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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隻想擁你入懷!

在管令荑之前一段時日的調停及斡旋,加之官府所要求的金錢彌補,管心佑平平安安地得以進入京城大門,順利回到管府。、qΒ5。

管心佑原本還對管令荑存疑,不過到此地步,總算是確定她站在自己這邊。

就算大夥兒耳聞他喪命的消息,但已事隔三個月餘平靜日子,當時也並沒有尋獲屍體,他曆劫歸來,府裡人驚訝歸驚訝,多當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至於府外的閒雜人等,在城裡流竄的消息本也就是真真假假,過了新鮮,頂多也隻是被認為打破傳訛的三不奇事再有耳語,不過隨著時間的長短而消逝。

另一方麵,管心佑重新主掌管府事業,或許是吃過了苦,或許是意外的遭遇磨練,他的做法有著細微的轉換原本他就極有做生意的腦袋,否則也不會引得各商行焦急圍剿,隻是他的態度太過強硬傲慢,不僅手段得罪,還讓人深切反感。

同樣一件事,管令荑就有手腕多了。雖說他們姑侄倆不和,但在做生意這方麵,管心佑的確見識到管令荑皮笑肉不笑的奸商技巧。

他很快地學以致用,並且青出於藍更勝藍。以各種利己本事招攬管府商行生意,蓬勃發展,不忘稍微給點甜頭讓同業共襄盛舉,讓他們吃了悶虧也吭不出聲。

像是管府最新取得的“鹽引”,亦即鹽的專賣權。隻要商人願意資助屯田,開墾荒地,朝廷便會用鹽引作為交換或鼓勵,拿著此文件,便可到產鹽地購買一定數量的鹽,至全國進行販賣。

管府買下大批屯田開墾,管心佑手握鹽引,擁有大批鹽量,更歡迎同行來管府批鹽,賣價絕對不會比其它地方昂貴,但賣出後管府則要怞成。

沒有依靠的鹽行會想要靠攏,一來鹽量穩定,二來也不會遭受官府為難,但就是有種隸屬管府,為他們工作的暗虧,不過隻要能溫飽乎穩過日,誰又在乎那麼多。

於是乎,在管心佑的掌握下,管府基業蒸蒸日上。

而當初想取他性命的官員和徐達,則在他以利誘和更高層的官吏建立良好關係後,自食惡果。

還有,關於他的瘸腿,則是回京師後就立刻找名大夫診察,不是沒得救,隻是能救得好的人很少。後來他才從大夫口中得知,在揚州遇見的那位少女上官綠,其實就是少數能讓他完全恢複的名醫之一。

而說來也巧,就在數日後,管府接到一封屬名上官綠的信件,說是她很快就會回京,如果管心佑沒有忘記她的名字,屆時她將會親自造訪。

現在的他,在事業上意氣風發,轉移了他對左腿的在意,跛行的樣子雖然難看,但礙於他財大權大,誰也不敢無禮直視,更何況他已得知能夠治好,比起剛發現自己瘸腿時那種旁徨、激怒,他隻需挺直腰杆,自然能夠昂首闊步。

隻消再一陣子,就能夠走得像個尋常人,一時半刻的忍耐,他在遇難時就曾經體悟。

管心佑感覺一切都快速在轉變恢複當中,不管是什麼,他都握得牢,抓得緊,依舊是個受到上天眷顧的天之驕子。

這日,文若瓊上門,說是來關懷,但想必是因為退婚的事情來做解釋。畢竟,現在的他重新站上高處,誰不想要個好歸屬?

帶著稱心的笑,他撐著手杖,經梅園正要與之會麵,不意卻瞧見結福。

自從回京後,他已經有四個月沒見過她了。

太多的事情忙碌,他幾乎沒空閒記起她,偶爾深夜,他會想到她的病體是否已經痊愈,不過隨即認為有事她會來找他,他們之間的恩情牽扯,她總有天會來算清,因此就沒多加細思。

暌違數月,再次望見她,他竟是有種異常懷念的情緒。

她穿著一身布衣,氣色平常,想來早已康複。那麼……她怎麼沒來見他呢?

