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入冬開始,長京城每天就像過節一般,陸陸續續來了好多的人,反正內城的客棧酒樓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了,現在連一些小青樓的小娘子都被包間了,簡直是一舉兩得,估計用不了多久,大青樓也會出現這樣的現象,此時就看誰的財力雄厚了。
有人來玩,也有人來串門,隨著年越加的接近,而且是一個特殊的年,那些被外派的重要官員也紛紛回來,這一回來本以為會清閒一些,卻更加忙碌起來,不少親朋好友提著禮物登門拜訪,對於這些“開國老臣”,他們心生景仰,但當然也有些他們自己的小心思。
前不久,宮裡就傳出消息,朝廷急需人才,至於是什麼人才,眾說紛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確實是要人的。所以,不少人此次進不遠千裡來到長京,就是為了謀求一官半職。不過這些人也知道,長京的官職,想求,此時已是難如登天,他們就退而求其次,地方官也相當的搶手,最後還是跟在某些外派大臣手底下做事,比如皇後身邊的紅人,狄圥。
雖然狄圥是被外派最遠的,但明眼人都知道,越遠,就代表著越是讓皇後放心,而且狄圥位文閣之首,跟在他身邊,前途無量。狄圥被這多年後不見的各種好友上門噓寒問暖,被弄得不厭其煩,隻能躲進宮中值守,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把家裡的那些爛攤子交給其父母,其父母在得到狄圥保證年後就解決傳宗接代的事,他們才勉強接下這個爛攤子。
總之,長京中,那些文官家的門檻都快踏破了,有人歡喜有人愁。相較於文官,武官的就少一點了,但也是門庭若市。
曾經狄圥的難兄難弟,武寇,那個將軍府屋子外也是集滿了“投靠”之人,時常能聽到府中傳來淒慘的叫聲,府外的那些人聽著那些聲音就瘮人,看著那一個個被抬出來的人,心裡直發怵,但想著以後的未來,也就忍下來了。
將軍府中,武寇在後院的閣樓高處看著前院的切磋,鬱悶得很,他倒是想出去和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去,倒是被人堵著,實在出不去,即使出去也是一幫人把他們的隊伍,玩都玩不得儘心。
“都沒仗可打了,那些人還蜂擁而至,之前不見他們這麼熱情?”武寇像條死魚趴在欄杆上,一點也不心疼那些被手下護衛打得不省人事的家夥,那是他們自找的,這是武寇立下的規矩,想要通過他踏步青雲路,沒那麼簡單,打過那些武寇帶回來的親衛再說,那些親衛可不止身經百戰,而且還得到未來的將軍夫人指點,可見能通過之人屈指可數。
“就是因為沒仗打,他們才湧進來,混個閒職。”將軍府中的老管家輕聲說道。
“閒職?嘁,想得美。”武寇不屑地說了聲。他不認為沒仗可打了,他的部下就沒用了,先不說剛剛奪得天下,還有不穩定因素要處理,同時還得像唐國之前的軍隊的管理方式,還要與百姓一起生產,天下一統,隻是盛世的開始,這是武寇她姐,武靈兒說的。其實武寇除了這些外,他還有“征戰”的欲望,他要繼續西行,穿過那道高如山峰的城牆,去看看城牆那邊的世界,他想知道這個天下究竟有多大。
在回長京的路上,武寇和駒隙等人說過這樣的想法,沒人嘲笑,隻有敬佩,而是駒隙也和武寇說:“既然你向東,那我就向東,揚帆出海,去看看那邊究竟有沒有仙山,若是取得不死藥回來,又是大功一件。”
至於韓子閻與白闊,他們兩就沒有武寇他們兩心這麼大,他已經做到大一統的功臣,必定流傳千古,名聲有了,就該考慮家事了。而白闊也與韓子閻一個心思,他要更徹底一點,想解甲歸田,但皇後不允,讓他穿甲歸田。
除了那些在長街“彆有目的”的那些人,還有好多人就隻是來此地熱鬨了,他們在等待著新朝曆的開始,他們想做這個新的“大”字王朝的見證人。在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有兩個酒流言在彌漫開來,就是關於這個新時代的主人。
一個是那小太子將會登基,成為這個“大”字王朝的第一任君王,這將是大唐王朝的複辟,成為第一個在曆史上兩度出現的大字王朝。
另外一個流言,就是那個之前被唐國子民津津樂道的,就是皇後將會脫下鳳袍,穿上那金黃龍袍,當唐家皇家史中一個女皇帝。這個結果,對於很底層的百姓,是接受的,因為他們都吃著皇後帶來的紅利,這麼好的皇後,為什麼不擁護呢?可對於另外一些人是不接受的,最為激烈的就是之前聖人山的行為,除了山主,其實還有很多人看不得武靈兒做皇帝,那些人在唐國以外,通過各種方式抨擊,以報團取暖,可最終結果是,讓他們肆無忌憚抨擊的環境沒有了,現在是唐國的天下,他們隻好乖乖閉嘴了,像毒蛇般蟄伏,等待反擊的嗎一天。
做為唐國原本的讀書人中,也有一部分人其實也對武靈兒持反對的,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他們若是敢明目張膽搗亂,那些剛吃飽飯的人肯定把他們拉出來,把他們的脊梁骨抽出來,看看是不是如傳聞中那麼挺直,還是說方向反了,專門對著乾。所以這部分人,即使武靈兒,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忍著,到了小太子完全執政,就是他們反擊的時候,一股腦把各種男子扣在她的腦袋上,讓太子撥亂反正,皇室依舊是唐家的,依舊是血脈純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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