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課桌下的心事!
第二天早上,早餐吃到一半,有些隊員們都還在陸陸續續打著哈欠下樓,譚教練就收到消息匆匆離去,沒有跟著隊伍一起去比賽場。
以此同時,跟著離開的,還有各個學校的主教練。
尤其是大步離去的十三中的那個教練,臉上的表情就跟外麵的冷空氣一樣,都可以掛霜了。
隊員們一個個好奇歸好奇,嘴裡吃早餐的動作不停,還不忘跟朋友低聲八卦幾句。
今天的比賽都還沒有開始呢,教練就都被叫走,再加上那些教練離開時相似的嚴肅表情,想著也知道不會是什麼特彆好的事要發生。
“吃完飯的,去大堂站會兒消化清醒一下,或者到車上等著,彆在這邊乾坐著了,把位置讓給那些剛下來吃飯的選手。”孫教練穿梭在一中隊員的位置間,重複著同一句話。
陶幽早上在腦中響起的前一分鐘準時醒來,又花了十五分鐘把洪熙淇一起叫起床,下來吃飯的時候,餐廳裡還沒多少人,正好趕上第一波早餐,是菜品最豐盛的時候。
一早起來就有那麼多好吃的,兩人痛快地把早餐吃了個回本。
聽了孫教練的話,自覺收拾了餐盤,臨走前又去選菜台拿走了兩個茶葉蛋,一個肉包和半個蘋果。
從餐廳出來,兩人沒有在大堂多待,而是靠在大門口其中一隻石獅子的身上曬太陽。
“小幽幽,”洪熙淇把那半個凍牙齒的蘋果咬得可帶勁兒,“譚教練他們那麼一大早被叫走,該不會就是十三中的那個事兒吧?”
還不等她說完,後麵就有其他吃完飯的選手出來曬太陽等車。
洪熙淇的聲音不小,他們也聽見了她嘴裡的“十三中”三個字,都豎起了耳朵等她的下文。昨天晚上是又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大事兒?!
十三中?
十三中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今年的比賽怎麼那麼不消停呢
還以為今天上午沒比賽會很無聊呢,這下看起來是不會了
要不是他們還不是村口拿包花生瓜子就能跟陌生人湊一塊兒聊八卦聊大半天的大媽那種社交悍匪,他們可真想直接拆包零食,上前跟洪熙淇交流幾句。
可是洪熙淇卻就此止住了聲,她歪頭睨了眼那幾個裝模作樣做伸展活動的選手,把最後一口蘋果咬得‘哢嚓哢嚓’作響,然後就緊緊抿住了嘴。
她怎麼有種自己是站在村口跟陶幽聊天的錯覺。
這種事兒在還沒確鑿事實爆出來前,她還是少說為妙,萬一被他們傳來傳去的她可不想當那個最後背鍋的倒黴鬼。
那幾人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下文,耳朵不約而同地微動,側瞥過來的時候,正巧跟洪熙淇睨過來的眼神撞個滿懷。
“咳咳。”
“你水杯都帶好了吧。”
“帶了帶了,你早餐吃得怎麼樣,我吃好撐,現在活動活動。”
“我也是,我也是。”
“你昨晚幾點睡的,睡得好不好啊?”
“我倆是一個房間的”
“”
那幾人背過身,彎腰,抬腿,抻手的一套動作幅度做得更加誇張,嘴裡的話像是特意說給某些人聽的。
洪熙淇默默把陶幽拉遠了些,確保那些人聽不見她們聊天聲後,又接著從兜裡拿出那個用紙巾包著的餡料滿滿的肉包子,一口下去,嘴裡爆汁,她滿足地晃了晃頭。
“小幽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早晨的太陽再猛烈,還是阻擋不了那股彌漫了一整夜的寒意。
陶幽迎著太陽光,慵懶地半眯起眼,把領口的圍巾往上扯了扯,雙手插兜聳著肩,“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看了,旁邊那幾個房間住的不是七中的,就是三中的隊員。”
“所以,你昨晚聽見的聲音,應該就是這兩個學校中的其中一個。”
洪熙淇沒有多餘的手,便一跺腳,“我就說。十三中那辮子男動作挺快啊。”
“今天電梯裡那幾個七中的,本來還聊那麼開心,看我們進去了,就都閉嘴了,相互拉拉扯扯,那眼神遞來遞去的,還一直瞥我們,真當我們眼瞎。”
“一看就有事兒。而且他們是從上麵的樓層下來的,可是上麵那幾個樓層,基本上都是那些工作人員,裁判,舉辦方的房間,除了多出來的那些個選手和教練被安排在樓上的房間。”
“一大早的,他們那麼多人從樓上下來”洪熙淇說著,跟陶幽默契對視一眼,恍然笑道,“七中這幾個人,夠狡猾的啊,那麼早就去敲門,也不怕主事兒的人還沒醒嗎?”
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一輛輛大巴也有序開過來,在大門口排隊。
陶幽抿了口水,把噎在喉口的蛋黃艱難順下去後,輕輕拍了兩下胸口,“七中的人今天早上去樓上是乾了什麼,現在也隻是我們的一個猜測。譚教練他們被叫走具體是因為什麼,得等他回來以後再說,咱們沒有證據的事,千萬被在外麵很篤定地開口說,自己不確定的就更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