衝動地就要往她那邊走去,忽有一長工打扮的年輕男人接近她,令管心佑不自覺地停住腳步。

男人不好意思地說了幾句話,點頭哈腰的;結福露出和善的微笑,將手裡的布包遞給對方。男人接下,紅著臉,又頻頻鞠躬,結福指著布包提醒,他才從裡頭怞出一件外衣觀看。

衣服不新,為奴仆穿用,看來那男人應該是把衫子給結福縫補。

麵貌平凡至極的男人像是道著謝,紅耳赤顏;結福客氣又有耐心地回應他,始終保持淺淡的笑意。

讓管心佑不可置信的,就是她的笑。

她在他身邊這麼久,朝夕相處,但曾經有過的笑容,卻是屈指可數。而在和那長工對話的短短時間,她卻溫柔又友善地那般笑著。

她喜歡的人不是他嗎?可為什麼她的笑容卻是對著彆人?

難道隻有他未曾見過她這麼笑的樣子?

沒來由地一股怒火,熊熊地熾燒著眼前情景,他正欲靠近他們,掌事大娘卻忽然出現擋路。

“少爺!”大娘叫住他。

“什麼事?”管心佑側過臉,表情是氣惱而嚴厲的。

雖然主子遇劫回來,更振作管府,發揚基業,但他對於下人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般的糟糕。大娘以為自己冒犯到他什麼,不敢拖拉,忙道

“主子,大娘想請問,若是有人能為府中奴才贖身,那麼是否還要強留?”

管心佑側目,發現結福已經不在原處,一急,應道

“奴才再買就有了,要定讓他走,不缺那一兩個。”說完就要離開。

“是……”大娘看著他走的方向,一楞,道“主子,文姑娘不是在那裡啊。]

管心佑心裡暗咒,險些忘了文若瓊。

“等會兒我就過去!”丟下話,他橫過梅園,尋找結福。

沒見她的人,他不禁皺眉,忽而想到什麼,他抬頭望著逸安院那座高聳的祠堂樓閣。沒有多加猶豫,手杖撐地,快步走了過去。

一上樓,他首先望見銅盆和巾布放在地上,隨意環視,在另外一邊的木欄旁看到結福的身影。

她背對著他,雙手握著木頭欄杆,遠望某個定點。粗布衣裙隨著清風揚起,整個人有種就要飛離的錯覺。

他察覺她踮起腳尖,好似真的要飄揚。不禁開口喚道

“結福!”一個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太過用力扯入懷中,胸口感覺到她的溫熱,才確定她真正存在於此。

“咦?”被突然扯過身,結福像是被嚇著了,抵著來人的胸膛,見是管心佑,她垂臉問候“少爺。”靠得太近,她有些不安地想掙脫。

察覺自己的失態,管心佑立刻放開手,退離幾步,然後說話掩飾

“你在這裡做什麼?”差點咬掉自己舌頭,她來這裡當然是打掃,門口不是放著盆水嗎?“……這樓很高,你一失神可能就會掉下去。”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卻無意中透露出關心。

“啊……”結福沒有發現他細微的慌張,隻是轉眸睇著樓外“少爺,結福以前天天都倚著欄杆向外頭看,沒有危險過呢。”

[這兒有什麼好看?”他不是很在意地掃視。

她微微一笑,隨即彆過臉,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

“……少爺,您瞧。”她舉臂手指,柔聲道“那裡是梅園,再過去是您住的穎明園……您總愛在花開之時遊覽其中,當花落時節,您就折枝回房。”

管心佑凝睇她,目不轉睛。她說的這些,是他少年時期,因師傅教學煩悶而出來透氣時所做的事情。

他想起她說過喜歡他的原因。是因為她一直在看著自己。

“少爺,結福十二歲入府,因為當時年歲小,派些雜活訓練,一直都隻認識老夫人、巧兒姐,春桃姐和夏菊姐。”年幼的她,怕又被人賣到可怕的地方,不敢做錯一件事,每日一起來,就是忙著把活兒做完,真要說起來,她的生活圈子是非常小的。“結福第一次在這樓上看到您的時候,覺得好稀奇,是逸安院之外的人呢,雖然看不清楚長相,但我想,總有一天會擦身的吧?所以,隻要您出現,我就牢記您的動作、身形、衣著,因為我怕我會認不出您。”

