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愛著你!
童言真滿頭滿臉濕漉漉的走回營業處。\qВ5、大廳裡隻剩下顧店的廖恩誠;廖恩誠正在接電話,沒有注意到心情沮喪的她。
少了邱蘋火辣辣的聲音,營業處裡多了些寂寥,想閃身走進廁所,好整理自己的儀容,卻在洗手間門口被韓定以攔下。
韓定以將她拉進茶水間。「彆動,我馬上回來。」
她還摸不著頭緒時,他已經從他辦公室裡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走回茶水間。
一邊替她擦著頭發,他一邊心急的問「怎麼了?才出去一趟就濕成這樣?」
「外麵下雨,我忘了帶傘。」她不敢看他過於探詢的眼神,隻能垂低視線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記得出門時我拿了一把雨傘給。」她從來不擅說謊。單純的心思,從來不懂得掩飾情緒,她的臉色明明難看得可以……她到底在隱瞞什麼?
「啊……」她擰眉想了想,「我忘在郵局裡了。」
她沒料到翁曉歡會知道有她這個人的存在,更沒想到翁曉歡會打電話約她。紙是包不住火的,她隻能坦然麵對,借著要去郵局寄信之便,偷偷去赴翁曉歡的約;她沒敢讓他知道,就是不想讓事情太複雜化。
「郵局離這裡不到五分鐘的路程,況且一路還有騎樓可以躲,為什麼還可以濕成這樣?」他將手裡的毛巾放在流理台上,專注的看著她。
「我懶得走回郵局拿傘嘛!」她強裝笑意,好掩飾心虛。
「那這雨還下得真奇怪,就這裡濕了一大片。」他比了比她的胸口。
白襯衫的領口一片濕,映出襯衫裡頭的春色無邊,而衣肩、衣袖部份卻隻有一點點的濕。她一看,整個人慌了!
「我--」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情形,欲蓋彌彰的將雙手交叉往胸前一遮。
翁曉歡的那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又義憤填膺,她當時雖然故做鎮定,卻不免在心裡掀起浪濤。
「小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柔情的看著她不自在裡的難堪。
「我不能說。經理,對不起。」她泛紅的眼眶有著說不出的苦楚。
他握緊掌心,神色微變。「我不要說對不起,不懂嗎?我不喜歡這麼客氣,開口閉口經理、學長,我和不隻是上司和下屬,我不要我們之間有任何的秘密,有什麼委屈可以告訴我,我會保護、照顧,我和--」他氣惱自己說不出口的愛意,更心疼她的一臉委屈。
他想都沒想的就將她擁進懷裡。
「我明白,很多事不用說我都明白,隻是我這樣子做到底對不對?我是不是很自私?我一心的喜歡你,卻沒有考慮到彆人的感受,我是不是在無意間傷害了彆人?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本來就不想讓你知道,我隻要能偷偷的喜歡你,就心滿意足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她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當個第三者!」眼淚如雨,無聲落下,她沒有怨懟,隻是聲聲質問著自己。
他抱緊她發冷的身體,從她話裡猜測出一些端倪。「剛剛是翁曉歡找嗎?她對說了什麼?」
她搖頭,沒有多說。
「不要把她說的話放在心裡,這根本不關的事,我和她之間早就有問題,絕對不是因為才使我們鬨到決裂的地步。」
「我知道。隻是,若沒有我,你就完完全全屬於她一個人。」在翁曉歡麵前的勇氣一下子如泄了氣的皮球。
「不是這樣的!該死!她到底跟說了什麼?!」他著急、心慌、無措。她的腦袋瓜子這麼簡單,他要怎樣才能扭轉她的想法?!
