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你眼光還怪高的呢，也隻有周重山能入你的眼了。”
周重山也沒有完全入她的眼，她對人生伴侶的要求可高著呢，相貌、人品、性格、缺一不可，她可不是那些沒見識的粗鄙村姑，好東西她見多了。所以在一般人看來稀罕的東西，林紅紅還真瞧不上。
“嗬。”
一個利落的單音節，顯示出她的不耐煩和譏諷。
李世通：“……”好吧，好看的女人脾氣都大，越好看脾氣越大。
那他以後找媳婦的話，就找一個醜的好了，至少省心。
男人可以在外麵放心搞事業，不怕後院起火，可是也不能醜到下不去嘴。
由於林紅紅在火車上買了不少東西，回家的時候依舊租了一輛牛車，有成箱的水果罐頭，還有玻璃瓶的果醬，各種小孩子喜歡吃的果乾蜜餞，還有老人家用的保養品。
生產隊的那些嬸子大娘，眼睛都看直了，彆說吃過了，他們見都沒見過。
林紅紅把所有的東西歸置好，就找到了周重山：“我有事情跟你談。”
男人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重新牽起唇角，卻不像之前那樣真實，帶著微不可察的苦澀。
“你要走？”
林紅紅笑了，她就喜歡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都不用她明說。
“嗯，我在這裡也耽擱了好長時間，等你哪天有空，去把離婚證領了吧。”
“我最近沒空，要忙挖渠的事情。”
“領離婚證很快的，幾分鐘的事，你開著拖拉機，來回也不過半個小時。”這年頭很少有人離婚，到了民政所就能走流程。
“拖拉機是公家的，要是每個人都開著拖拉機辦私事，整個大隊，整個公社怎麼辦？想過沒有？”
林紅紅很實誠地搖搖頭，她沒想過拖拉機的事情，更沒想過周重山會跟她耍無賴。
這男人明擺著是不想離婚。
“你之前說過不喜歡我的！”
周重山點點頭承認了。
“那你為什麼不同意跟我離婚？”
“我是不喜歡你，可奶奶還有兩個孩子喜歡你，我要是放你走的話，她們肯定會跟我鬨，你也知道兩個孩子多難哄，所以對不起了。”
這男人的無恥程度簡直是刷新林紅紅的認知：“你這是把我當成你們家的保姆了？伺候你們吃喝拉撒睡。”
“你確定要伺候我睡覺？”
看著貼過來的胸膛，林紅紅忍不住心跳加速，在關鍵時刻一把推開了男人：“臭流氓。”
周重山麵對著她脫衣服。
林紅紅扭頭看牆壁，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吊在房梁上的白熾燈是房間裡唯一的光源，她進來的時候門沒有關嚴實。
灌進來的風，吹動白熾燈，光影搖搖晃晃，男人投影在牆壁上的剪影，也隨著晃動，輕而易舉地擾亂原本平靜的心湖。
林紅紅回頭瞪了他一眼，剛好趕上男人彎腰脫褲子。
側腰肌緊緊繃著，像是拉滿的弓。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男人光溜溜的大腿，之前都是隔著衣服。
“你怎麼脫褲子？”她紅著臉後知後覺的訓斥。
“你睡覺不脫褲子？”
林紅紅卡殼了，她還真的不脫褲子，她對周重山可謂是日防夜防，不給他一絲絲占便宜的機會。
“我命令你穿上褲子。”
“哦。”周重山從箱櫃裡翻出來一條乾淨的褲子換上，掀開被子就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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