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山剛剛在門口站了多長時間,就看了多長時間,旁觀者清,他觀察力又一絕,自然看到了林紅紅沒留意的角度。
聯想到那東西是跟泳裝一起出現的,想必是配套的。
如果穿上那泳衣再配上那套鏈子……
墨綠色的小塊布料伏貼在跌宕起伏的弧線上,深綠和瓷白交相呼應,平添風情。
眼前不由得浮現泳裝掛曆上泳裝的穿法,如果按照上麵的穿法,鏈條和係帶肯定會有交疊勾纏……
就是不知道是鏈條壓著係帶,還是係帶壓著鏈條。
“你是不是有心臟病?”
林紅紅關切的眼神打斷了男人的浮想聯翩,滾了滾發緊的喉嚨:“嗯?”
“你的心跳像是打雷一樣,撲通撲通的,吵的我根本睡不著。”
“嗯,我肚子疼。”他驢頭不對馬嘴回了一句。
那心跳聲很快平複下來,林紅紅也沒有再往下追究,很快睡著了。
他剛睡著,那如雷的心跳聲再次響起,男人閉著眼,腦子裡滿是那泳裝掛曆。
掛曆上女人的臉跟林紅紅一點點重合……
女人肉嘟嘟的小手撩開身邊的障礙物,赤著腳從掛曆裡走了出來。
腰鏈上的流蘇有的堆疊在女人凹陷的鎖骨,有的貼合著側腰的曲線……
等女人走到他跟前的時候,泳衣上的係帶已經微微鬆散,甚至有滑落下來的風險。
那巴掌大的布料,根本沒有任何彈力可言,用來固定的係帶細如發絲,勾勾手指頭就能拽開,走光是遲早的事情。
……
布料滑落的那一瞬間,像是一把狙擊槍,精準地擊中他的太陽穴,白色的腦漿噴湧迸濺,甚至連不遠處狙擊槍也沾染了腦漿。
林紅紅正在和周公幽會,就感覺到身下一陣溫熱,她還以為是來事了呢,算算日子也就是這幾天了。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掏出鑰匙,著急忙慌地打開床頭的箱櫃。
等把東西拿出來,才意識到不對勁,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床單被水澆濕了。
“你尿床了?”
本就心虛的男人,被口水嗆到,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了好一會,才算是能說話:“你想什麼呢,暖水瓶裂開了。”
所謂的暖水瓶就是在洗乾淨的輸液瓶裡倒上熱水,晚上塞進被窩裡,以達到取暖的目的。
不過這東西一般是冬天才能用到,這都快夏天了,還用得著暖水瓶?
“我肚子疼,貼著暖水瓶會舒服一點。”
林紅紅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宮寒的女人才會用這種法子。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用暖水瓶暖肚子,病得不輕。
“你先站起來,我把床單抽出來。”
林紅紅也不想睡濕被褥,從被窩裡出來的時候,感覺到一陣明顯的風,扯了自己的外套穿好。
隨手把沒有關嚴實的窗戶關好。
上麵的被子拿開,她才注意到好大一灘水漬:“你用了幾個暖水瓶?”
周重山掀被子的手一頓,語氣硬邦邦的:“十幾個吧,昨天我不僅肚子疼,還手腳冰涼,就多用了幾個。”
林紅紅托著下巴:這症狀怎麼跟女人宮寒一模一樣。
要不是男人的特征“顯著”,她都懷疑周重山是個娘們了,儘管兩個人沒有真刀實槍地發生關係,可畢竟同床共枕這麼久。
男人的度量尺寸,她還是有所了解的。