她隻是一徑搖頭,怎麼都不肯說出兩人的談話內容。
他抬起她埋在他胸前的小圓臉。「看著我,小童,看著我。」
她睜開淚眼,定定的看著他。
「她罵了?還是打了?」
她淚眼婆娑,還是搖頭。
「她要離開我?要知難而退?」
她點了頭,哽咽著聲音「彆再問我了,我沒事的。」
他知道她不會說,善良如她,怎麼會多說一句彆人的是非。
他心疼她的眼淚、心疼她所受的委屈看著她,他情不自禁的以唇品嘗她的淚珠,一吻一滴、一滴一吻,將她的臉蛋珍惜的捧在掌心裡。
「什麼都不告訴我,那要我怎麼辦?乾脆我自己去問她。」
「不要!彆去問她,我答應她不告訴你的,我不要成為你的負擔,我不要你有為難,我隻想要你快樂。」
「現在全世界隻有才能讓我快樂。」
最後,他的唇落在她唇上,第一次,兩情繾綣下激情的擁吻,不再禁忌,而是全心全意的濃情蜜愛。
韓定以的車子在黑夜中朝公館方向前進。
即使工作不那麼忙了,童言真仍然天天讓他接送,雖有不妥,卻難以拒絕韓定以溫柔的霸道。
才離開營業處不久,他卻在路邊燦爛的霓虹燈下停了車。
「怎麼了?」她問。
他笑容裡有些神秘,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心型盒子,執起她的手,將盒子放在她掌心裡。
「送給,真心的送給。」
「這是什麼?」
「打開來看看。」
在他眼神的鼓勵下她打開盒子。一枚鑲著小鑽的戒指,閃耀著銀白光芒。「這--」沒有預期的心理,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向的威儀,如今卻有著大男孩的靦腆。「前兩天就準備好的,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送給。要不是下午的事,我還沒有勇氣。」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他也猜得到翁曉歡會對她說出什麼樣的話,這是給她支持的力量,也是他承諾愛情的方式。
她明白他的用心。那條原本就不屬於她的項鏈已經被她塵封在怞屜裡,眼前的戒指才是他真心的禮物。
她看著他,有著難以言喻的歡喜。
「不戴看看?」他等著她響應。
拿起戒指,簡單的式樣正是她所喜愛的,微弱的燈光下,銀白的戒環似乎有著刻痕。
「上麵有刻字?」她嚷著,驚喜全寫在臉上。
他打開閱讀燈好讓她看清楚。
她將戒指拿高高,看清了戒環上刻的字。
lovevivien
vivien是她的英文名字;她微濕的眼眶中有種無法置信的感動。
「怎麼哭了?不喜歡嗎?」他很擔心。
她猛搖頭。「喜歡!我好喜歡!隻是,我能收嗎?」
「當然可以。難道也要拒絕我?」
「不,我永遠都無法拒絕你的。」她用手指輕拭溢出眼角的淚水。「你笑我笨也好,我就是這麼傻,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你都是我心目中永遠的超級偶像。」
「真的很傻,傻得讓人心疼。」他拿過她手裡的戒指,將戒指套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好象有點大。」她破涕為笑,幸福其實是一種簡單的滿足。
「我再拿去改。」對於她的接受,讓他安心不少。
「改戴中指試試看。」她建議著。
他將戒指再次為她套在中指上,這次戒身剛剛好。
「這是禮物,也是一種承諾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解決所有惱人的事情。」
她雙手攀上他的頸項,主動偎進他懷裡。人生如果隻能勇敢一次,她一定要把握住今夜。
她斟酌著說詞,考慮著要如何啟口。
「經理……」
「彆喊我經理,我不喜歡這有距離的稱呼。」
「……定以……」她喊著,卻也笑了。「好繞口,真不習慣。」
「早晚會習慣的。」他也笑了。
「我想……」在心裡醞釀了幾百幾千的力量,臨到嘴巴還是很難開口。
「想什麼?」他緊緊的抱著她。
她不敢看他,紅撲撲的小圓臉全是害羞的模樣,「想……」
「到底想說什麼?」換他有些心急了。
「以身相許。」怦怦的心跳聲毫不保留的響徹整個封閉的車廂中。
「以身相許?」他的笑意裡有驚奇,加上不解。
「我想報答你的提攜之恩嘛!」她兩隻手抓著他的衣,頭顱抵在他胸前,笑得很尷尬。
「小腦瓜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大掌柔著她的發頂,想更確定她的意圖。
「就是……想和你……」這種事要一個女孩子開口說出來還是很難為情的。
她的喃喃細語弄得他心癢難耐。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她嬌媚的肢體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哈哈……哈……」他大笑特笑,笑聲將曖昧的氣息給吹走。
「笑什麼啦!」她不依。
「真的要報答我?不後悔?」
她搖頭。「我想在我們之間留下一場愛的見證,你願意嗎?」抬起羞紅的臉,她問得很認真。
「跟我走!」他帶著她下車,牽著她的手穿過熱鬨的街,進入一家五星級飯店。
思想純真的她,肯主動對他提出這樣的事,相信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更要有無比的勇氣。
他滿滿的感動,無法拒絕她,因為拒絕她就等於傷害了她。
他感同身受她的想法。經過下午的事情,他能明白她的惶恐不安。他是彆的女人的丈夫,他不屬於她;他和她隻是地下戀情的一種,是道德輪理所唾棄的行為。
她需要安全感,懇切的希望得到他的保證。以他的專情,不任意亂搞男女關係,若他會和她發生關係,必定是全心全意的愛著她。
這是她的信念,是她唯一能要求的,他願意給她任何她想要的東西,包括他的人、他的心。
溫馨的房內,小小的燈影蒙朧。
濃到化不開的氛圍,不需要言語,兩人的心已經緊緊糾纏在一起。
接下來該怎麼做?毫無經驗的她,完全將自己交給她狂愛的男人。
他將吻細細柔柔的灑遍她每寸的,像在膜拜女神般的,仔仔細細嗬護著她的感受。
怕她不舒服、怕她難為情、怕她不願意,也怕她最終反悔。
她無法言語,雖然疼痛、雖然害羞、雖然內心仍在掙紮,但是她不後悔,她閉上眼睛,用心去體會,體會與他合而為一時的感動。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品嘗著她的甜美,那種滿足的塊感,他終於相信有愛才能有性,如此的結合下,才是人世間最美麗的事情,那是他以前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喜悅。
晨曦從窗縫中透瀉進來。
韓定以一個翻身,才發現枕邊人不見了。
一夜的縫蜷、一夜的纏綿,隻留下滿室春色,她人呢?
