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修真!
“且慢!道友請手下留情!”
正當魏強準備對廣場上殘存的陰風穀弟子痛下殺手之時,忽然有人出聲喝止。
抬眼望去,一位清矍老者翩然而至,滿頭白發,臉色紅潤,頭戴玉冠,身披紫色陰陽八卦道袍,腳蹬雲靴。雖匆匆趕來,卻雲淡風輕,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穀主。”陰風穀殘餘弟子圍攏過去悲聲喊道。
此人便是陰風穀穀主鐘嶽群,身後還緊緊跟著一位身披黑袍,就連麵部也用頭罩遮擋的蒙麵人。
鐘嶽群環視四周,廣場上到處都是殘肢斷節和血肉模糊的肉塊,就像是遭受浩劫的修羅場。一顆早已修煉的如同古井一般波瀾不驚的道心也掀起波瀾。
他的心中在滴血,陰風穀一百三十多名練屍一脈的弟子和他們的練屍,三十多名禦鬼一脈的弟子,接近三百人和練屍,如今還站在廣場上的卻不足百人,練屍更是幾乎被一掃而空。
不過是比季長老晚來了一盞茶不到的時間,陰風穀卻像是颶風肆掠過後的現場一片狼藉,人員傷亡甚至超過了在前幾個月與偷襲武林人士,以及rb人英國佬合力圍攻的總和。
用傷筋動骨都不足以形容,陰風穀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危在旦夕。
退一步還有一線生機,進一步就是滅門之禍!
看著魏強那張年輕的略顯稚嫩的麵孔,鐘嶽群心中充滿了怨毒卻不敢有絲毫的顯露。
“也不知薛千山這狗賊從哪裡尋找如此狠的角色,在陰風穀大開殺戒,一人一拳居然打得陰風穀整個門派的人都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為了不被滅門,能保住陰風穀剩餘的人逃過一劫,他卻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他必須的委曲求全。
“怎麼你要阻我?”
麵對鐘嶽群魏強麵沉如水,寒聲問道。
借著剛才的機會多少恢複一些消耗的真氣。
神威九式第一式的斷風掌確實不凡威力驚人,僅僅是一掌就擊斃陰風穀絕大部分的練屍和不少弟子,就連入道真人季長老也沒能幸免。
但是真氣的消耗也大的驚人,對於僅僅是凝氣期的他來說顯得有些勉強。
這也是他準備擊殺殘餘陰風穀弟子之時,沒有繼續施展斷風掌的原因,非不願而不能,體內真氣並不足以在施展一次斷風掌。
尤其是他感受到了鐘嶽群身旁全身籠罩的蒙麵人隱隱的威脅。
“此人有並不弱於季長老的實力,”魏強雖然是個殺伐果斷之人,但是並不魯莽。
相反他非常的謹慎,尤其是在敵我情況不明的時候,絕不輕舉妄動。
靜則蓄勢引而不發,動則如蒼鷹撲兔全力一擊。
暗中更是提高了些許警惕,畢竟是傳承了數百年的修真門派不可能沒有壓箱底的東西。
不過魏強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情,曾經的渡劫大修士,即便是無法施展神威九式,他也有無數的手段滅了他陰風穀一門,剩下無非是要付出什麼代價而已。
渡劫天尊有自己的尊嚴,翻江倒海、毀天滅地不過在一念之間。
剛才他之所以站著不動任由季長老祭出攝魂鈴,其實不過是想親身體念一下地球修士法術水平。
然而,得出的結論卻令人大吃一驚。
地球上修真水平真的是弱爆了!
區區一個垃圾一般勉強可以算著下品符器的攝魂鈴,居然要用血煉的辦法祭練,還是鎮派之寶一類的法器。
如此粗鄙不堪的修真傳承,水平也就那些原始的土著星球差不多,對於曾經的太初星域三大仙門神威門渡劫仙君的他來說,就太小兒科了,彼此在修真知識方麵的差距絕對是鴻溝天塹!
用血煉的方式獲得法器,有諸多弊端,首先一點就是用血煉所獲得的法器是與自身有緊密的聯係的,一旦血煉的法器受損,自身必將受到反噬;其次血煉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血,如此一來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時間和精力在用在修行上,如此修行是絕對與長生背道而馳。
因此有如此之多弊病的血煉一術,在太初星域幾乎是無人問津,就連一貫急於求成愛走捷徑的魔門中人也不屑修煉,隻有那些最不入流,有沒有其他選擇的散修才會修煉血煉之術。
地球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為何修真如此沒落,魏強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同於心中疑慮,對於麵陰風穀,是毫無壓力。
沒有相應的功法,即使等級再高真氣在雄厚,也好比是赤手空拳虛胖的巨人,大而不強不堪一擊,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落敗。
“豈敢!宗師一怒,天崩地裂,我陰風穀豈敢以卵擊石。”
武者一道,隻有跨越內勁巔峰之上,內勁轉化為真氣,並且真氣外放方可尊稱為宗師。武道宗師真氣外放會生出各種法門,是和獲得神通的道門通玄真君同一個級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