他瞅著她出神的半側麵,看不到她全部的表情。

“後來,知道您的身份之後,結福又想,自己是沒福份認識少爺的。”她的語調很淡,淡到幾乎乘風消散。“隔著兩座院落……總是這麼遠的距離,總是我看著您,而您看不到我……結福隻希望能縮短一些,接近一些……隻要這樣就可以了。”

“你……”柔緩的語調讓他不覺動容。剛才那長工和她談笑的景象唐突地複現,一衝動,他脫口道“結福,我可以答應娶你為妾。”說出來之後,他覺得原來這件事是這麼容易,心忖她絕對會歡喜應允,不免又擺出高姿態。

結福垂首,纖細的頸子半露,讓他突兀地有些心跳。她似是在望著地麵,片刻,稍稍地抬起睫。

“少爺……結福是個不懂事的奴才,自小沒念過書,識字有限,連寫信也要師父和藺大哥幫忙……”她小小地呼吸了一下。“但是,我分得清楚恩和情的差彆,我也明白,兩者不能相等。”

她棉軟的口音仿佛迎頭棒暍,讓他當場震愕!

恩和情不能相等,這是他享受著她的付出,而一再告訴自己的事情!而今,他卻自己開口對她承諾——是怎麼了?

他才應該是那個最明了恩情不能作為交換的人啊!

既然如此,他為何會想娶她為妾?就算隻是妾,他還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啊!

是為什麼?

對於自己無法解釋的言行有些氣忿,他遷怒道“你可彆拿喬,這大好機會,你會舍得放手?”

淺淡的笑意浮現在醜顏上,她細聲說著

“……少爺,能夠像這樣和您說話,對結福而言,就好像……是作了美夢,完成心願。”緩慢地抬起眼,雙目平視地望住他。這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少爺,您什麼也不需要給我,這樣就夠了,我已滿足。”

雖然沒有明講,但她的的確確是拒絕他了。他隻覺得自己好像在唱獨腳戲,被她耍了一記。冷聲道

“結福,你真的喜歡我嗎?”不可能的,她怎麼會拒絕他呢?

她笑了。如他希望地那樣對著他露出真切笑容,小小的雙目因而眯了起來。

“少爺……您或許不記得那盤桂花餅了,但,那是我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可能是因為從您手中接下,才更美味的吧……結福以為,喜歡一個人,就要包容他的全部,不管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曉得自己喜歡您哪裡,也許……就是全部吧。”

管心佑內心震撼不已。

相較於結福對他細長堅定的溫柔感情,他對文若瓊的美麗一見傾心,簡直粗糙又拙劣!

他翻尋著關於桂花餅的記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那不過是他棄之如敝屣的片段,她卻當成如此美好的回憶……他緊緊握著手杖,修長的指骨泛白。

結福凝睇著那支手杖,雖然不是她在揚州給他的那一支,但她還是欣慰驕傲的他總算是願意這般走路了。

“少爺,結福聽四姑奶奶說,您的腿可以治好的。恭喜您。”

他不發一語,或許是沒有什麼好講的了。

“少爺……您很快就可以抬頭挺胸了,也……不再需要結福了。”她小聲地道“您永遠都會是我的少爺,結福感念您長久以來的照顧。”深深地一鞠躬。

什麼?管心佑隱隱感覺不對勁,一楞回神,就見她飄然越過自己即將離去。

“你——”

“少爺!”巧兒在祠堂門旁出現,對著管心佑道“少爺,文小姐已經等您很久了。”

結福正巧和巧兒擦身。管心佑見狀,故意道

“是嗎?我立刻就去。”他看到結福沒有停留,對著巧兒點首致意後,便拿著東西離去。

他不禁更怒。難道她都不會嫉妒的嗎?!

這個念頭冒出的同時,他幾乎嚇壞自己。他要結幅的嫉護何用?她的嫉妒又值多少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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