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淇表示了解的點頭,但跟著還是撇了撇嘴,“但現在除了這件事,也沒有其他什麼能讓所有教練在一大早的上去開會啊。七中的人一大早這麼大陣仗,說不定還有其他人也看到了呢。就算我們不說,也會有其他人出去亂說,七中自己的那些人說不定現在就在迫不及待地宣傳自己的‘偉大事跡’呢。”
陶幽把另一個茶葉蛋放進書包,回頭遞給洪熙淇一顆薄荷糖,“咱們彆多嘴就行。其他的人愛怎麼說怎麼說,至少這樣最後找不到我們身上。”
“這樣,我們一會兒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按兵不動,看譚教練那邊回來了怎麼說。”陶幽把薄荷糖咬碎咽下,盯著地麵上的小石子,“我猜,都等不到我們自己去說,譚教練那邊就先來找我們了。”
洪熙淇跟著摸著下巴點頭,“嗯,就那個辮子男還有跟著他的那幾個隊員嘖,不把我們扯進去才怪,畢竟他們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把他們供出去的吧。”
“被自己的合作夥伴被刺一刀嘖嘖嘖,這滋味,不好受啊。”
洪熙淇靈光乍現,“他們會不會以為是我們說出去的,然後來找我們麻煩?畢竟我們沒有答應他們一起搞事情,我們現在嫌疑最大”
還真有這種可能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什麼好不好受?什麼嫌疑?你們在說什麼?是又出了什麼新的懸疑劇?”嘴裡叼著同款肉包子的顧易驀地在兩人身後冒頭。
陶幽條件反射地拎過書包往後一甩。
“啊!”顧易仰頭往後倒退一步。
“對不起。”陶幽收了書包,道歉,“沒傷到吧?”
洪熙淇則是嚇得直接被最後一口包子噎在胸口下不去,猛咳了幾聲才好。
“你丫的,躲後麵說話乾嘛?哪來的這毛病?”洪熙淇難受地皺著眉,看到顧易揉著半邊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活該。”
陶幽的包是帆布做的,顧易一開始也沒覺得自己臉上有多疼,連紅腫都沒有,直到他瞧見自己拿著包子的手空了,大半個包子掉在了地上,沾了汙水,沒法吃了,才隱隱感覺到臉上真的很疼,“嗚~我的包子”
“先上車吧。”宋逸勉才走出酒店,看到顧易滿臉惋惜的模樣,隻是多瞧了兩眼,衝陶幽幾人招招手。
上了車,洪熙淇迫不及待把自己看到聽到的事情跟宋逸勉二人分享。
“我去,這辮子男是真下了決心要搞事情啊。”顧易打著哈欠,剝了個橘子。早上睡過頭,下樓的時候好吃的東西差不多都吃完了,連那個包子都是他從彆的隊員盤子裡搶來的。
聽到洪熙淇的激情描述,他配合地吐槽,“七中的人比我們還狠,前腳剛同意,後腳就舉報。還算有點腦子,你說是不是,勉哥?”
宋逸勉放好書包在座位上坐下,看到有其他隊員上車,沒有直接回答顧易的問題,“靜觀其變,先不著急說。”
“宋逸勉,你們知道譚教練是去乾什麼的嗎?”上車的隊員,先不著急坐下,而是站在過道上詢問。
總有種第六感告訴他,宋逸勉四個人對譚教練的離開知道點什麼內幕。
“對啊,對啊,我聽三中的隊員說,好像是七中的人去舉報了十三中的。”
“舉報?他們舉報什麼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宋逸勉,你們知道嗎?”
顧易和洪熙淇對視一眼,轉回身相互緊緊捂住嘴巴,防止對方嘴漏說出半個字。
看到倆人的這個動作,幾個隊員心裡好像都明白了點什麼,想要更深的挖掘有效信息。
宋逸勉在腰上扣好安全帶,對上幾人期待的眼神,淡淡張嘴,就是不說話。
幾人往前探了探身,等得焦急。
後麵又上來好幾個隊員,過道被堵住,直接在前麵找了空位坐下開始補覺。
幾人等得焦急,轉眼瞧了瞧已經閉上眼的陶幽,改變主意轉頭問顧易,“顧易,你知道嗎?”
顧易瞪大了眼,感覺自己嘴上的那隻手捂得更加用力,他快呼吸不了了,嗚嗚咽咽地搖頭,“嗚嗚嗚嗚嗚嗚”
不可說不可說
洪熙淇撥開顧易的大手,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著,“十三中昨天晚上找七中的人說了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彆問了,走走走,回自己位子上去,等譚教練開會回來不就知道了。著什麼急,多看看昨天發的資料,準備準備今天的比賽。”
顧易想緊急搶救,已經來不及,看著洪熙淇那張小嘴‘叭叭叭’從頭說到尾。
陶幽和宋逸勉無奈對視一眼,默契閉上眼。
“昨天晚上?!”
“你們真知道點什麼啊?!”
“說說,說說,你都知道什麼?”
幾個隊員纏上洪熙淇,輕易不肯走人。
而已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洪熙淇,把雙唇緊緊抿進嘴裡,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直到孫教練上車,不客氣地吼了一聲,圍在洪熙淇和顧易周邊的隊員才懨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