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都是雄霸一方的豪強,朝廷籠絡的對象,進爵封侯也不過是平常事,就算是想尚公主也並非難事。即使到了近代火器盛行,普通武者在槍械麵前並不占優勢,往往是習武多年卻抵不過一粒子彈,因此武者地位大不如從前。
可是唯獨武道宗師地位卻堅如磐石毫無降低的跡象,無他因為武者踏入宗師境後,外放的真氣會在身體外形成一道罡氣,這道罡氣的防禦力很強,一般的槍械射擊,是無法擊穿的。除非是用重武器密集射擊,或者是大炮炮轟,才有擊穿宗師護體罡氣的可能。
但是宗師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不動,任憑彆人炮擊而不采取行動呢?
所以即使到了近代,熱兵器興起,武道衰落,宗師的地位依舊高高在上。
就連華夏大地,一直流傳的宗師榜,與其說是替這些上榜的宗師揚名,不如說是各方勢力需要牢記的平安符。方便他們時刻牢記,有哪些人是不能得罪。
“宗師?”
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玉兒有些傻眼了,她沒想到自己不久前想挑戰的家夥居然真的是宗師。可是一想起這個家夥,接連擊斃孫師兄和季長老,又覺得穀主並不是在信口雌黃。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馮四海探頭探腦,知道是自己必須的站出來的時候了。
他先偷瞟了一眼魏強,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魏師伯真是他牛了,一掌擊斃季長老,打得陰風穀諸多弟子是落花流水,壓得鐘穀主卑躬屈膝,是何等的威風?
可惜剛才自己錯估形勢患得患失,錯失站到魏師伯一邊的機會,已經是後悔不迭。
此時在不站出來表明態度還待何時?
尤其是看到一直欺淩自己的楚玉兒麵色煞白,心情就好的很“就在剛才不久前,玉兒師妹放小青偷襲我魏師伯,你們猜發生了什麼事?”
“小青撞到了魏師伯的護體罡氣,這一點崔堂主可以作證!”
武道入宗師比有罡氣護體,馮四海的話無形中坐實了魏強宗師的身份。
餘下陰風穀弟子看魏強的眼神不自覺就起了變化。
被人打上門大開殺戒來確實欺人太甚,但是如果對方是一位宗師,好像就不那麼難以接受。
“喔?我剛才可是一掌拍死孫鬆義和他的銅屍。”魏強瞟了一眼鐘嶽群身旁的蒙麵人一眼,意有所指的問。
“孫鬆義囂張跋扈早有異心,宗師此舉是替我們清理門戶,”鐘穀主大義淩然的說。
“我好像還一掌殺了許多的陰風穀弟子,”他繼續說道。
“這些人大逆不道,膽敢圍攻宗師,已經不配做陰風穀弟子,是死有餘辜。”鐘穀主義回答的斬釘截鐵。
“可是,我剛才一不小心擊斃了你們的季長老,你也不懷恨在心?”魏強依舊沒有放過的意思。
“這……”鐘嶽群一呆,任他是老於世故,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季高遠可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普通的弟子,是他的師弟,左膀右臂,是陰風穀唯一的入道真人,頂梁柱一般的的人物。
可是就是這麼一位陰風穀的頂梁柱,赫赫有名的入道真人,就在不久前被眼前這個人給殺了。
鐘嶽群能不傷心欲絕嗎?
他當然想要為師弟季高遠報仇雪恨,可是既不敢也不能。
門派確實還有殺手鐧,就是跟在他身旁的蒙麵人,這是開山老祖留下的一具銀屍,有不弱於武道宗師的實力,為陰風穀擊殺了不少強敵,是陰風穀的鎮牌之寶。可是由於年代久遠,銀屍已經接近使用的界限,最多還能出站一次將徹底報廢。
可是眼前這位年輕人表現出來的實力,鐘嶽群非常忌憚,他即使有心不顧一切的讓銀屍出站,能不能戰勝心裡完全沒底。
一旦銀屍失敗,意味著陰風穀不但將失去最重要的戰力,同時也意味著陰風穀將徹底喪失於抵抗力,淪為待宰的羔羊。
陰風穀的覆滅將不可避免。
為了門派的延續,作為一派之主的他的忍。
鐘嶽群必須強壓怒意,昧著良心附和,心中是說不出的憋屈和難受,讓一張紅潤如同嬰兒般的麵孔,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闔目凝神少許時間後,猛的張開雙目,麵無表情的說“季高遠這廝,冒犯宗師天威,是自取滅亡,也是我陰風穀的敵人,殺之並無不妥。”
鐘穀主的話,讓陰風穀殘餘的弟子是麵麵相覷。
見魏強依舊沒有鬆口的意思,他隻得將心一橫,一咬牙使出最後一招,如果這樣了魏強依然不依不饒,說不得隻好拚一個魚死網破。
向著薛千山深深的做了個揖,鐘穀主說“鐘某無德,教導無方,方有今日之禍,以無臉麵麵對列祖列宗。更不敢厚顏繼續霸占穀主重任,今天就請宗師作證,鐘某願意卸任穀主一職,恭請薛師弟就任陰風穀穀主。”
“什麼?”這下就連崔德彪也愣住了,魏強在陰風穀大開殺戒,鐘穀主非但不為死去的弟子和季長老報仇,反而將穀主之位拱手讓給行凶之人的好友薛師伯,他感到難以接受。
“穀主,請三思收回成命。”陰風穀餘下弟子齊聲悲呼,有弟子禁不住放聲大哭。
對於門下弟子的苦苦哀求,鐘嶽群不為所動大聲嗬斥“我意已決,你們休得放肆。有膽敢違抗命令者,以欺師滅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