他一驚,連忙下床找人,卻在梳妝台上看見她留下的筆跡。
定以
謝謝你給我這麼美好的夜晚。我很快樂,真的很快樂,我會用心去記憶,記住你和我最初的這一夜。
我不希望,因為我很愛你,所以你才愛上我;你需要時間考慮,也需要時間選擇,畢竟你愛翁曉歡的時間那麼長,愛我的時間那麼短。
或許分開了,你才能冷靜看清這一切。彆為我離婚,你要為你自己選擇。
想了很久,帶著你送給我的戒指,我決定暫時離開你。如果有一天,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可以正大光明的愛我,你會知道在哪裡找到我。
永遠希望你快樂的小童
沉澱了一整天的思緒,韓定以才來到童言真家中。
他並不衝動,也不魯莽,他想要讓她明白,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經過審慎思考。
童家人每個都在,唯獨女主角下落不明。
童家二姊童言心一看到豐采翩翩的韓定以,一雙眼睛不時的冒出色女般的饞樣。沒辦法,她就是對大帥哥無法免疫。
童家小妹童言文上上下下打量著韓定以,精明的模樣像是在審視某種買賣的物品。
童家媽媽是善良的好婦人,一聽是女兒公司裡的經理,連忙又泡茶又切水果的。
童家爸爸是忠厚老實的公務人員,拿下老花眼鏡,愈看愈覺得這個很有派頭的男人很麵熟。
童言心像是發現什麼了大秘密,大聲的叫了出來「你--你不是我大姊相片裡的那個男人?」
韓定以微笑點頭。「沒錯,正是我。」
「天啊!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我還以為那是我大姊空幻想的對象,沒想到還真有你這號人物!」童言心誇張的動作。
那一整排看了十年的相片,想不記住都很難。
「我和言真是學長學妹關係,現在又同在一家公司上班。」他一語帶過,算是解釋。「伯父、伯母,請問言真在家嗎?我想見她一麵。」他今天來童家最重要的是見童言真。
童媽媽有些驚訝,「她去南部她同學那裡渡假了,她沒有跟你請假嗎?」
「呃……她有請假,隻是還有些公事我想當麵請問她。」不得已,他隻好撒謊。
「這孩子!一向以工作為重的,常常加班到三更半夜才回來,也沒聽她喊一聲苦,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說要去渡假,皮箱一帶就跑了,連我和她媽媽也是下班回來後才知道的。」童爸爸微斥著自己女兒的不是。
「她的手機關機了,我有什麼方法可以聯絡到她嗎?」
「我姊在你們公司是在賣命,三天兩頭加班加通宵,難得她放假去休息,你還要拿公事去吵她,虧你還是她的學長,都沒有好好照顧她!」童言文人小,說起話來非常老氣橫秋。
「這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在她的工作上儘量安排妥當,不會讓她再這麼累了。」童言文以後可是他的小姨子,韓定以於是趕緊認錯。
「言文,怎麼這麼沒禮貌!爸爸是怎麼教的。韓經理,你可彆見怪,小孩子不懂事,講起話來沒大沒小的。」
「伯父,您彆這麼說,叫我定以就好了。」童爸可是他未來的丈人,他得給童爸留下好印象。
「言心、言文,大姊是去明茜那裡嗎?」童媽媽問著兩個女兒。
「大姊不讓我說,她說如果有人找她,千萬不要透露她去了哪裡,尤其是這個姓韓的。」童言文才不管什麼大帥哥大經理的,她是唯大姊的話是從。
韓定以苦笑。「明茜是誰?她人在嗎?」
「韓大哥,明茜是大姊的高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