張氣焰,隻可惜練屍雖然悍不畏死卻也架不住對方火力凶猛,受傷修補的速度趕不上損壞的速度,有不少弟子的練屍都失去戰鬥力了。也辛虧我們收縮防線,這幾天他們都趕去古墓那邊,不然這裡站著也非常的危險。”
“形式已經如此嚴峻了嗎,那還愣著乾什麼,趕快去穀裡吧,”薛千山焦急的說。
“且慢,”楚玉兒忽然跳出來阻止,指著魏強說“等我和他分出高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